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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搬文的小天使_(:з」∠)_
努力搬好大风的每一篇文(「・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2-31 15:58回复
    我x,我抓狂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2-31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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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5: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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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顺着他的话道:“那位兰侍郎,说不定并非传言中那么势利,方才我就见侍郎府门口站着一位黑瘦的仁兄,看打扮不像有财有势。”
      几位书生都笑了,蓝衣书生道:“曹兄,你看到的莫不是一个穿破灰衫儿的瘦高个,有些山野乡土气的?”
      兰珏颔首:“是,是。”
      蓝衣书生呵呵笑了两声:“他倒是想进侍郎府,只怕石头狮子都不让他进。看来曹兄真的是刚到京城,没听过该兄的大名。此人叫张屏,是西川郡来的试子,听说无父无母,城隍庙里长大,在乡绅捐助的义学中念书,居然被他考进了西川郡举荐进京的名录之内。只可惜因一桩事坏了名声,最可笑的是,竟在市集上摆摊卖面,丢尽我们读书人脸面。京中试子,就算和他同是西川郡来的,也没几个人与他往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2-31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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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活发不上来,着一点点就先用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2-3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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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有意沉吟片刻,道:“或许,这位张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敢有家眷牵挂,也未可知。”
          几位书生都又笑了:“看来曹兄爱看西山红叶生之流写的那些传奇话本,猜出江湖悬疑来了。”
          与几位书生作别出了茶楼,兰珏慢慢踱回府,思忖要不要着人查查这个张屏的来历,又觉得这么做未免过分多疑。
          他已不在兰府外的树下了,兰珏朝那棵树瞧了瞧,决定先等一等。
          回到府中,兰珏随便问了问内府管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管事的说,都是那些来送礼的人罢了,没什么可疑的。
          这么一说,兰珏倒觉得可疑了。
          他府上的门房一向谨慎,就算一只苍蝇在门前多绕几圈,他们都要揣测是否苍蝇腿上被刺客装了毒针,没道理留意不到张屏。
          管事的又道:“老爷你出去的时候,我们在后面跟着,看见过一个穷书生在门前站着,特别留意了一下,估计是个送不起礼的穷酸,站了一时,他就走了。”
          兰珏哦了一声,不再提此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2-3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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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考临近,司部衙门平添许多公务,朝中又接连要办几件大事,怀王即将娶妃,太后快过寿辰,兰珏连接几天忙到天黑才回府。
            这天傍晚,他回府稍早,脱去官服,又换上一件半旧衣衫,踱出了府。
            街道上,来来往往多是儒巾长衫,一派临考气象。兰珏绕到一条小街口,一面老墙下,四根竹竿挑着个简陋的棚子,炉灶在棚下升腾着迷离的白烟。
            一个瘦削的青年正掀开锅盖,拿着一把大铁勺在锅中搅拌,灰布长衫外系着一条破围裙,好像从鬼故事中爬出来的孤魂。
            兰珏走到摊前:“摊主,一碗面。”
            青年掀起眼皮:“只有素面了。”
            兰珏向那摊位上一扫,只见案桌上放着一个浅篓,里面分明还睡着四五枚鸡蛋。
            “再加一颗荷包蛋罢,煮老一些。”
            青年嗯了一声,一脸很不想加蛋的模样,但没多说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2-3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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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矮桌都空空如也,可见这面摊的生意并不算好。兰珏随便在一张桌边坐下,桌上放着醋壶、辣椒碟儿,还有一个小碟中放了几头糖蒜。
              兰珏道:“摊主是西北一带的人罢,那里吃面好放醋,京城倒是少有这种吃法。”
              青年嗯了一声,抓了把面粉撒在案板上:“西川郡南池县人。”
              兰珏微微笑了笑:“南池县,可是产大叶茶的地方?听说那茶搁在牛乳中煮了加盐巴最好喝,早先一些胡人爱的喝法。”
              青年抡着一根擀面杖埋头擀面,干巴巴道:“那边冬天冷,风比刀硬,喝这种胡茶能御寒。最冷的时候,还要再加两滴酒。”
