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杰克?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别跟我说些废话。你又想赚多少?”
“我得看看都有些什么货色,如果都是些废物,那我就只能当个回收废品的了。”
他们的称呼非常奇怪,但是皮尔斯听克里斯说在这里赛车的人为了不惹麻烦上身都会用假名或者绰号,那个奇怪的称呼大概就是绰号。
“谁会把废物开到这条赛道上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杰克往公路上看了一眼说道,“看来那些蠢货要遭殃了。”
凯瑟琳好像有点兴奋,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胜劵在握的微笑,得意地双手环胸:“对啊,我们得赚个够本。”
“我们?不,是我们中的一个。”杰克挑衅地盯着凯瑟琳,“我不会输第二次,走着瞧吧,小魔女。”
“别这么叫我,你就等着跑第二吧。”凯瑟琳说,“不过如果你能帮我清除碍事的东西,我说不定会把战利品分你一点。”
“准备好纸巾擦眼泪吧。”杰克说,他似乎对凯瑟琳毫不在意,反而东张西望起来,然后他发现了一直盯着凯瑟琳的皮尔斯。
“这是你的小男朋友?”杰克扬起下巴朝皮尔斯示意了一下,被点到的凯瑟琳嘟囔着一句“什么男朋友”就转过身来。皮尔斯确信他们对上目光的时候凯瑟琳呆滞了一瞬间,然后面不改色地跟他打招呼:“又见面了,警官。”
“皮尔斯·奈文斯。”他有些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凯瑟琳耸了耸肩膀并没有改变对他的称呼:“好吧,奈文斯警官。你想要逮捕我吗?”
“条子?”杰克看了皮尔斯一眼,那种眼神让皮尔斯恨不得给他一拳,但是这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根本没在意皮尔斯身旁围绕的低气压。他很是轻蔑的笑了一声,“真是少见,我还以为埃尔帕索的条子都是在市场里嚷嚷的老男人。”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皮尔斯皱起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人身上的那种痞子气,更让他失望的是凯瑟琳居然跟他混在一起。
“给我收敛点,杰克。”凯瑟琳无奈地白了杰克一眼,然后扭头向皮尔斯摆摆手示意他跟过来。
黄油叫了一声就紧紧跟在凯瑟琳身后,皮尔斯回头和杰克交换了一个充斥着火药味的眼神之后也跟着凯瑟琳走,她正把皮尔斯往杰奎琳的车那里带。
一路上凯瑟琳都不怎么说话,她整齐梳在脑后的马尾轻轻摇晃着,亚洲人专属的美丽黑发在车灯的照耀下泛起淡淡的光来。皮尔斯知道中国有一种丝织品叫丝绸,凯瑟琳的头发看起来……就像黑色的丝绸一样。
“你是中国人吗?”皮尔斯问。
“当然,我来自中国洛阳。”凯瑟琳说道,“我肩膀上的纹身就是……牡丹,这是一种花,我觉得这是洛阳才有的东西。”
凯瑟琳似乎不知道怎么用英语来表示牡丹,所以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决定用中国的语言来表达。她切换回母语之后语速马上就快了起来,那个中文词语从她的唇齿之间闪过,皮尔斯根本就没听清楚。
杰奎琳就在前面,她蹲下身张开双臂,黄油撒欢似的一阵小跑冲过去。凯瑟琳不再往前走了,她看着黄油和杰奎琳玩闹,然后突然问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官?”
“我无话可说。”皮尔斯无奈地答道,“赢了就给我做早饭吧,请把筷子换成刀叉。”
也许她是对的,皮尔斯无法改变埃尔帕索,也无法改变凯瑟琳·格林。
是时候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