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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阙】夙温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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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温散散戏录。青漠饰夙萧策,林江蓝饰温泽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2-27 16:43回复
    一:
    相见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远眺见燕京城门,长舒口气,自封地随父入京述职,心里尚有几分忐忑。忖度陛见这种事,只我父王一人就好,连世子也一并召见,却不由得,不多想呐。
    ——。身后仪仗逶迤过了城门,瞥见有看热闹的百姓,兀自端了矜贵的笑,高头大马而行。
    ——。忽而有七八岁的小孩儿匆匆跑过,急忙“吁”了一声拉住僵绳,才转过脸,却见父王的马将那小孩踢翻在地,顿时起了哭声,父王脸色也不甚好。还未有动作,周遭百姓已然窃窃私语了。一时间城门前吵作一团,小孩儿的父母不知从哪儿跑出来闹,府里长史得了父亲颜色,抄小路说去找顺天府丞处理。特特下马看了下那小孩,伤势不重,偏生百姓围着不走,一时半刻脱不开身来。
    ——。百无聊赖之际,听得一个温润的声音道“顺天府丞到”。
    顺天府丞温泽卿。
    『近年来父亲与琅琊王交好,时值琅琊王与世子入京,不需人多嘱便存了十二分小心,岂料在外城就遇到了烦难。
    备轿疾行,下轿后先向马上人屈膝一礼,恭敬道』顺天府丞温泽卿见过王爷与世子,此番惊驾是下官多有疏漏。
    『起身欲近前察看,一面令人散开周围百姓,言辞温和,正气朗朗』王爷入京面圣时辰不得耽误,诸位这是要做什么?
    『看清那夫妻身前衣着华贵之人,又是一礼』世子恕罪,下官来迟,请世子上马与王爷共行。
    『见那些市井百姓仍欲纠缠,神色微变,声添了三分严厉』惊扰皇室宗亲是何罪?通判说与他们!『近前瞥了那夫妻一眼,压低嗓音』若是王爷或者世子落马受伤……你可知是杀头的罪过?
    『果见人群退后几步,仪仗得以前行,稍稍松了口气。』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观那人行事风仪皆张驰有度,仪仗前行时不由得回头多瞅了一眼。眉眼生的倒是好,眉作刀裁笼烟,眼若深谭微澜,冷静自持。回过神儿父王低叹了句“好风仪”,又叮嘱此人可交。
    ——。京里的琅琊王府一向闲置,便也直接上了千重阙陛见。父王同陛下话些家常琐事,一派兄友弟恭,要走时言说为我父子二人接风洗尘。
    ——。与燕京城的王孙公子并没有什么往来,是以回府换了常服即去参宴。
    ——。觥筹交错里有青衣的人影鬓角柔和的坐在八角琉璃宫灯的下首,言笑晏晏,也不知怎的就生了闷气,端了酒便直直向那人走去。
    顺天府丞温泽卿。
    『待仪仗行远众人仍未全部散去,着人请了有名的大夫来给幼儿诊治,本欲多给这人家些钱财,忽而想到这若真是寻常市井人家未必有此胆量阻拦王爷许久,此举兴许授人以柄。因而留心记了这对夫妻形容,朗声道』记下诊金与药费,说与主簿从顺天府中支取,记录在册。幼童无知,惊驾之罪不予责罚。
    『宫宴前将此事及二人容貌细细回禀父亲,换下官服,青衫玉带,于席间觥筹交错,眉眼皆是温和谦逊笑意,正欲开口说笑却见世子行来,起身举杯,声音润如月下清泉』世子一路辛苦,下官今日多有疏漏,还望恕罪。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闻得他言,旋即露出些许笑意,凝眉看了一刹,方道“恕罪不敢当,温大人处事得宜,该萧策谢过才是”。
    ——。话毕举杯虚抬,一饮而尽。端看周遭一众人俱是眼生,心里又闷着气,状若不经意的凑上前一步,道“温大人不饮么?”