              兰珏道:“对,西边的酒,也烈得好,不像京城的,只管香绵了。”
              青年没接话,埋头切面,刀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2-3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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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没接话,埋头切面,刀在案板上咚咚作响。
                面刚下锅,一个书生匆匆撞到摊前,一迭声叫:“我的张屏兄呦,你怎么还卖面呢?早说了今天有好事介绍给你,赶紧收拾回去,再有半个时辰,人家就到了。”
                张屏抓起青菜丝下到锅里,在围裙上擦擦手:“正好先卖完这一份。”
                那书生哎呀叹了一声:“你就是连半文钱也舍不得少挣。”
                张屏慢吞吞道:“不挣,就没得吃。”
                书生唉声叹气地拖了一张小板凳坐下:“你要是因这几文钱,让真正大好的生计飞了,才叫得不偿失。”
                兰珏在一旁瞧着,待那书生坐定,与他搭话道:“这位仁兄……”
                那书生一副喜好结交的模样,立刻拱了拱手:“承蒙垂问,小弟陈筹,敢问兄台贵姓,可也是今科试子?”
                兰珏含笑道:“正是,小弟曹玉,是南郡来的,刚到京城不久。”
                兰大人其实已不算年轻了,但自恃保养得当,朝中同僚亦常赞他翩翩好似二八年少,故而与这些小后生论交攀谈,自称一声小弟,老脸不红大气不喘。
                陈筹果然毫不生疑,兴兴头头道:“真是巧遇,不知曹兄在何处居住。小弟与这位张兄是西川郡的试子,日后多多亲近,讨论些文章道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2-3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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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5: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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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讶然地道:“啊?原来这位摊主兄竟也是试子么?”
                  陈筹顿了顿,望向张屏,露出惭愧慌乱的神色:“啊……是,是……张兄他家中贫困,权且为之,其实他学问很好,我们西川试选,他考了第三名,有些人时常诽谤他,曹兄不要听信。”
                  兰珏道:“士农工商,都是社稷的根本,本无高低贵贱。听说朝中的大员们,早年未发迹时,亦有过临街卖字,破庙存身之事。卖面与卖字,有什么差别?许多人都写得一手好字,却不能像张兄这样,做得一手好面。”
                  兰珏说这话,多半出自真心,因为早年临街卖字的人中,就有他。兰侍郎年轻的时候苦过,特别能体恤这些穷苦的小青年们。可惜现在大都说他势利,实在是世人的误解。
                  陈筹又笑起来:“是了是了,曹兄这才是真正道地的见解,可惜不是人人都像曹兄这么通情达理。”
                  兰珏更加通情达理地说:“就连庙里的神仙还有人骂,何况我等凡夫。说便任他说,做就由我做,所谓各人顾各人。”
                  陈筹搓着手连连点头:“曹兄说得太好了!”见张屏端着热腾腾的面碗过来,侧身让开路,“可惜今天小弟与张兄有要事,不能与曹兄尽情畅谈,曹兄要得空,就去小耗子巷,我和张兄就在最里头门朝北那小院里住。”
                  兰珏颔首,挑起一筷子面,自然不会入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2-3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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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筹站起身,搓搓手:“张兄,时辰真的不早了,要不然我先去等着,就是巷口朝东那家茶楼里头,二楼包间儿已经订下了。你回去之后换换衣裳就赶紧过去。”
                    张屏埋头收菜板,应了一声。
                    陈筹又歉然向兰珏道:“曹兄,对不住,真不是催你的意思,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了,你要是觉得这面好,以后多光顾光顾张兄的生意……”连声道了别,走了。
                    兰珏起身相送,坐下时假装没留意,啪的一声,将面碗扫落,汤面泼了一地,连面碗也碎了,那枚荷包蛋沾着泥污,躺在残汤碗渣上。
                    兰珏叹了口气:“怎么就手滑了,糟蹋了张兄的好面,连带打了你的碗,实在惭愧。”从袖中取出钱袋,随便抓了一把铜板丢在桌上。
                    张屏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垂眼看地面,缓缓蹲下身,捡起那颗荷包蛋。
                    他托着荷包蛋,走到放净水的木桶边,舀了一瓢水,将蛋仔细洗净,放进一个碗中,拿了扫帚,把面和碎瓷扫进簸箕。
                    兰珏正要离开,张屏端着簸箕起身,忽然道:“兰大人,这碗面里没有毒。”
                    兰珏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暮色之中,张屏拄着扫帚站着,如同荒野坟头边,一棵孤独的酸枣树,带着幽幽的苍茫,直视着兰珏。
                    “兰大人,我去你家门口,不是跟你有仇。你家门房吃了我的面,没给钱,我那天是去要账。”
                    兰珏沉默地站了半晌,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你?”
