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在悬崖边捡到一个姑娘。
当天晚上就梦见他娘托梦给他,“儿啊,你若是再不成亲,这可让娘在九泉之下怎么能明目啊。”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娘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睡眼眯瞪地盯着房顶发现自己不知道又什么时候睡在了床上。他僵硬地瞄了一眼几乎被他搂在怀里的脸色苍白的姑娘,硬生生地给瘆出一身冷汗来。
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灰溜溜的爬下床。
冰冷的地面又冷又硌人,好歹他是个皮糙肉厚的,没多会又睡死了。
在梦里他好像想起来他娘在世时教导他:“是福是祸都是命格。”
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二】
他采完草药回来的时候,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她包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看。在确定好自己并没有误入虎穴后,她显然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从被子里伸出伤的较轻的那只手。
她的手很白嫩,就像是刚剥好壳的鸡蛋,尽管有很多细碎的伤口,但那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保养出来的手。
他疑惑地走近了些,然后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我饿。”
他拼命遏制抽搐的眼角,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草药随手扔在桌子上,转身走向院子。
一个半大不小的青年一溜烟地跑到他家门前,“砰”的一声踢开院门,见他要生火做饭连忙喊道:“星云哥!”
他扭了扭头,睨了一眼被踹开的门,挽了挽袖子。
对面的青年瞬间跳开半米远。
对面阿婆中气十足的声音吼过来:“秋河你个屎孩子!让你去叫你星云哥来咱们家吃个饭,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玩意!”
秋河揉了揉脑袋,讪讪地回头,“我这不叫着吗…”
“大娘,赶明个去你家。”他指了指已经生好的火。
蔫了的秋河瞬间来了精神:“哈?你那做的能叫饭?”
他白眼珠都快翻上天了,可偏偏秋河是个没眼力见的,愣是不要命的胡咧咧:“哎星云哥呐,你还藏娇了不成?”
他一怒之下把烧火棍扔过去,秋河敏捷地闪开,有一溜烟地往家飞,边跑边喊:“娘你看,星云哥他又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