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那一天,勇者们合力斩开荆棘,终于得以迎接到久违的朝阳。
——《万古战记•英雄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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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生灵听吾号令!雾!”
亚瑟挥动法杖默念咒语,猛地大喝,于是海面上瞬间被白雾笼罩。海上起雾对于长年行船的人来说是不祥之兆,更何况亚瑟已将追击的船只引入了暗礁群,他站在船头,海风里夹杂着愤怒惊恐的嚎叫,渐渐转化为哀声,最后彻底消失在风中。亚瑟喘了几口气——
“阿尔弗雷德!”
随着火炮声起,下一刻他恼火地咆哮出来,扑到年轻的炮手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炮弹又被浪费了,你这个混蛋!你以为炮弹是不要钱的吗!”
“有什么关系,亚瑟你要相信hero的判断,补刀才是正确的选择。”金发炮手阿尔弗雷德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无视亚瑟从兜里掏出卷烟点燃。
“叫哥哥!”亚瑟气愤地放开他的衣领,“还有不要在船上抽烟——咳咳咳!”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尔弗雷德就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亚瑟涨红脸被呛得直咳嗽,下意识地退后几步,再抬头阿尔弗雷德已经往船舱走远了。亚瑟总觉得自己又要被阿尔弗雷德气得咳血,他跺了跺脚,命令一旁沉默不语掌舵的马修:“马修,往东走,我们去伊斯特岛!”
“你这是放弃新界准备去伊斯特吗?”阿尔弗雷德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喂亚瑟,我可是听说伊斯特岛周围是有结界的,而且你现在突然改变动向可真不厚道——瞧瞧,神殿的人可都已经追来了。”
“我要去见岛主——至于追我们的我管他们去死!”亚瑟没好气地说,惹来阿尔弗雷德哈哈大笑,“但愿伊斯特的岛主愿意见一个粗眉毛的傲娇!”
“你个混蛋!”亚瑟愤怒地想追上去揍他,却冷不防听见马修在身后弱声说:“亚瑟先生,你可以先散了雾吗……”
谁都没察觉到,有几只海鸟居然冲破层层白雾,准确地停在了他们的桅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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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您,远方的来客。”
本田菊喃喃念着,睁开眼睛。
他透过水晶球,看到了来自外界的来人。亚瑟所施展的白雾跟王耀所擅的幻雾应该是同源的,然而相比起来前者就比较弱了——这也是本田能一眼看穿的原因。小小的水晶球是他掌控海鸟的媒介,他令海鸟成了自己的眼睛,看见了亚瑟逃亡的景象,也通过海鸟,听见了亚瑟的意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田菊微微笑了起来。
“菊?没事吧?”林晓梅端着一篮野果路过,看见独坐在樱花树下似乎有些怪异的笑着的本田菊,不由停下纳闷的问他。
本田菊摇头,悄悄握紧水晶球:“没事,只是最近春天来了,看着这园子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林晓梅也没想多,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你小时候不会练剑,只能站在这里干巴巴看着我们练——哎呀,那时候真想不到现在,你居然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本田菊点头道:“湾小姐从小到大也都很厉害。”
“这什么话,我哪有你们厉害。”林晓梅笑得眉眼弯弯,索性不走了,坐下来陪本田菊聊着,“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几个都可爱去摇樱花树了,就你不摇,还装小大人让我们不要摇,最后被我们的花瓣堆给堆进去了——我们还被哥哥骂了一顿。”
“湾小姐才是,每次埋在下都是你最先动手。”
“你总是板着脸嘛,忍不住就想逗你了。”林晓梅咯咯笑着,“港仔不也总被我们整?”
“但每次耀桑都会去护着港君……”
“哥哥不也一直护着你?”林晓梅说,“不过港仔现在出去了——说实话我可真想他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本田菊低下头来,脸色有点郁闷:“昨天耀桑还劝我,让我出去历练历练……”
林晓梅显然是愣了一下:“哥哥大概是觉得年轻人应该出去闯荡一番吧,他也真是的,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本田菊“嗯”了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都没话说了。林晓梅还想跟他继续聊下去,可本田菊已经站起来了——他在站起时顺手抓了一拳头的青草。
“湾小姐,在下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修炼,在下先告辞了。”
本田菊匆匆忙忙有得很快,像是有什么野兽在他身后追赶。林晓梅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拳头,嘟囔道:“他在搞什么啊……拔草?”
她说着手往旁边一撑,却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林晓梅往手边看去,看见水晶球遗落在草丛中。她本该喊住本田菊的,但鬼使神差地,林晓梅咬了咬唇,将水晶球放入了宽大的袖中。
她有强烈的预感,这玩意以后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