                    张屏道:“兰大人看得见我,我就看得见你。”
                    兰珏再问:“你又怎么猜得到我是谁?”
                    张屏道:“兰大人最近被弹劾了,不敢收礼。你穿着家常衣服从兰府出来,又不像家丁管事。”
                    兰珏愣了一愣,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想笑:“你那天既然猜到了我是谁,为什么不把这事和我说?”
                    张屏垂下眼皮:“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一点小钱,是我跟门房的账目,与兰大人无关。再说,我要因为这点事,告诉了兰大人,他们不忿,也要修理修理我,我做的是小买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2-3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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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夫人赶紧青着脸咳嗽两声,截住金老爷的话头:“所以我们思来想去,选了个现成的段子,张公子你照着写就行。不过,还有个事儿,要先说在前头……”金夫人面有难色,“公子你知道,西山红叶生名声摆着,世人庸俗,我们也不得不……”
                      陈筹咳了一声:“张兄,是这样,金老爷他们对外说这出戏是东湖居士写的,就是马廉那小子,他已经收了钱答应了,你看……”
                      马廉也是今科试子,蜀郡人士,却是难得的靠写戏文混出了名声,如今已进了诗赋一列,曾公然斥责张屏不配为读书人,与张屏这等人同为试子深感耻辱。
                      张屏平板板道:“对此事我无所谓,只要马兄同意……”
                      金老爷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笑道:“张公子真是个大方人,那就这么定了!我们选的那个段子,是个带鬼怪的。这年头,就得来点神神鬼鬼的才够带劲,他有侠盗与公主,我们有小姐和大仙!”
                      陈筹一拍巴掌:“看,张兄,我就说你合适,鬼故事,你最拿手。我这种胆小的若写这种戏,写个开头,自己先吓死了。”
                      张屏道:“我一向以为,世上并无鬼魂。”
                      陈筹赶紧拉他袖子,幸而金老爷和金夫人并没有在意,也可能是觉得找个不信鬼的才敢大胆地写鬼戏,继续兴致勃勃地和张屏说戏。
                      金夫人道:“张公子,鬼怪这种东西,其实还是有的,因为我给你说的这个事儿,就是件真事。一二十年前,我娘家的表妹,被一个黄鼠狼精迷了……”
                      五月初一,兰珏手上有一件紧急公务要到刑部去查旧档。
                      他亲自坐轿到了刑部,刚进门,就看见几个捕快押着两个人推搡着往另一边去,兰大人觉得,这两个人犯有点眼熟。
                      一个好像是张屏,另一个貌似是陈筹……
                      他问身边的刘典吏:“这是又有了什么案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2-31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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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典吏道:“案子还没审,具体下官也不清楚,听说是其中一个张姓书生意图谋害某个戏班的班主。”
                        想不到没过一个月,这张屏居然犯了命案,兰珏微有些意外,他随口再问了问,到底怎么谋害的。
                        刘典史也不大清楚,只模棱两可地说,应该是用了凶器,那班主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不知道活不活得过来,如果没挺过来,这个案子就是真正的命案了。
                        这么说着,就走到了务政殿前,刑部侍郎王砚在门口相迎,向兰珏拱手道:“兰大人,稀客稀客。今天有什么紧要公干,居然亲自过来?”
