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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记】【楚苏】离·殇(改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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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不是我写的,可是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很适合这两个人,所以就改了,也知道不问过作者是很不HD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作者……= =

一直放在个人空间里,但每次想看都要去刨太不方便了,还是贴出来

我不希望在除了这里的任何别的地方看到这篇文,谢谢


1楼2008-07-01 16:41回复
    我从本城最大客栈的最好房间搬出来,住进陈家。陈家不算大,人也不多,三进宅子里只有陈楚生一个主子,此刻再添上我,算半个主子。
    退出江湖会很无聊,这是我不愿退出的主要原因。但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无聊成这个样子。
    我的每一天基本上是这样度过的:早饭,上午在花园里溜达,中饭,午睡,下午在花园里溜达,晚饭。
    陈家花园每一块石头的棱角都被我摸圆了吧!
    该死的陈楚生却出奇地忙,白天黑夜见不着人。我怒了,揣着浑身上下仅剩的银子出去游荡了一圈,花完之后心情平静了许多。
    说起来,至今怀念我的杀手生涯。每年的三月、七月、十一月,是我干活的时候,其余便是花钱的时候。若论花钱,陈楚生绝对是我的徒孙。
    我拎着一只八哥踱步回陈家。这只鸟会说恭喜和万福,我打算教会它唐诗三百首。
    就在我思索该先教杜甫还是先教李白的时候,我看到了陈楚生。
    确切地说,是看到了陈楚生的马车。
    此人身子骨从小便弱,又懒的出奇,能不走路的时候绝不走路。从陈家到这条街不过两三炷香的工夫,他也要坐马车。
    马车停在一间茶楼门前。
    我很好奇陈楚生在干什么,这些日子就是忙喝茶吗?
    很可惜我身上已经没有了银子,于是便用八哥换了一壶茶。陈楚生在最里面的雅间,我不能靠太近,太近会被他发觉。
    没有让我等太久,雅间里出来一个人。
    他戴着风帽,沿边垂下轻纱,看不清面目,我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下楼的背影,心里有丝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片刻之后,陈楚生出来了。他今天穿一件月白纱衣,风吹来飘飘欲举,鬓角梳得一丝不乱,如剑锋一样锐利。一踏出雅间的房门,身形便微微一顿,脸转过我这边来。
    果然不愧是陈楚生。
    我搭他的马车,忍了半路,最终没能忍住,那个人是谁?
    一个朋友。
    我还要追问,忽然见他脸色一变,一只手捂住嘴唇,另一只手探进怀里找什么,可惜指尖颤抖。我连忙帮他,掏出一只手指大的瓷瓶,倾出一颗药丸,放进他嘴里。
    他的唇竟是青白的。
    马车到了门前他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我紧盯着他的脸。
    他闭着眼睛,仿佛万分疲倦再也不能睁开。良久良久,药力开始起作用,血色慢慢回到他的脸上,他微微吐出一口气,睁开眼来。
    我的手心全是汗。
    怎么会这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竟在发颤,你的病,什么时候这样重了?
    只是这些天有些泪而已。他抚了抚我的头发,我没事。
    见他吃了药气色如常,我松了一口气,你可不能有事,我已经退出江湖了,眼下就指着你找饭吃。
    他微微一笑,好,我死之前留好你的饭。
    这笑容真好看,就像雨后的枝叶,笼着水汽。我看得微微一呆,一直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心头微微鼓荡,我捶了他一拳,光吃饭与猪何异?
    他笑出声来,揽住我的肩头,他的身上仿佛也有枝叶的清香。这个肩膀我依靠了十多年,一世也要这样依靠下去。我自有安排。这句话简直是咒语,我真的放心了。


