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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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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考完期末。
Carry文重。
改酒同温,写弦断。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1-22 23:05回复
    作文写不过班里姑娘,小测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今天那篇优秀作文让全班的人发自内心地赞扬。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1-22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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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陈平,陈都尉。项王有召。”并不洪亮的声音倏地在张良身后响起,这让他着实有些吃了一惊。张良惊讶地回过头来,发现来差的人,正是那一直在暗处、沉默不语的都尉。他倒是一副简洁的打扮。将头发简单地束起,发带的末端红色泛青。如同冠玉一般的脸庞悄然隐藏在并不明亮的地方,让张良一时间没法琢磨出他的表情。他抬起手来,礼节性地向张良做了个揖。
      “张良,张子房。”同样抬手向陈平回礼,张良道,“也许是近些日子受了些寒凉,大王似乎是得了泻疾。凉泻也是常有的事情,况且那筵上的酒水饮得还有点多了。还请转告项王,若是迟了,不要见怪啊。”
      “哦?韩司徒?”陈平尾音倏地向上一扬。“卑职倒是听过您的名声。”他顿了顿,又将话题转回了沛公身上,“沛公可是如厕完毕了?”
      陈平的声音带着的似有若无的讥诮,让张良的心狠狠地沉了又沉。他本以为在近乎客套的寒暄之后话题不会轻而易举地回到沛公身上,可偏偏这都尉咬定了让沛公如厕后跟随自己回去。面对对方的陡然发问,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惧。
      用力地将指尖扣向了掌心,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云淡风清的模样,张良垂下眼帘,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他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把内心情感的波动表现在脸上,他大抵是觉得谋臣者应当深不可测。就像下棋,哪怕别人破了自己的阵也不可焦躁不安。
      那楚军阵中,怎会有如此高人?
      张良现在总算体会到前人所言战争似棋局,谋臣者决策定千里是怎样一种奇妙的说法,彼时他正与对面深不可测的都尉进行一场悄然无声的心理博弈。
      面容微笑如故,张良轻声解释道:
      “将军见笑了。沛公为了破秦也算是殚精竭虑…而且良方才说了,沛公最近得了泻疾。却也因为不想伤了两家人的和气,身子抱恙来向项王道谢。若项王要是知道了,恐怕也会感到欣慰吧。”
      “况且,沛公在兵力上无以当项王,攻城拔寨不及项王之勇。便只可在入关后,操持内务,免得为市井之辈,留下口实。”
      听罢这番解释,陈平挑了挑眉宇。一双深邃的眼睛隐在了更为深沉的黑暗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底好似冰封。突然递过去的眼神好似锋刃,猝不及防。一时间气氛如同冰封。“沛公是否为内务殚精竭虑,这并非卑职所关心的问题。只是沛公,何时能随卑职回帐?”
      “正值七月流火的日子,况且那筵上的酒水饮得还有些多,若说个具体的时辰恐怕难以做到…劳大人于此等候多时,不然大人可先小憩一会儿,待沛公出来,便自会随您见项王。”
      “若是普通的泻疾,似乎不该如厕这么久。或者……卑职让人唤帐里的军医看看。项王帐下的军医,医术精湛的也有不少。只是带不回沛公,项王怪罪下来,卑职担待不起。”
      “还真的不必了。在大人来召之前,樊骖乘便已带了药进去。如果沛公真的有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为人之臣的,也必然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既然都是等,不如你我二人,到避风处说会儿话,如何?”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1-2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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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张良便觑见对方脸色,客套的笑意已经收敛,隐隐约约透出些乏味的神色。
        “只你我二人耳,在此地有何不可?韩司徒对沛公,可还是放心?”
        “既为人臣,自要忠于其主。昔日,景驹在留自立为楚,假王。良欲往从之,道遇沛公。良数以兵法说沛公,沛公善之。而良为他人言,皆不省。此不所谓‘沛公殆天授’乎?沛公以真心见良,良怎可不为沛公肝脑涂地?况且当时,不过是在用兵之道上寥寥数语,却未料到沛公如此厚待。前些为他人言而不省,已经教人心寒。”
        “闾阎之中常有传闻,韩司徒君子临风,谋定天下,深思熟虑,运筹千里。况孔子言,良禽择木而栖,像司徒这样的良禽,怎可找不到栖息之木?”
        “倒是见笑了。古人云,臣事君以忠。在下以为,能效力于沛公,是件幸事。沛公虽出身草莽之间,却懂得纳四方贤士,以德才为先。如此英主知己,奔走入经营,怎能说不是在下的幸?”