                        兰珏还礼道:“还不就是封赏刘知荟之事,吏部说户部的档归他们,就把刑部查档之事丢到我们礼部头上。虽然是个循例的事儿,如果随便派个文吏来做,又显得怠慢刘大人,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一趟,劳烦墨闻兄你帮我开一回卷宗了。”
                        雍朝例制,凡有官员升迁封赏,都要查核履历出身。近日,中书舍人刘知荟擢升为御史中丞,另获赐封赏若干。拟升和拟赏的文书先下到吏部和礼部,待提查档案,确定刘大人身世清白,不是罪籍后代蒙混入朝,方可以正式升赏。
                        兰珏觉得这个规矩有些多余,初得功名或者有大升迁的时候查一查就罢了,这么每升必查,最后反倒成了一种形式,那些升得快的官员,其履历吏部和礼部都能倒背,实在没有必要。
                        但兰珏不是个爱提意见的人,在礼部做,讲究的是以和为贵,意见留给谏官们去提,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王砚笑道:“我料着就是此事,不过同级司部调研刑档要尚书大人的批字,我也不能擅开。可巧我们陶大人今天好不容易撞到了一宗命案,恐怕你要等他审完这一堂。”
                        正说着,外面咚咚鼓声响。王砚挤挤眼:“看罢,尚书大人已经要升堂了。这一回可有得审,我这里有刚沏好的茶,佩之你权且喝着在此坐坐,我先失陪一阵,陶大人审案,我们要在一旁聆听学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12-31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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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砚扬眉道:“你要想听我就捎带上你呗,并不是什么关系到朝廷的案子,听也无妨。陶大人不计较这个。而且这两人貌似真的是今科的试子,你听听也好。”
                          兰珏笑道:“那我就去听听,当了这么多年官,升堂审案还真没见过多少。”
                          王砚引着他从小径抄侧门到了刑部大堂,堂上已然开审,兰珏站在屏风后,只见陶大人端坐案前,一脸心痛地问:“你们两个身为今科的试子,既读圣人书,怎么还会行凶啊?”
                          陈筹带着哭腔颤声道:“大人,学生冤枉!昨夜学生两人在家中睡觉,哪里也没去,更没有去谋害金老爷!”
                          陶大人叹息道:“如果不是你们干的,为什么那金李氏一口咬定是你们呢?”
                          陈筹高声道:“不能她说是学生,那就是学生做的,请大人明鉴,的确不是我们!”
                          陶大人道:“说话的这位疑犯,你是不是叫陈筹?据金李氏说,的确不是你们做的,她说的是,你身边的张屏是主谋,你大概就是个帮凶吧……”
                          陈筹颤声道:“学生也不是帮凶!张屏更不是主谋!昨天我们两个都在家里睡觉,怎么可能跑到城西去杀金老爷!”
                          陶大人再叹了口气:“你说,你们两个都在家里睡觉,你们是睡一个屋,还是两个屋?如果是一个屋,是睡一张床,还是两张床?如果是睡一张床,你们哪个睡里,哪个睡外?睡觉是深是浅?能不能保证你出去了,他就会醒,他出去了,你就会醒?”
                          陈筹抖抖索索道:“禀大人,学生和张屏一个睡西厢一个睡东厢,但是我们外头那家养了一条狗,晚上只要有脚步声它就叫,昨晚它没叫过,大人不信可以传邻居来问话!”
