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是队友,是兄弟。
运动员的身躯,生气昂扬的面庞,仿佛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和我如同磁铁的南北极,生而为吸引,却是没想到分离的时候也是割筋断骨的痛彻,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我们当时并不懂。
他婚礼时穿的西装,size已经和我一样了,我没有伤心,我只是心疼他瘦了太多,我知道这其中的重量是我拿去的,可我明明要的不是这个,不是这个的。
婚礼,我去了,站在他身边,照片里我是微笑的,后来还单独合影一张,勾肩搭背,各种搞怪的姿势,欢腾喧闹的气氛里,我看着这个穿着西装的男孩子,笔直挺立,哪里不一样了,但我说不好,更不知道是否该为他的成长改变欣慰。
毕竟愉悦常有,幸福不常有。
我只是拍着他的肩,相对无言,是真的祝福,也是真的无能为力,孤注一掷下我仍选择守护你,就在那一刻我清楚得了解了,我余生是输了,也是赢了。
婚礼的祝歌是七个人一起唱的,奇怪吧,哪里有新郎自己唱祝歌的。主唱高亮的嗓音下是他低沉的配合,我随着节拍跟进去,明明人声鼎沸,却仿佛只有我和你。
他的声线是微微有些沙哑沉重的,在与我的每次配合里都可以说天生一对,但也仅限于声音。我是那个并他合唱的人,注定做不了他的听众。
婚礼一结束,他就立马跑回去陪母亲理疗,新娘并不介意,换下一身白纱,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拉着一堆行李跟在他后面,妆容淡淡,眼神清亮。
大家都在夸奖他找到了一个好姑娘,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我松了松领带,长舒一口气,百般滋味一俱尝得透透,偏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