    ——。宫灯明灭,衬得眼前那人的肤如细瓷。
    顺天府丞温泽卿。
    『听他一语急忙饮尽杯中酒,谦逊垂首』世子快人快语,是泽卿一时出神,怎连先干为敬也忘了。
    『提及白日见闻,席间人多口杂不便多言,只得用场面话应对』世子过奖,顺天府掌京畿杂事,府尹大人素来勤谨繁忙,泽卿无非是多学习,今日之事已无碍,也请王爷与世子安心。
    『酒意些微上涌,放下了杯盏,对左右言道』有些热了,我去外面散散便回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2-2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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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看那人醉意微醺,眼角眉梢竟是一抹桃花色,顾盼间风情乍现。一恍神儿竟是已抬脚跟在身后走去。
      ——。凉风袭过,清醒了不少。看他倚在树边,含着浅淡的笑,恼道“温大人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么?怎的这些酒便受不了了?萧策虽则酒量不好,但像温大人这般秀色佐酒,舍命相陪也是肯的。”
      顺天府丞温泽卿。
      『闻言一滞,心道这世子果然是皇亲国戚,恐怕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着养大的才能如此天家风范,他怎会解自己心意?既如此,借他之力攀上青云也好,予取予求,无非是各人所愿。
      修长细白的手指扶上颊边,另一手扶住背倚的树干支起身体,照旧言笑清朗』 世子所言不虚,温某……长袖善舞是真,不胜酒力却也是真。也正因不胜酒力不能多陪,怕人怪罪,才不得不把话说的好听些圆满些。
      『欲回殿内,经过他身侧时一礼倾身,仰首温顺道』世子何等万金之躯,再莫提舍命二字了,若是世子有兴,温某才该是舍命的人。
      琅琊王世子萧策。
      ——。分明听他转寰温和,又不知怎的怒其不争起来。醉态是惑人,却也看出几分他的难受。忽的侧身拦了他的去路,双臂环胸道“温大人何苦?世上不想做之事,不胜其数,总不好勉强了自己。想必温大人也会有红粉佳人心疼的。”
      ——。我并未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可愿打愿挨已是定局。仿佛依稀如志怪传奇里的妖,轻而易举便能蛊惑人心。
      顺天府丞温泽卿。
      『被拦住仿佛是意料之中,只作不察他句中深意,低眉顺眼地答言』父亲家训严格,温某痴长了二十二年尚未婚娶,怎来红粉佳人之说。
      『抬首见朗月清辉播撒,夜已渐深,温声劝人』世子与下官若再不回去,恐怕要被当逃席处置了……『顺手牵了他的袖口,稍触即离,绕过人向着内殿行去。
      八分把握他会跟着自己进来,六分把握他会相邀改日另聚。』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怔愣而驻足原地,看那身影扶风而去,抚了抚衣袖,未再言语。
      ——。看满殿灯火重重,人影浮动,那人隐入其中,笑意清浅。不觉有些牵动心绪。可这千重阙上的言笑,又掺杂了多少真真假假呢?名头上是接风宴,又不知其余几王做何想。
      ——。罢罢罢,明日再下帖子相邀,以慰莫名的吸引。遂入殿,自斟一饮。
      顺天府丞温泽卿。
      『不闻背后足音,心下倒觉有些意思,与众人笑饮直至宴尽,回府闻父亲相召,言那个孩子“父亲”神似南华王府长史官的弟弟。
      对父亲只说了自己会留心,行礼后方退。』
      『翌日照旧上朝,后又去往顺天府处理事务后续,直至酉时才欲归家,忽而有衙役送来帖子。细细看了手中的冷金笺,细嗅仍有疏淡兰香。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2-2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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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听他提及燕京的旧闻,不免欢欣了些许。燕京到底与琅琊不同,风俗也不尽相似,故而笑了几次。又闻及南华王府的事,顿时心有戚意。自打豫东判乱起了之后,其余几王蠢蠢欲动,父王又同陛下是胞母,述职一次也是难为。
