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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儿砸之长春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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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一晋恂理亲王的消息传来,西儒上下喜气洋洋的。就连戏台上唱的戏,我都觉得比平日里来得好听。自己心里是极为喜悦的,我的儿子,终于又一次走在了加爵擢位的前列。只是,前阵子朝会的事还未平,家书上白纸黑字一直让我牵挂着。也不知道则祎和理承,心里在想着什么)
(乐极生悲,或是居安思危。都令我开始谋划着下一步。对茯苓吩咐一句)待会八阿哥去请安,直接领他到这。
@爱新觉罗循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2-03 09:26回复
    我记得,多年以前的某日,我还是个贝子,又或者,确切说,我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额娘就这样叫我来过殿前。那时她好像也还不是“勤康妃”,而仅仅是我心中的,渴望亲近的母亲。那日她耳提面命地教导我说日后要出息,而我则懵懂且专注地,许诺她一个指向不明的承诺。
    那个承诺,我如今,算是兑现了吗?
    我不知道。
    朝会甫结,阿玛便封了一字“恂”,这微妙的节点,或是可以解读出些什么东西的——它模模糊糊地隔着一层纱,仿佛能窥见一些轮廓,却又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听得姑姑传唤,人入内,行礼过,是才起身。
    ——是我长高了吗?目之所及,只觉她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对象。
    “额娘?”
    出声唤之。


    2楼2015-12-05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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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过去,循一渐渐成长。我瞧着他出宫、立府,封王,添徽,看似平步青云中,蕴了我太多的期望与抱负。可纵是子嗣业成,身后富察百年不倒,我也愿意在宫中谦和低调。只因为,错一步,便是满盘输)
      (过了一会,玉兰领循一入。细细端详着,循一真的长大了。面上的稚气渐渐褪去,有了几分我满家子弟的沉稳。如儿时那般,笑着为他抚平朝服上的褶皱)
      额娘可是有好一阵没见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2-0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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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去了趟山东,倒是劳额娘挂心。”
        退开半步,借着同她递茶的瞬间错身,躲开她的手,却又旋即奉上温暖的茶盏,面上含笑,若有若无地,轻声应着她。
        “儿子倒是常常见着额娘的——在梦里。”
        一句玩笑,切切地,殷殷地,晕染出一些母子间应有的温和气氛。一壁服侍她坐下,一壁又立于人侧,去寻她的双眼对视。
        “额娘所召,不知有何......?”


        4楼2015-12-05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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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不管多久,循一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孩子。时刻担忧着、惦记着,生怕他出了差池。或许,儿行千里母担忧,正是如此。)
          (他一躲,而后亲自奉茶。就知是他那顽皮而又讨喜的小性子,面上是笑着的。聆他后话,不经掩袖笑言)
          你惯是爱拍马屁的。只怕啊,比起额娘,你更是想后院里的那些小姑娘吧。
          (董鄂氏西去,便一向成了储秀西儒的忌讳。我嘱咐了宫人,切不可在八阿哥前议论此事,以免引人伤怀。平心而论,知鹤是好姑娘,奈何福薄了些。)
          怎么,额娘就不能多瞧瞧你?非要等有事了,才召你来不可?(顿了顿,才道)不过,今儿确实有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2-06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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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里的……小姑娘……
            此言一出,心下大惊。仿佛一桶冰,落入了炭火正旺的暖炉,仿佛一片风,打落奄奄一息的枯花。双目乍圆,一霎时又切切地缩起,眉峰颦蹙,本是握她双臂的手骤然一紧,旋又松懈下来,无力地垂落身侧。
            “额娘说笑,您在儿子心里,自然是无有他人可比的。”
            低眉,低声,就连答语,都有些轻得不像话了。那日以来,有意无意,总之,似并无人在我面前直言过这惨怆的伤疤——没有他人提醒,便更可自欺欺人,夜半醒转,悠悠地,那首歌仿佛还在唱——可是那夜所赠的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开了。
            “额娘请讲。”
            俯首而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2-06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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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一的后院,现下除了大选赐婚的封号福晋巫马氏,余下的都是没名分的通房大丫头。我多年盼着的好消息也没个着落的。循一公务缠身,这后院需一个贤内助,更需要开枝散叶才是)
              (余光正好瞥见循一面上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般)哎,这事儿现下提,额娘也知道,会碰了你心里的忌讳。
              (知鹤新丧,眼下就提续弦,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然而如今循一子嗣单薄得紧,巫马氏再尊,不过是汉女。常理后院,终究是顶不住的)
              家和万事兴,如今的理王府。(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正缺了个贤内助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2-07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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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别再说了!”
                一双眼,蒙蒙地夹着氤氲的雾,几乎是要哭出来般朝她那处望去,指尖来回地,止不住地颤,应着那句忽然间重了的语气,又将那原本低垂的面容,往下更垂了几分。
                “我心里,有一株花。”
                徒劳无功地与她解释。
                “我以为它会开的。”
                手攥成了拳,一时间,说得更急切了,陡然扬眉,语音发抖,仿佛受了什么了不得的迫害。
                “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可是......”