    3楼2008-07-01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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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渐渐开始进出一些年轻人。
      陈楚生在此地颇有声望,小城中没人知道此人便是离,都愿意与之往来。此时陈家大开交际之门,虽然不能用门庭若市形容,却也热闹非凡。
      我是个爱热闹的人,尤其是退出江湖之后,简直了无生趣。一下有许多陌生人出现,我逮着一个聊聊天也是好的。
      人分聊得来与聊不来两种。很快进出陈家的只有与我聊得来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只剩下一个人。她叫碧瑄,和别的故做羞涩或低眉顺眼的女子不同,这个女孩很是生动爽朗,和我最聊得来,她对我有种特别的依赖,我也觉得她可以亲近。我的生活因为这个人的出现终于不再那么无聊。
      陈楚生管我要殇,我虽然有些诧异还是交给了他。剑离手的那一刹那,指尖仿佛有自己的感情想把它收回来,但我还是忍住了。
      没有了剑,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我微微叹息,生哥,希望你这次的决定没有错。
      楚生没有说话,他的回答是离。他把他的离给了我。
      虽然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碰剑,但无论在哪里,都不要忘记保护自己。他的眸子那么深,声音也有些低沉。
      我以为他是要让我彻底离开江湖,所以取走我的剑。如果不是这样,何必拿走殇?我的心猛然一跳,怎么?想和我换把剑使使吗?
      你以前不就很想要我的离吗?现在给你了。
      是的,那时候总觉得他的东西就是好的。离和殇不同,是柄软剑。他平时当腰带束在衣间,我深深羡慕那种华丽。在我身上比了比,有点小。
      他将鞘上的绊扣往前挪了挪,把剑身圈在我的腰上。剑柄像一块斑玉扣,极漂亮。
      看他垂眉低首做这一切,我的心里有种极奇怪的滋味。觉得安然又欢喜。这样的交换,仿佛具有了某种特别的意义,我说,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带着你的离,你也要带着殇,不许离身。
      他扣好最后一直绊扣,忽然道,今天碧瑄来了吗?
      没,今天她要去舅父家贺寿。
      我小时侯跟她家是邻居,那时候很亲近。
      这时不亲近了?
      这时她跟你更亲近。
      我笑,不怪我抢了你少时好友?
      她是个很率直的女孩子,又知进退,是个不错的朋友。他看着我,目中似有深意。这一丝眼神转瞬即逝,却被我看到了。
      感觉就像被人捶了一棒子。
      我明白了。
      我真迟钝,一直不知道背后有人悄悄在进出陈家的人中进行着淘汰。
      那一瞬我的面色一定变了,因为陈楚生的脸色也跟着起了变化。他一定知道我明白了他的目的,我直直地看着他,怒气腾上来,拔出离。
      如同过去的日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手里的殇格住了我的剑,他道,醒,我是为你好。
      见鬼!我吼他,我简直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成不成家关你屁事!
      气息在胸中翻滚,有什么东西迫上眉睫,眼眶关不住它,我飞速离开。
      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落下来。
      很久,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所有的眼泪和过往,都慢慢被抛在身后。我是意气风发的殇,万两白银买得长剑出鞘,千金散尽只为一时开心。这些年我过得痛痛快快,我的脸上只有笑容。
      但是陈楚生,这个和我一起学剑一起长大的陈楚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我伤疤。


      4楼2008-07-0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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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回陈家。
        身上没有钱,好在衣服是荣华斋的,当了三百两银子换了一身布衣。
        带三百两银子流浪,和带三万两银子流浪,完全是两码事。我一向号称闯荡江湖资历深厚,其实从未吃过钱的苦头。
        现在我在想三百两银子到底能用到什么时候,在花光之前,我该做点什么。
        天气热起来,七月了,往年这个月正是我拔剑收钱的时候。
        我看了看腰间的离……也许用起来不如殇称手,但收几笔三流货色的本钱还是有的。
        我决定去找杀手楼,但不能暴露我的身份。离殇是凌驾杀手楼之上的顶级杀手,沦落到此混饭吃已经很没面子,没理由连离殇的面子一起丢。
        离·殇。
        这两个字令我心中一阵温暖。想到陈楚生却怒由心生。

        所谓杀手楼,其实就是杀手交易场。
        楼主提供猎杀的对象、要求与佣金,杀手若觉得满意,就算接下生意,事毕之后拿钱。
        许多潦倒的江湖大侠有时也会来这里干上一两笔的。同时为了不损大侠的名头而隐瞒身份也是常事。
        我带了柄寻常青钢剑到达,挑了几处寻常生意,做成之后可以拿到一千两银子。
        真不公平。离殇拔剑得十万两白银。
        而最顶上一张布告,便是一张顶级刺杀布告,二十万两。
        我心里一动,若是楚生肯……
        还不等我思索,楼中人忽然将那张布告揭下,揭下便代表这趟生意被别人接走,许多人都发出一声惊叹,是谁?
        除了离殇还有谁?楼中人颇为沮丧,这样的顶级刺杀,都是被离殇包揽的。
        我又惊又喜,陈楚生那个棒槌回魂了吗?
        我连夜往回赶。夏夜的星空真灿烂,我完全忘记了对陈楚生的怨恨和愤怒。嘿嘿,早知道出走能够令他回心转意,我一早便跑路来吓吓他。
        说不出的欢喜,这样有成就感。是的,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为谁改变过。但,我是例外吗?
        是例外吗?

