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连几天的大雨终于在今天停歇,雨水洗过的新绿,透过树叶的光线在地上投下鱼尾般游弋的光影。
他坐在她的门前,依旧还是那个位置,依旧还是那个动作。没有多余的话语,默默地守候在她的门前,削着木剑。偶有心血来潮时,会想着她的模样用刀刻着人偶。只是刻出来的都不怎么像她。
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安慰人的、采药的、医治人的、开心的、好奇的,等等,那些带有余热温度的字句,宛如耳后的呼吸,毛茸茸的。
盗跖望着那个孤单的背影,望着那斜斜垂下的双肩,望着那疲惫而静默的姿势,一直望了很久、很久……
他想他是时候该放弃了。
“盖聂。”
他微微一愣,随即停止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盗跖。盗跖的神色严肃让他微微不安。
“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救回蓉姑娘,那就是你。”
“你……能答应我吗?”
他站起身来,认真地回应他。“我答应你。”然后转身望着她所住的屋子,凝视了好一会儿。在久到盗跖都要睡着的时候。
他说。
我爱她。所以我答应你,不会让她再受伤。
他的身影被阳光照亮,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魅力。这样的背影,这样的承诺,让盗跖的内心深处涌上一股很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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