                8楼2015-12-07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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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还欲再说什么,可却又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张口结舌,无从辩驳,只好愣愣地,在这短暂的尴尬空隙中看向她,试图将她的神色,加以细致的解读与阐释,继而在这其中寻出些可加辩驳的漏洞——
                  然而没有。
                  一如昔日,她一本正经地要求说,功勋未立,何以家为一般,我看向她,却更觉,眼中压抑的泪,再也没有理由往下落了。
                  “那么,请问额娘心中,可有......”
                  那句“可是”中途转了个弯,成了无奈的妥协。
                  “请问额娘心中,可有人选?”


                  10楼2015-12-07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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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说一句,丧事过了百日,也就该放下了。可想想,循一忌讳的事儿还是不提为好。我历经了许多人的离去,蓦然回首才发现,伤怀已经淡去,只遗下美好的回忆。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但愿他能明白。)
                    八旗贵族、京城世家,额娘都仔细留意过。
                    (若论私心,我是极想着循一娶了文徽。表兄妹亲上加亲,是极好的。然而次房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也就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先前是气恼次房的投机,可那日偶遇明妃后,仿佛又柳暗花明)
                    左瞧右挑的,合眼缘的呀,也就宝明贵妃的母族最为合适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2-0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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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不上?那便瞧不上好了——她瞧不上我,我也未必瞧得上她,好比说,并非人人可衬得上我一句真心实意的“旗鼓相当”——这话咬着,还未出口,却便在额娘面中,瞧出几分微妙的忧虑与关切。——她心里,一多半是又想着昔年敏娘娘传出的那些个恶言了,时过境迁,人做了古,可当年曾留在旁人心的疤,却是无论如何,没那么容易便可轻易抹去的。
                      “可是......”
                      心乱如麻,未应调侃,只得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推脱。
                      “我那府中,已去了一个,如今再叫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嫁过来,她肯吗?”


                      14楼2015-12-0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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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一看似答应了我的要求,或者说是命令。可是我明明就能看出,他心里是不情愿的。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心中固然有情绪,可不得不向现实屈服)
                        (轻描淡写道)去了就去了,难不成理王妃的位置一直空悬着?理王子嗣一直单薄下去?
                        (连珠炮似的反问,就是想让循一明白,不娶不可。我于他,是有几分逼迫的意思。然而我这一切,也是为了循一能好好的)
                        寻常百姓家,婚姻大事尚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定下。等赐婚旨意下来,哪有姑娘不乐意的?理王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这个福分与能力担当得起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12-08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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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峰往高一挑,眼睑敛阖一道,往着额娘那块儿斜斜地睨过去——心里头,剩下的一点儿话,都尽数吞回了腹内。她的发问,伴着窗外簌簌的雪声,显得未免有些太过急促了——以至于那些颇为无奈与悲怆的情绪,都只得一并地化为了沉默。
                          “......”
                          烛火伴花,那烛心似是烧到了痛处,毕博一声脆响。
                          “尽数——依照额娘安排。”
                          我已没有说“不”的权利了。


                          16楼2015-12-08 12:48
                          收起回复
                            (见着循一面上由晴转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儿子竟也是如此长情之人。或许说,我根本就不曾去了解过他的想法。母亲最大的痛苦,便是让自个的儿女失了快活。然而,又一个矛盾摆在眼前。是来日步落人后苦,还是今日娶妻续弦更痛苦一些?)
                            (这个问题,我没去问循一。可我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柔声宽慰他)额娘知道你一时间不适应,可日后就会渐渐变好了。感情嘛,总是需要慢慢培养,好好相处的。
                            (既然同循一知会了,择日便亲自去同明妃商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12-08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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