        抵达陈家的晚上,我已经不眠不休赶了四天的路。身子已经疲惫不堪,心里却极精神。站在大门口,我知道推开它,穿过前庭可以到达他的书房。已经接下了生意,他此时一定在苦思如何布下刺杀之局。
        二十万两的生意不简单。他得先探到对方消息,掌握对方的一切资料,制造一切可以制造的混乱的机会,再将我安排在一个对方绝对不会注意到的点上,天时地利人合,三者配合方能无懈可击。
        我的指尖充满了欲望,心里有迷梦般的滋味。脑海中所有的剑招水一样流淌而过,我该用哪一招来配他的计划?一切就绪,就如同弓弦拉到十分。我就是指在弦上的那支箭,他就是射箭的那只手。
        然而不等我推门,门自己开了,里头走出个人。
        他戴着纱沿的风帽,看不清面目。但那身影我觉得十分熟悉,淡淡星光下,我瞥见他腰下悬着的剑,整个人忽如被狠狠抽了一鞭,从指尖到发梢,瞬间冰凉。
        那是殇!
        那是我十六年来从不离身的殇!


        5楼2008-07-01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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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注意到他给自己开了大量的补药,那么多补药一起服用,只有临危的病人才会这样吊命。
          他的精神也越来越差,有时坐在树阴下看书,看着看着手一松,便睡着了。
          这样醒一阵睡一阵,病势太奇怪,我终于忍不住趁他睡着的时候搭他的脉门。
          我的指尖渐渐发冷,一直冷到心里。不,不,一定是我诊错了。我的医术本来就是半吊子。当初为了追上他的剑术,师门中的其他技艺我都是囫囵吞枣。
          我飞快出门,找到一位大夫。回来时楚生已经醒了,望见我嘴角本来有丝笑意。看到我身边的大夫,那丝笑淡下去。
          我不需要大夫。
          我不看他,径自让大夫诊脉。他一拂袖,走进书房,你过来。
          我跟他进去。
          他立在书案前,望向虚空中的某一处,那摸样像是立在画卷上,良久良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轻声道,醒,我的日子,的确已经不多了。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再也听不到了。以我粗陋的医术,我把出那是濒死的漏悬脉,可是,可是那是我把错了啊!怎么会?陈楚生怎么会病到这个地步?
          眼泪刷地落下来,我甚至没来得及把他憋住。它飞流直下,我直直地望着他,那月白的身影在泪光中婆娑,你骗我!
          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他这样聪明,这样能干,什么都在他的指掌间,什么都可以安排得天衣无缝,不可能,他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束手无策。绝不可能。
          他叹息一声,走过来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我刚到师门的时候总做噩梦,会找他抚慰。后来他的背影成了我的方向,只想赶上他,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弱,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也不想再要他的拥抱。
          被抱,就不能并肩了。那个时候的我这样想。而我只想站在他的身边,不想做被保护的那一个。
          隔着十二年的岁月,重新靠进这个怀抱,和当年没有半分差别。他的气息这样沉静,沉静得有些哀伤。
          我多么自私,到了这一刻,仍然只顾自己的情绪,仍然要靠在他怀里发泄。这么多年,没有一丝长进。
          我止住了眼泪,深深吸了口气,望向他。
          他的眸子像雾一样,而我坚定的视线宛如投向雾中的月光。
          生哥,我和碧瑄成亲。

          这辈子我都没有想过要成亲。
          但是楚生希望我成亲,希望我和任何一个平常男子一样,成家立世。
          所以我成亲。
          这个决定,另楚生的病稍有起色。他昏睡的时间缩短了,清醒的时候就替我准备聘礼。通书上说下月十三是吉日,楚生说往前一点,改到月末。
          后来又说日子吉气重要,又重新定在下月十三。
          药里的大补药量开得更重。
          我跑去找碧瑄。路上太阳真大,晒得头脑发晕。碧瑄见到我很吃惊的样子,我跟她商量婚期定在十天之后,她一面答应一面问我发生什么事。当她用帕子替我拭泪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要死了。要死了。我反复说着这句话。
          要死了。想找他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了。想见他的时候再也见不到了。再也没有人平平淡淡三言两语把我一肚子的意见堵回去了,再也没有人唠叨我省开销留后路了,再也没有了。
          我知道,再也没有了!


