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莱姆/试戏。
天空被如墨乌云浸成浅灰,暖阳如新生从隙间滑落在他眉间晕染化蝶,带着从茧蛹中挣脱而得的羽翼,翩跹跃然。如同飞蛾扑火般喜欢着童话,只想沉浸在那样的世界。林中小屋光线昏暗静卧在仅仅一点光芒的角落品味童话的美好。对于他人嘲讽般的语言往往回以更带刺得话语,尖酸刻薄。想着清净一下耳朵找了一处幽深的地方,听说是镇鬼宅,这倒也好避免了凡胎肉眼的俗人的肮脏的面孔。不过自从这儿住了个“人”以后那些无聊的孩子出于好奇心的趋势时常在屋子外游荡,不过也好,他们不敢靠近。
“喂喂你听说了吗。隔壁老王进了这个屋子就再也没出来,村头的翠花也说她来溪边打水的时候听到了鬼叫。”
谣言....。虽说如此他还是不自觉的听了起来。
“噫。是吗。真晦气呐,不过镇上那个跋扈的公子艾斯比不是准备近期去屋里看看吗?指不定也是半途而废吧哈哈哈。”
真是愚蠢。厌倦的闭上眼睛,稠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发隙垂落,薄唇扬起微许弧度继而继续沉浸于童话之中。
夜幕降临。房外嚣张的挑衅声打破了寂静继而是轰的一声声响——房门被踹开了。那人就是日间他们说的艾斯比,令人厌恶至极。不理会这位公子继续借着月光继续读着自己的童话。艾斯比见屋内只有一个小孩儿和日常用具不禁恼火起来——这么久的闹鬼事故竟然只是一个小孩。
人类的感情是可怕的。艾斯比迁怒于一个“无知”的男孩抬脚就踹,毫无防备的他被正中腹部。一股让自己厌恶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却无力反抗只好抱着童话书在角落。然而艾斯比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久而被纵容产生的性格让他认为这是个发泄的好时机。刚准备抬脚踹向自己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童话书。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小屋里,余音绕梁。
“哟。多大了还看童话?啧果然是小鬼。童话不过是庸俗的人写出来对美好世界的妄想罢了。”
腹部又被踹了一脚,心思却不再以往。因为艾斯比的话语变得冷淡。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淡紫色几近透明的眼瞳里没有高傲,带着如夜一般静谧,眸子如深海般平淡无波澜却窥得其中汹涌。密色唇瓣轻启
“祈祷上帝来救你吧。人渣。”
一句赤裸裸骂人的话被他说得毫无感情,与其说是已经知道他会死还不如说是在下达命令让他死。随手拿起了桌上用膳的刀叉手脚利索的将对方的心脏活活挖了出来,速度快到艾斯比一声喊叫都没发出。即使如此还是保持着双手的干净整洁。
厌恶的蹙眉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肮脏的人类。血腥味很快引来了一只狼,它神情卑微的溜进屋里静静的舔舐着地板上的鲜血。生怕发出一丝声响而惹火了面前的男孩——他捏死自己如同平常走路一般简单。
夜晚的第一缕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男孩身上,经历过一个讨厌的小插曲后他眼神重归高傲。静静的走向角落毫无声响如同狮子的脚垫踩在地板上一样。坐在窗边抱着一本童话细细品读。他精致的眉眼如同诗人笔下完美画作,像是莱茵河里令人沉沦自溺的温柔。指腹轻轻划过泛黄的粗糙的纸页薄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轻地读出一段文字。十分温柔,温柔得让人胆颤。
"无数奸恶的天性都丛集于他的一身;他已经征调了西方各岛上的轻重步兵,命运也像娼妓一样,有意向叛徒卖弄风情,助长他的罪恶的气焰。可是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因为英勇的麦克白——真称得上一声“英勇”——不以命运的喜怒为意,挥舞着他的血腥的宝剑,像个煞星似的一路砍杀过去,直到了那奴才的面前,也不打个躬,也不通一句话,就挺剑从他的肚脐上刺了进去,把他的胸膛划破,一直划到下巴上;他的头已经割下来挂在我们的城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