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杯水留影的脑洞##藏•咩#叶从容走上藏剑山庄那个擂台的时候转头对着梨安笑了笑,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像是一旁迎着春风鼓动的新柳,而背上的那柄泰阿正泛寒光,同他的心一般跃跃欲试。
他一步一步走的极稳,破空一声剑气铮鸣,千叶出鞘于身侧挽了个剑花,剑光恰好映在他勾起的嘴角,一时之间意气风发。
叶从容背对着梨安,头也没回的说:“小梨花,待本少爷赢了这把,便带你去看长安花!”
语气里尽是猖狂。
“李将军,请!”话音方落对面的天策便任驰骋上了坐骑像是要要突过来。叶从容没有闪避,一招金色的剑气如同刀锋插在他身侧,平湖断月、黄龙吐翠,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的又是一招醉月,藏剑山庄的武学被他用到了极致。
快。
比破空的箭矢还快!
叶从容是藏剑弟子中最有天份的一个,庄主亲自指导他习剑,说从容的剑,是他见过最恣意妄为的剑。
他为人耿直,遇事不躲不避,他永远相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所以他的剑,更像是雷霆之剑,就连剑气之中,也夹杂着浩然正气。
那场擂台赛……当然,当然是叶从容赢了啊。
天策虽是那届名剑大会的佼佼者,却也抵不住他骤雨击鼓般的攻势,渐渐败落了下来,可输的心服口服。
天策收了长枪,对着叶从容渐虚的身影拱手一军礼,而后缓缓的走下擂台。
他眉头皱的深紧想对梨安说些什么,踟蹰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直到叶从容从台上跳下来一把揽了他硬冷的盔甲,用清亮又朝气蓬勃的语气笑说:“打的不错嘛!”
天策才送了眉头,回了一句:“从容,你很厉害了。”可是你这一辈子,都没能悟出来心剑。
梨安笑着擦了擦叶从容额上的汗,一旁的马驹踢了踢蹄子,梨安对着天策说:“李将军,有劳你了。”
天策没有说话,拍了拍从容的肩膀,道过一声珍重。
在战马踏尘扬鞭走远的那一刹,泪珠从他猩红的眼睑里滚了出来。
“驾——!”
马蹄声去,叶从容,经此一别,后会无期了。
从容捏了捏梨安的脸,接过她手中的缰绳,两人一马缓缓朝路的另一旁走去。
“本少爷赢了!现今正是意气风发时,这就带你去看长安花!”
“若是长安没有花呢?”
“没有啊……没有的话,本少爷便为你种上她一城的花!”
“傻子,长安的花能随便种么。”
“……”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仿佛这么走着便能白头一般。
不知行了多久,马儿的缰绳松了下去,梨安顿住了脚步,她向身侧望去,那个一路叽叽喳喳称本少爷的人,消失了。
梨安望了望天,平静的将马儿的缰绳重新套回自己掌心,缰绳上还残留着叶从容的体温。
一个青白色的人影从树上跳下,折扇抚了抚马儿的鬃毛,歪头看了梨安一眼,叹了口气道:“杯水留影终究救不活他的命,可惜三日时间太短,你们终究没能去长安,不过临走前总算是让他跟李断舒分了个胜负,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
梨安握了握缰绳,从着青白色衣裳男子的身侧走了过去。男子焦急的赶了个步伐,却又生生顿住,看着那个削瘦的身形忽然变了语气,只说了四个字。
“节哀顺变。”
梨安脚步未歇,头也没回的继续走,像是叶从容在擂台上同她说话时一样,不同的是梨安的声音冷的像冰泉。
她说:“长影,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