        ——。这一日他的醉态远比那接风宴上的要好看些,也让我看的真切了些。那时眼脸下的桃花色,是暮春时的淡粉,这一刹便是初春的艳绯。天留人便,草藉悄眠。这场酒断断续续喝到了暮色四合。看他靠在青石呢喃道醉,看得竟是呆了,颇有些稚态。
        ——。自己也不甚清醒,一醉方休的话,有多久没对人说过了?上前解了外袍,环在他肩头,道“醉便醉了,安心睡一觉便是,泽卿小心着凉。”
        顺天府丞温泽卿。
        『只摇摇头,对他环在肩上的臂膀毫无推拒,嗓子发紧,声音也哑着』不会……不会着凉的。『一手从他袍下伸出来欲拂落这衣服,有些水意的眸对上他的眼,又笑起来』萧策带来的好酒,喝下去只觉热……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僵着身子没有动弹,只按了他的手,声线也闷闷的,“泽卿错怪我了,怕你伤身,故而都没敢备烈酒。我……我不热。”
        ——。那人离的很近很近,呼吸近在咫尺,本来刚说完不热,心里不知怎的起了邪火,从四肢百骸升起。
        顺天府丞温泽卿。
        『笑意更深,深若幽渊的瞳间只余落日飞霞旖旎倒影,眉梢眼角弯成纯然烂漫的弧度,见他依旧拿袍子盖着自己身体,无奈的转过手,食指的温热指尖反手一勾,在他覆着薄茧的掌心上抓蹭了一下。
        明明天真甚至调皮的举动竟似是暗示, 向后仰了头闭上眼睛只等着人之后动作。』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掌心有些瘙痒的感觉,一下子痒到心里,酥酥麻麻勾起些许旖旎之态。就势捉了手腕在掌心,颇有些许无奈道“别乱动。”
        ——。欲要向后退步时却不舍此刻风月无边,借着升腾起的酒意,扯过手腕,使其半落在怀里。
        顺天府丞温泽卿。
        『被他拉起忽而一阵头晕,倚着人怀似有薄嗔』
        萧策,都说了太热,把衣服拿走……
        『其实他的外袍早已大半滑落在地,想抬起头坐回原处,浑身却绵软。看来刚刚是喝得多了……在人怀里蹭了两下没起来,鬓边乱发反而散下来几缕,脖颈处刺痒难耐。抬手欲理却忘了腕子还被人扯着,带得他的手也蹭到脖颈与耳畔,眼中醉意迷蒙,只作不察』
        琅琊王世子夙萧策。
        ——。指尖才触到他的肌肤,滚烫的热度似是灼人,抬指将他落在颈间的发丝绕过耳后,又被人蹭的不得安生,素日里风仪雅姿的人,这时有些过分迷糊了。
        ——。自耳后抚上他的颊边,温热得不舍离去。袍服落在地上绊了步子,两人一同跌倒在亭子里,反被他压着了,一如温香软玉落了满怀。
        顺天府丞温泽卿。
        『猛然跌倒使得酒意清醒几分,幸而这一下没摔着,只闭了眼等着人行动。
        然而半晌他都未曾有何动作,困倦昏沉袭上,也不做多想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满天星辉,衣衫虽有些凌乱却毫无不妥之处,心下纳罕,只将敬佩相惜之情添了三分。
        二人各带侍从回府。』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2-27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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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调情
          温泽卿。
          『已值暮夏初秋,这些日来萧策多次相邀为伴,策马同游,吟诗斗酒,赏花听琴,诸多乐事难以尽述。京北燕山余脉中多有风光甚好之地,亦有人在此见了别院以避暑热,二人少年心性,于此小住几日时想到了去山中打猎。秋兽膘肥毛丰,萧策兴头上来猎获颇多,这一鹿便是没处可放了,两人几月来已熟稔了不少,望着人朗声笑道』 不妨这样,你将猎物通通放到我马背上,咱们骑一匹回去?
          夙萧策。
          ——。方打猎回程,意气尽现,这些时日同泽卿熟稔了不止一点,但那一日的相拥却如梦痕无迹,不知为何总有些怅然若失。那人笑意清朗,自个都觉得心思有些龌龊了。
          ——。听他邀共乘一骑,虽知是为行方便之举,心头倒也有些蓬勃的欢欣。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道“也好。只如此委屈你了。”
          ——。那人先上了马,将猎物束紧在他马上,才踌躇着坐在他身后,一下子束手束脚起来,握着僵绳像把他半搂在怀里,亲昵有加。
          温泽卿。
          『攀鞍上马望着他举动,笑音清浅』无非是为行动方便,有何委屈的?
