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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白>『2016/1/29《蒹葭》中长/古风【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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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作者:西洋猫(萤白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29 21:32回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萋萋,白露未兮,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诗经》
    刚开春,天气还是有些冷。边伯贤坐落于小院的石桌前,抬手,拿壶,冲水,泡茶。动作一连贯下来,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喜茶之人。
    且是,多年喜茶之人。
    朴灿烈撑着个脑袋搁在石桌前,手上拿着本诗经,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边伯贤泡茶的动作发呆。
    袅袅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像是隔绝了两人之间的动作与眼神。
    像是一堵隔绝的墙。
    边伯贤把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推到朴灿烈跟前,道,“先生叫你背书,你老是望着我干嘛?看着我,可就会背了?”
    朴灿烈伸手接过茶,品了一小口,眉毛微微一蹙,放下手中的碧螺春,开口道,“我也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和那个老头一样,不是喝茶就是看书。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那个老头?边伯贤不用想也知道朴灿烈说的是私塾的先生。
    “怎么?你很希望我娶不到媳妇?”
    朴灿烈干巴巴的嘿嘿一笑,“那倒也不是。”
    “那就闭嘴,喝茶。”
    朴灿烈委屈的撇了撇最,小声的嘀喃,“又叫我闭嘴。”但也是乖乖的喝了一口茶。
    可茶刚入口,他就似乎很嫌弃的放下。
    他说,“伯贤啊,我带你去喝酒吧!”
    边伯贤泡茶的动作并未停歇,回答朴灿烈的语气也毫不犹豫,“不去。”
    朴灿烈倒也并不怎么在意,嘿嘿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在边伯贤眼前晃来晃去的,声音蛊惑般的响起,“酒可比茶好多了。”
    伯贤用眼神一撇,问,“哪好了?”
    朴灿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好像被嫌弃了?但还是依旧不死心的开口道,“一醉解千愁啊......”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的拿眼色看着边伯贤。
    但伯贤好像没看见一样,手轻拿茶杯,轻放于唇,微微一呡,轻轻一咽。茶便入喉,便入肚。
    朴灿烈看边伯贤并没有什么反应,又叹了一口气,依旧不死心的开口,“一醉......”
    语未毕,边伯贤便拿起朴灿烈手中的诗经,往他头上一打。
    小样,我边伯贤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边伯贤刚开口道,“蒹葭所讲,便是......”就看见朴灿烈委屈的摸了摸被打的头,又委屈的看了眼边伯贤,然后,就乖乖的蹭到边伯贤的身边,听着边伯贤的讲解。
    伯贤问,“怎么?刚才打疼了?”
    莫名的被问了一句,朴灿烈啊~了一声,连忙说,“没有,没有。”
    边伯贤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你的头皮向来都厚。”
    “......”
    见朴灿烈不说话了,边伯贤估摸着他的小脾气来了,也不逗他,就认真的给他翻译蒹葭,道,“河边芦苇青青苍苍的,秋深的露水结成霜。意中之人在何方?就在河水的那方。逆着河水去寻她,道路险阻又漫长。”
    “大片的芦苇青苍苍,清晨的露水变成霜。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对岸河边上,逆流而上去追寻她。”
    朴灿烈望着边伯贤的认真样不禁笑出了声。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要是能一直这么看下去,我一定不会看腻!因为,他是认真的边伯贤。
    边伯贤双目一瞪,朴灿烈连忙捂着嘴禁了声。
    边伯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朴灿烈,语气阴深深的,但嘴边却依稀出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问,“怎么?我就长得这么好笑?”
    朴灿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那就闭嘴,读书。”
    “......是......”又叫我闭嘴了,哼!
    看着这一页一页的书,朴灿烈的眼睛都快盯没了,但思绪却飘向了他六岁那年。
    那年的边伯贤也六岁,大朴灿烈几个月。
    那年的朴灿烈第一次觉得边伯贤是个好伙伴。
    那年才是朴灿烈和边伯贤的第一次交集,然后,从那一年开始,就再也不忍心离开这个他们所交集的这个交集点。
    灿烈自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有时候连私塾的先生都管不住他。其实,这也不能怪先生管教无方,只因先生能罚的就只有抄写课文,着实没有什么压力感。
    不过,抄写课文对于其他学生来讲确实是小菜一碟,毫无压力的,但对于朴灿烈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
    那简直不如直接给他来几鞭子来的痛快。
    那时候,小时候的朴灿烈低着头站在先生的跟前。
    悉听着先生的数落。
    朴灿烈自己着实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把课本都抄完了。为什么先生还要罚他?为什么先生还这么的生气?为什么先生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朴灿烈的私塾先生姓李,大家通常都称呼他为李先生。哈哈,记住,只是大家。这并不包括朴灿烈。
    灿烈说过,那老头就是天生来跟他作对的,好像前世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边伯贤当场愣在那里,有......有......什么关系似的......
