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靥若春桃,正是色飞兴酣处,忽觉一道横劲欺于筋肉,大有制虎擒鹰之力,纤臂刹时僵作枯木一段,唯得就范。嫖姚尽失,欲复挣,犹毫分不得脱。
未逮醒晓后计,已扎扎实实另吃得一记教训——如受箭镞钻破腰间至柔处,一时酸软痛楚,并驱强袭,顷刻冲捣灵台,乃至流窜四肢百骸。额心薄湿,脸容梨白,偏生咬唇强忍,几欲失声。身子随人触指之际惊颤,而后不过沉软在哥哥怀里,再无半点造次势头。争息良久,方缓过少许顺气,远弱先前跋扈时候。心下头一事,自是乖乖儿松了捉刀柄的顽手去。
却当此时,颈边尚余独属男子的粗热吐息,清目稍窥周遭人颜色,只觉寒天也无端灼灼,自别过半面敛眉;始知如今,已非昔日家中光景——彼时作男儿教养,何曾识得女子闺羞。】
……不争了不争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声调渐弱。唇如梅朵,骨如梅枝。
不就是,一把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