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你能考取个功名,到你金榜题名的时候,我去保护你好了。”
“说定了噢!不过斩岛,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带来了围棋。”
佐疫笑了笑,从身后翻出棋盘。
“老样子,斩岛先,让你三步。”
“真是的……佐疫明知道我不太会下棋。”
斩岛无奈的摇摇头,用袖子抹去汗水,将黑子置于天元之上。
清脆的声音。
“斩岛。”
佐疫悲哀起来,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好久不见。”
斩岛沉默的点点头,他们分别已有十年。
“想不到造化竟弄人至此。你,还好吗?”
斩岛没搭话。过了半响,他沉默的踏进院门。
“佐疫,我是来杀你的。”
“这我知道。”
佐疫在他身后细细的将门关好,头也没回。
“在离别之后,我随父母到了东边。在那里我加入了新选组。”
斩岛低低说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是吗,这倒是个好选择,新选组……投奔幕府确实是很不错。”佐疫应着,转身走到他面前,收拾起之前的失态神色露出微笑。“既然这么说,那么斩岛……是杀过人了?”
“杀过,很多。”
他亦是没有犹豫。
“斩岛还真对我没有一丝保留啊。”佐疫失笑,藏于袖中的手握紧了臂腕。“如今你来杀我,我不会怪你。毕竟,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在加入长洲派的时候,就该猜到这样的结局。
斩岛握着刀的手猛然握紧,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
“我不想杀掉佐疫你。即使这是任务,完不成就要切腹,我也不想……”
毕竟是童年时期唯一的朋友。
斩岛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结局,那是怎样的人他心里清明,他下不了手。
“斩岛真是个笨蛋啊。”佐疫闻言,面上神色复杂的难以捉摸,他凑过去轻轻拍了拍斩岛的脊背。
“你要明白,这不是你忍不忍心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做。我自幼便没了母亲,父亲也在三年前被幕府暗害。如今的我了无牵挂,而你不同,斩岛有自己的母亲,如果你不杀了我你的母亲会怎样你知道吗?别犹豫了,给我个痛快。”
他的手下滑,一直到斩岛腰间的打刀。
“杀了我。”
佐疫听见自己这么说。
斩岛的手更颤了,他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但他无法。
娴熟的刀法二人都是那样熟悉。
那柄金切二人也曾偷偷瞧过。
如果一刀下去,他就再也找不到有人会陪他下棋,看他挥刀,帮他摆平同龄人的困扰。
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笑容。
“别犹豫。斩岛啊,偶尔也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吧。”
佐疫后退两步,眼神清明。
“闭上眼,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
斩岛闭了闭眼,用嘶哑的声音说出了这话。
佐疫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如许。
“我啊,还想最后看一眼斩岛。”
第二日早,碧绿的草地上盛开了大片大片的凤仙花。长洲派维新人士藤泉佐疫被暗杀,告示贴出来的时候,晨曦正好普照四方。
新选组大庭斩岛失踪,其家眷亦下落不明。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