    反应过来后直接给朴灿烈头上一个暴栗,头上的十字架很明显的冒出来。
    拜托,灿烈,不要乱用生词!
    李先生其实也不是怪灿烈不学好,说实在的,灿烈除了不喜欢学习之外,确实,也是个好孩子。经常帮李先生一些小事。
    虽然,都是有目的性的。但好歹都是帮了人家的忙,只是,这个忙,李先生可是万万不敢领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1-29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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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伯贤家回去之后的几天里,朴灿烈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朴灿喜将饭菜再次端到朴灿烈的书桌前,这几天都是朴灿喜给朴灿烈送饭的。
      她问,“哥,你到底在干什么?”
      朴灿烈头也没抬的开口,“写字啊!”顿了顿又说,“饭放着吧,你快出去,别打扰我。”
      朴灿喜点了点头,说好。可刚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又忍不住跑回来,双手趴在书桌上,半蹲着看着朴灿烈,忍了又忍,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这丫头又回来干什么?”
      朴灿喜一提胆,一只手摸着朴灿烈的额头,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然后,好像很了然的道了声,原来是这样。全身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朴灿烈懵了,问,“你干嘛?”
      朴灿喜很认真的看着朴灿烈,手狠狠的往桌子一拍,朴灿烈看着桌上的毛笔飞起又落下。
      她一字一顿的说,“哥,你发烧了。”
      “所以,才会这么反常的在这里写字。”
      朴灿烈黑着脸站起来,绕过书桌。双手放在朴灿喜的肩上,硬生生的把她往门口拖。
      “小妹,慢走不送。”
      朴灿喜呆呆的站在门口,我被赶出来了?!
      不甘心的拍着朴灿烈的门,“喂喂,哥,我还没说完呢!你的武功师傅找你来了,说你这几天偷懒。要罚你。”
      见里面还没有动静,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回头就感觉一阵风从身旁吹过,然后就听见朴灿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
      朴灿喜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大开的房门,愣愣的对着房门说,“我忘了。”
      朴灿烈果不其然的被罚了。
      又过了一天......
      朴灿烈飞舞着跑进边伯贤的屋,献宝似的把一张宣纸覆盖上边伯贤正在作画的纸上,“伯贤,伯贤,你看看我写的对不对?”
      边伯贤提笔的手瞬间悬在半空中,“......”
      朴灿烈明显没有发觉,自顾自的盯着自己写的字评论道,“伯贤,伯贤,你是不是觉得我写的比较好看?”
      边伯贤把笔放下,默不作声的呼着气,心想,“我的画啊!”
      “伯贤啊,你说我的字怎么就写的这么好看呢?”说着还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好像很赞成自己的看法一样。
      “我画了三天的落雪图啊!!明天要交的!!!”
      边伯贤想着,又在努力回想,完不成作业李先生要怎么罚我?
      好像是......去打扫十八层的藏书阁......
      呼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打扫。
      等等,几层来着?......十八层!!!藏书阁!!!!
      藏书阁啊!怪不得我会花三天的时间来画落雪图......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打扫出来之后我会不会老了?朴灿烈会不会成亲生子有孙了?
      连孙都有了!他的孙子又会叫什么名字?以他的知识量应该是取不到什么好名字了,我得替他好好想想......
      想着想着不免有些出神,啪的一声!一掌打在书案上,拂袖便摔门而去。
      朴灿烈愣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低头盯着自己字,看着有些莫名的哀伤。喃喃道,“我花了好几天写的字,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呢?”
      “果然......”
      朴灿烈突然学着边伯贤一拍书桌,兴致勃勃的。
      “是我写的太好看了,连伯贤都感到惭愧了。”
      “哈哈哈!!!”
      隔天,没完成李先生的作业。果然,如边伯贤所想,被罚扫了藏书阁。不过,李先生听了伯贤的解释之后。也就只是叫伯贤去打扫一楼的藏书阁而已。
      虽只是一楼,但打扫下来也是十分庞大的工程的。
      这不,边伯贤一大早便去了藏书阁打扫。
      朴灿烈自己坐在教室的一角,趴在桌子上。看着边伯贤的空空如也的座位。
      伯贤没来上课?
      伯贤去哪了?
      不会生病了吧?
      昨天,还好好的呀!
      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
      李先生在课上讲着《关雎》,连续看了几眼朴灿烈。
      忍了又忍......
      又看了一眼,还是没反应。
      再忍......
      叫了一声,灿烈。
      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朴灿烈的身上,他还是没有反应。
      还是忍......
      又喊了一声,朴灿烈。
      还是没有反应。
      真是忍到不能再忍了!!!!