          7楼2008-07-01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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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楚生在院子里等我。
            他又睡着了。膝上搁着一只木盒。木盒是紫檀雕成,刻着千朵莲花,雅致繁复,端的美丽。他近日时常搬弄这只盒子,上面有一把如意锁,只有他一人打得开。
            现在,盒子没有盖上,大约是他把玩的时候,中途睡着了。
            他锁得这么牢,可见是他不愿意让我知晓的秘密,我不愿违他的意,轻轻替他盖上,可是淡淡星光下,我看到里面有一朵干枯了的花。
            太眼熟。带着前尘呼啸而来。那是几年前我游玩至杭州,一住三个月,种出的第一朵睡莲,剪下来寄给他的。
            每年除去接下生意的三个月,我都腰缠万贯地四处游荡。有时会写信给他,有时寄些东西,譬如一片树叶、一根羽毛,不拘什么,只是因为那一刻我想寄点什么给他。
            他做人一向拘谨,有关离殇刺杀的任何事情都不留任何笔墨在眼前。我从没在他身边看到我寄来的东西,只当他也一并销毁。
            没有想到全在这里。
            一颗无花果。那时我觉得无花果不错,推荐他吃。
            一张写得潦草的信纸。那时我在端州花得只剩五百两银子,要他赶紧救济。
            一张信纸折成方胜状。那是在均州时,赢得情书无数,学来折信纸的方法。
            最里面是幅画,画中人长发纷飞,神采飞扬,眉眼之间,意气风发。
            那是我。
            二十岁的时候,我要他替我画一幅画当生辰礼物,他答应了。但生辰时候我听说沧州有天狗食月可以看,便去了,回来时生辰已过,我厚着脸皮索要,遭他拒绝。
            没想到在这里。
            全在这里。
            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最盛烈的青春,全在这里。

            那夜我坐在他的椅畔,坐了好久。
            心里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没有,就那样呆望星辰,它们真亮。
            突然感到身边有动静,原来是星光下他睁开眼,一时迷离如雾,仿佛还在梦中。他轻轻伸出手抚摩我的头顶,醒,醒,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竟不可控制地要涌上来,我拼命忍住,不能出声。
            殇已死,不久的将来,离的死讯也会传遍江湖。离殇,就真的退出江湖了。他的声音那么轻,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没有我在旁边,你这么蠢,怎么经得住江湖险恶……
            他的声音再一次低下去,睫毛合下来,那么长,那么美。
            我终于可以痛哭出来。
            一直一直一直,我以为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跟他并肩作战。一直一直一直,我以为与他等高,不需要他的照顾。原来,一直一直,是因为他不动声色的照料,我才能活得意气风发,才能穿最贵的衣服,住最好的房间,吃最精致的食物,过最潇洒的日子。

            楚生没有等到我成亲。
            那天傍晚,他坐在树阴下的长椅上,和我聊了一些闲话。我跟他,难得聊这些天气云朵的闲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他说,殇我已经托人去找,你安心等待,它会回来。
            不是已经退出江湖了吗?要不要它不要紧。
            他微微仰了仰头,离殇,要在一起啊!
            这句话,像一支箭,迟钝而缓慢地插进我的胸膛,我咬住唇没有开口,顿了顿,他叫我去将那只紫檀盒子拿来。
            我替他拿来,他将它放在膝上。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些莲花,闭了闭眼,道,到时,我要它陪葬。
            我没有接这句话。他也没有继续。风吹动他的鬓发和衣角,黄昏的阳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薄薄的光,像金漆的佛像。
            他慢慢伸出手来,轻轻抚在我的头顶。我靠在他膝边坐着,柔软的布料抵着我的面颊。
            长长的一生里,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一刻。
            他的手,慢慢地垂下去。指尖划过头顶,沿着我从来不束起的发丝,垂在我的背脊上。

            这辈子终究还是没有成家。
            真正地,退出江湖了。没有了他,隔绝了一切,我在陈家住了下来。早起吃饭,整理花园或看书。中午吃饭,然后午睡。下午整理花园或看书。晚上吃饭,睡觉。
            待的最多的地方是书房。有时望着那里面融融的灯光,会觉得那一袭白衣,仍然在,只要我推门进去,他便会转过脸来,淡淡地说一句,回来了?
            第三年的时候,有人到门前,手里抱着一只包袱,说是当年陈公子托他找来的东西。
            我接过,指尖隔着一层包袱布,瞬息之间有了自己的知觉,不用打开,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殇。
            我的殇。
            离在我的腰间,剑柄如斑玉扣。两柄剑身雪光荧荧,叮的一声,格在一起。
            两柄剑靠得这么近的最后一次,是三年前。
            它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是在十九年前。
            从今以后,它们再也不会分开。
            离殇,要在一起啊!


            -END-


            8楼2008-07-01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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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工~


              9楼2008-07-01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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