          『待人上马,只觉温热呼吸拂在颈后,他手环过腰间握住缰绳,带起些旖旎的味道。
          马匹在山林间只合小步慢跑,一颠一晃间二人肩头臂膀微微磕碰,眼看时间已近正午,眯眼笑起来,回头说了句』不如就在这儿吃些新鲜的东西,也歇歇,下午再赶路?
          夙萧策。
          ——。本自被马颠的有些气息不稳,共乘一骑又难免挨着身子,他衣领间似有幽兰的香气,煞是好闻。自个儿那地方,约略有些肿胀了,又怕他察觉,急得额上冒了汗,偏生怀中人还不自觉,偏头时差一点擦过唇角。微微红了脸,急急道“也好,刚刚路过的地儿还瞥见了一眼清泉,适合洗漱,你去洗把脸,等我去摘些野果,捡了树枝来烤肉。”
          ——。说罢拉住僵绳,翻身下马,匆匆往林子里去了。
          温泽卿。
          『见人身影消失在林间,下马取了些野兔野鸡之物在水边打理清洗。回想起方才情状,一丝恍惚失神,笑意竟不自觉的漫上唇边,流水荡涤过指尖的凉意洗脱不褪心中感怀。
          他本是矜贵的皇亲,未来的琅琊王,何曾需要像一个小厮般忙前忙后照顾自己?
          而自己所求助力,所求前途平步青云……终究是心底不能交待的算计。』
          『止住思绪,摇头起身置办好应用物料,等着人回来。』
          夙萧策。
          ——。已是秋日的天气,添了几许肃杀的气息。深林里枯枝不少,很容易便捡到了足够用的,负在背上。又找到了一种红色浆果,试了试发现爽口清甜,遂拿衣襟撩起,采了一捧。山风吹拂,身上的热意消了不少,蠢蠢欲动那物事而,也低了头。
          ——。自小也没学过这类服侍人的活计,但为了他,却有些甘之如饴。怕他等得急了,匆忙返回落脚的地点。才绽开一抹笑意,便见那人忽而猛的扑了过来,急急回头,才见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咬在他的后腰上,忙抽了匕首斩杀,是我不察,泽卿反替我挡了。只一晃神的时刻,他面色已有些苍白显露,扶上前去,失声唤“泽卿……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2-27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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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上h,QAQ只能截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2-27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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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2-27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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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章:
                昭元十七年冬,寒气凛冽,夙萧策载了满身风雪入了凤寰宫,他父王先一步入了乾定宫。
                萧策见过娘娘。他对着主位端拜。锦渊后怀里抱着鎏金暖炉,一派雍容,道,免罢,世子夜来何事?
                她同他只在宫宴上见过几面,并没有私交,连印象也只是长辈于晚辈,贴上琅琊王世子的身份,传闻里记得是个耿直忠介不及弱冠的有为青年。
                这样看着也颇有些俊朗,与燕京的王孙公子比起来不遑多让。
                而在这样冷凝的冬夜里,檐下的风雪簌簌,她听到一个故事。并不曲折,只是年轻的嗓音带着紧张与蓬勃的欢愉,一点一点倾泻。
                相府庶出的公子同他相识相交,而后却成了相思。
                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谅解,并先他一步求陛下准他们回琅琊封地。
                可他怕回去了多生事端,他也多想守一个人一个长久。
                锦渊后听罢,并未答话,只是忽而想起了昭元八年那件事,时隔如此长久,她也还记得那人当初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而今许多时日风雪载途那人守在边关,守着另一个人的坟冢,沉默如斯。
                凤寰宫里的更漏声越发的清晰,锦渊后沉默良久,道,明日早朝,本宫外调他去做梁州刺史。你看如何?
                梁州同琅琊地界,比邻而居。梁州的都城泠川,又恰好胶合在琅琊的领地,如此安排,权当一份心意了。她支了额,这般想来。
                看夙萧策匆匆忙忙的施礼谢罢而后出了主殿,她才回了内殿写了小词成笺,差云笙送去乾定宫。
                檐角的宫灯倏而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2-27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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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12-2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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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大概就这样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2-2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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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要怎样才能水到我的十级,心疼无下限!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2-3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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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常。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02-03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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