      李先生走到朴灿烈的身边,拿着书就往他的头上一拍,气呼呼的问道,“朴灿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到底听懂了我在讲什么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朴灿烈总算回过点神,恍惚间,似乎看到边伯贤拿着书往他头上轻轻一拍,道,蒹葭所讲......
      又突然说,怎么?我刚才打疼了......
      又道,也是,你的头皮向来都厚......
      话就这么从口中脱落而出,“伯贤......”
      李先生愣了,全班的人都愣了。
      李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
      李先生话未完,朴灿烈突然捂着自己的头说,“伯贤打人没有这么疼......”也许,也打疼过,但打他的人叫做边伯贤,所以,即使是疼那也不觉得疼。
      因为,那个人叫做边伯贤。
      李先生愣了,这是嫌弃他打人疼?还有,这一脸无辜的小样子,可是在撒娇?
      不知道是谁开的口笑了出来,全班哄堂大笑。李先生向来以严厉治人,全班没有一个同学敢惹他,只有朴灿烈偶尔可以让他吃瘪。看着别提多爽。
      李先生咳了一声,全班都停下了笑声,“朴灿烈,认真听课!”
      说完,刚想转身,结果,就被朴灿烈拉住了衣角,“伯贤在哪?”
      “认真听课。”
      “不告诉我伯贤在哪?我不听!”
      李先生叹了一口气道,“伯贤没有按时完成我布置给他的作业,我罚他去打扫藏书阁了。”
      看着朴灿烈瞬间变凌厉的眼神,李先生也不禁抖了抖,又道,“但伯贤说他原本是画好了,后来,不小心沾到其他分外优秀的作品,不想毁了它,就没完成。所以,我只是叫他打扫一楼而已,不是十八层楼!”
      朴灿松开了抓着李先生的衣角,十分抱歉的站起来,弯腰,鞠躬。
      然后道,“先生,我知道您特别的辛苦。”
      “......”他叫我什么?先生?不是都叫我老头的吗?这......这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而我也是特别的不懂事,让您费心了。”
      “......”这是要悔改的意思?果然,炉子可教也......啊呸!是孺子可教也......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受罚都过不去”
      李先生眉眼透着喜气,颇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朴灿烈的肩膀,“你有这心,为师已经很满足了。”
      但朴灿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所以,我自己去打扫藏书阁一楼了。”
      “也不用,懂得悔改......”李先生话未完,朴灿烈已经不见了,硬生生的把李先生的那句“就好了”给吞回了肚子里。
      等朴灿烈不见人影之后,李先生才悻悻走回讲台,继续讲课。
      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把边伯贤的情况告诉朴灿烈?
      自己刚才好像有点怕他的眼神......
      明明我才是他的先生,自己怎么就怕了他呢?
      越想越是不对头,想了一节课都过去了。
      班里的学生虽觉得奇怪,但也只是摇摇头走了。
      七拐八绕的绕过匆匆竹林,走过院前石桌,拐过圆形小门,进到藏书阁中。
      在重重的书堆里寻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边伯贤......
      你在哪?
      绕过一排书架,没有。再找,还是没有。继续往前走,看到边伯贤抱着一本书坐落于书架下,细细的翻阅。
      好像还读的颇有趣味的样子。
      这......这是在打扫?
      朴灿烈无意间勾起了嘴角。
      然后,就慢慢走了过去。
      边伯贤听到声响,头也没抬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来了,快打扫吧!”
      朴灿烈继续往前走,什么都没说。
      谁来了?边伯贤,你说,你认为谁来了?
      边伯贤觉得奇怪怎么没声,又是一句,“灿烈......”
      原来是我啊!这家伙是算准了我今天会来帮他打扫的吗?
      朴灿烈不自觉的看着边伯贤笑了。
      “灿烈......”
      “在......”
      “朴灿烈......”
      “我在......”
      “打扫吧......”
      “......好......”真是上辈子欠了这祖宗的。
      太阳的光彩偷偷跑到边伯贤的书页上陪他看尽书中的繁华,闻尽笔墨的幽香,听过书页翻过时沙沙的声音。
      而灿烈却与一大堆的灰尘玩着一些小游戏......
      朴灿烈偷偷拿眼瞟了边伯贤几眼,脑中飘过几个字——伯贤,好漂亮啊!
      朴灿烈打扫着书架上的一本本历史书,“你不问我怎么没去上课吗?”
      “不问。”
      “为什么?”
      “不用问。”顿了顿又说,“不用问也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
      “你顺应一下我,我们才有话题呀!你问吧!”
      边伯贤看朴灿烈还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用书把脸挡起来,偷偷咧开了嘴角。
      “好吧!我问。灿烈啊,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不会回答你的,因为,你不用问的。”
      “......”


      5楼2016-02-02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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