                          陶大人沉吟片刻,道:“狗叫了没有,本官自会查询……”
                          旁侧站着的孔郎中偷偷对书令耳语几句,书令再向陶大人耳语几句,陶大人接着说:“就算狗没叫,也不意味什么。本官知道,世上有一种药,名曰迷魂药,又名蒙汗散,混在肉包馅中,与狗食之,狗昏睡,便不吠……”
                          书令再对陶大人耳语几句,陶大人再道:“且此药,迷狗之前,可先迷人。即是说,你睡着,他可能醒着,反之亦然。”
                          陈筹顿时急了:“大人,凡事要讲证据,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学生或张屏有迷魂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2-31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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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人沉默了一下,道:“亦无证据可证明,你们没有。”
                            兰珏在屏风后几乎失笑,书令咳了一声,插话道:“大人,不如先传金李氏。”
                            陶大人慢吞吞一拍惊堂木:“传金李氏。”
                            兰珏从屏风的缝隙中看那张屏,只见他一直一言不发地站着,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倒和这刑部大堂十分合衬,兰珏都不由在心里想——
                            到底是不是他?
                            少顷,一个半老妇人进了公堂,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这个叫张屏的谋害我相公,民妇险些就做了寡妇了啊啊啊……大人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啊啊啊……”
                            陶大人温声道:“金李氏啊,杀人不是一项小罪过,万一误判,两个未来的朝廷栋梁可能就会折在公堂上了。你夫君金礼发是半夜遇袭,你为什么一口咬定罪犯乃张屏?可有人证物证?夜色昏暗,那证人看清楚了吗?”
                            金李氏擤了把鼻涕:“禀大老爷,我夫君一向为人和善,从没得罪过什么人,戏班上下,左右邻里都能作证。唯独前些时日,这个陈筹举荐了张屏给我们班子写个本子,不能演,没按原定的钱数给他。他就怀恨在心,对我夫君痛下毒手……”
                            金李氏攥着手绢,一边哭,一边说,前天夜里她夫君金礼发吃坏了肚子,连跑茅厕,约莫三更时分,金礼发又去茅厕,她在屋中听见一声惨呼,跑到茅厕,就看见金礼发坠在厕坑中,捞上来后人昏了,还以为是熏的,待到打水洗涮,才发现胸前伤口,好在伤口在靠肩窝的地方,并未丧命。但伤口进了秽物,加之失血过多,至今昏迷不醒,半只脚在阎王殿里。
                            陶大人感慨地说:“看来凶徒是预先埋伏在茅厕内,待金礼发进入后行凶。在污秽不堪之地潜藏良久,这个凶手很隐忍啊。”
                            捕快又带上戏班的一名学徒小五对证,小五道,当时他正被师父罚在大树下扎马步,听到金礼发惨呼之后,他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但月光下看不大清,只记得身形瘦高。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2-31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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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4:5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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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不由笑道:“王侍郎为何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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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蘸了蘸墨:“尚书大人似已断定那张屏就是罪犯,怎的还要你头疼?”
                              王砚道:“我们这位陶大人一向小心谨慎,怜才惜弱,他也怕自己断错了案,所以犹豫不肯决。”
                              兰珏没说什么,今天陶尚书对案件的审断实在令他大开眼界,可怜那张屏居然撞在了其手里,不知道会不会变成菜市口又一抹倒霉催的野魂。
                              王砚呷了口茶:“我觉得,这宗案子,另有蹊跷,凶手未必是那个张屏。”
                              兰珏依然未接话,待他写完录纪,墨迹干透,王砚盖印收归档部,忽而道:“佩之,晚上有空无?”
                              兰珏道:“回司部归档后就没事了,莫不是墨闻想请我吃饭?”
                              王砚袖着手笑道:“比吃饭还好,听一出新戏,去不去?”
                              兰珏道:“王侍郎,你若是要查今天这宗案子,我去有些不合规矩。”
                              王砚道:“说得跟你兰侍郎多么规矩一样,放心罢,我一定不会给你找麻烦,只求你帮我个忙,晚上这出戏,我请,但,能否在你府中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12-31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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