        “哦?”听毕陈平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突然起了些许波澜,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可司徒大人莫不是忘记了,项氏一族也曾是楚地声名显赫的贵氏。”捕捉到对方话里的玩味,张良眼底的笑意更加深厚——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最终还是落进了自己的圈套。那一着棋,兴许是走对了。“只是这天下人谁不知道项王出身显赫呢,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的话说的越来越轻,每个字眼仿佛要在风中立刻消散似的,最后竟然变成了喃喃自语。只是在那一脸玩味的都尉耳边,每个字都像被人用刀重重地刻在心上。
        “不过,项王能有今日成就,靠的还是卓越的统帅才能,浴血杀场,所向披靡。我等读书之人,不得不深感佩服。”
        “项王名震天下,理应如此。”
        “是啊,名震天下,理应如此。”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刻意对自己说的。望着都尉如同冰封的眼底乍然起了无法隐灭的波澜,张良心里那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方才躲避了言语之间的刀光剑影,现在也可以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张良清晰地意识到,刚才自己所说的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暂时消解陈平的话锋并不能带来一劳永逸。
        “闻在下言语之间漾着文气,大约是学识满腹?”
        “只是好黄老之术罢了,还谈不上满腹经纶。但曾是读书之人。”陈平狐疑。
        他猜不透这莫名其妙的一着。
        “那,大人可曾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乎?”
        “卑职不明白。”
        “诛有功,非过耶?盛名为累,然孰肯舍焉?羊无罪也,然将以易牛,宣王有不忍焉?”
        来自心底的笑意悄然无声地蔓延到了张家人的脸庞,借着清清浅浅的月华,陈平窥见那张年轻的脸上墨色的眸子里卧着一轮明月,澄澈却又意味深长。他将手负在身后,仰头望着苍穹顶上惊飞而起的夜鸟。
        他有点琢磨不透。
        陈平不得不承认注意到这个西向侍的人很久了。最开始的原因是他觉得这个家伙长得有点太阴柔了,看上去长得像只狐狸,而不像男子。其次,这个身子骨看起来不太好的家伙似乎有着和外貌截然相反的酒量,用骨节分明的扣住酒杯,几杯烈酒下肚后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双细长的眉眼悄悄地打量着四周。
        但不止是这些。
        他只是觉得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别有用心,一步一步地将自己引诱到未知之中——陈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不免在心中安慰自己,彼此尚还不明晰对方的底牌,想多了反而会自乱阵脚。
        汉军帐下,何曾出现这样一位令人琢磨不透的人物?
        “与司徒大人聊天,卑职受益匪浅。不妨寻个避风处细说?”良久,陈平道。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6-01-2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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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小心翼翼而虔诚地整理好礼结。胧胧间想起幼年时父亲曾经跪着为自己整好这个怎么也打不好的东西,温暖而宽厚的大手动作娴熟地将衣带捻起,最后在腰间系成了一个漂亮的结。
          张良曾经不解地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系这个结。伏案写作的父亲从小山般的书卷中抬起头来,温和地笑了笑,说了一句论语中的话。大概的意思是,君子以礼为先。
          君子博学于文,得之以礼。这句曾经被他在心底默念无数次的语句如今真的了然于心。事到如今,当事态已经发展到自己不得不以礼面对项王,背水一战的地步,张良才深切地明白,所为待人有礼,谦逊温和,是多么难以做到。
          但他明白,他肩上背着的,是大韩的江山。若他失败了,就再也没有人为复韩兴,破大秦而殚精竭虑了。
          “我倒是对宴会上的一个人产生了点兴趣,不知可否知道些他的消息。”方才辞别项王,和项伯出了帐,张良望见已经暗了的天色暗暗松了口气。
          张良停在了拴马的桩子边仔细思量了一会儿,有点犹豫地道:“就是那出来唤的都尉,不过衣着和模样,天倒是有些暗,不怎么看得分明。至于姓名,大抵也记不清了…貌似姓陈名平。我总觉得那人有点意思。虽然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不过,可能是刚才献玉斗的时候紧张过了头。毕竟,越是这样,内心越是得波澜不惊啊。”
          “哦,那子房大抵说的是陈平,陈平陈都尉。虽然坊间有传言说这人常年使哥嫂关系不合,而且颇有心计和城府。但的确是有着运筹帷幄才能。前些日子,陈都尉率军征司马卯凯旋,还真有点谋定江山的味道。不过,也不知道为何,这人长得奇,计也奇却未被重用……可是话说回来,这危机的化解,还是多亏了子房啊。不然恐怕今日相见的,不是你我二人,而是金戈铁马了。”
          项伯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隔着老远的陈平只能看到两人偏头窃窃私语,继而自己打了个喷嚏——震得树上的夜鸟一群一群的飞起,他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鼻子。那个家伙,言辞犀利深不可测的家伙,该不会说自己什么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6-01-2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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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申请香港中文大学自招了……你要去吗……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6-01-31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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