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儒、道、法,这三家中的任何一家,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都有可能取得另外两家所不能达到的成功。
在先秦那样的乱世,天下没有了道义,没有了约束,真正对旁人有效用的,就只剩下了一个东西——实力。那么法家就是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这时的儒家,是书生遇见恶棍,你跟他宣讲仁义道德,他却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你一拳。你再悲天悯人地痛呼“人伦不再”,他却没听见一样地继续欺负别人去了。道家站在老远的地方瞧着,恶棍又欺负人了?欺负去吧,那可不是我要管的。什么?要欺负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就让他欺负,我安天顺命,“患莫大于有身”,他真把我弄死了,我就连身体这个“大患”都没有了……儒先生和道先生,一个仆地,一个冷眼。恶棍则依然横行,天下依然民不聊生。那这恶棍就治不了吗?没关系,有法家在。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你不是横吗,那我就比你还横。当天下的情形是这样:一来人人穷得活不下去,二来战乱纷纷,人人脑子里也都没了道义的约束,儒家道家在这时,一时半会儿都解决不了问题。但法家就灵验多了。乱世用重典,拿出强大的国家机器,怎么样,听不听话?不听话你就会死得很惨,听话你就能活命。恶棍服了。不管心里是不是真服,但至少是不敢再当街欺负人了。于是,秦国任用了商鞅,举起了法家大旗。然后它就靠一天比一天更强大的拳头打下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