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演员谢幕开始，就已经有观众陆陆续续地从后门离场了。当毛一宁在台上结束了问答环节后，感谢了依然留在场内的观众时，叶初夏才注意到观众席上也不过剩下几十个人了。
除去演员和幕后人员的亲友，余下的就是话剧社的忠实粉丝了吧。
在叶初夏东张西望的时候，舞台上已经乱作了一片。有演员们相互组队自拍的，有亲友上台畅聊的，还有幕后人员勤勤恳恳地撤道具的。
孙慧也拉着叶初夏上了台。
直奔毛一宁。
“毛大导演！”
毛一宁刚送走一群主演的自拍，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
“孙大小姐。”毛一宁笑着回身打招呼。
孙慧竖起大拇指道：“今天的演出超级棒，给你们点个赞。”
毛一宁耸肩道：“你们喜欢就好了。其实今天演出过程中有好几次失误。”
“真的吗？”孙慧瞪大眼睛说，“完全看不出来耶，他们都是老演员了，都掩盖过去了吧。”
“是啊，今天是他们的毕业戏，所以也就不去计较了。”毛一宁看向叶初夏，“这是你朋友？不介绍一下？”
孙慧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学妹叶初夏，我们文鉴的第二个女生哦，很学霸的！今天特地带她来看看毛大导演导的戏。”
“那还真是荣幸，多谢孙大小姐了。”毛一宁笑了起来，伸手道：“你好。”
叶初夏正在打量毛一宁，见话题引了过来，也伸手回应：“你好。今天的演出很精彩。”
毛一宁勾了勾嘴角，握住她的手，轻轻在她的虎口处掐了一下，道：“剧社每个学期都会有一场大戏，下次再来看吧？”
“好。”叶初夏抽回手，僵硬地笑了一下。
毛一宁愣了一下，心道：难道这不是自己人？
孙慧见两人认识了，便打趣道：“毛大导演，你看看我们初夏有没有可能进剧社当个演员啊？”
毛一宁放下疑惑，倒是认真打量了她一番，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剧社试试戏。”
“不不不，不用了。”叶初夏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我这人放不开，不适合的。”
“没事的，多上台就能练出来的。如果有兴趣就来试试吧……噢，抱歉，稍等一下。”毛一宁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说了两句，便对她们道：“突然有点急事，得走了，失陪了。下回再来看戏啊。”
接着又向众人打了招呼后，便匆匆走了。
孙慧向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后，也带着叶初夏离开了小剧场。
去食堂用过晚饭，在回寝室的路上，孙慧问道：“初夏，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不是挺帅的？”
叶初夏想了想，点头道：“嗯，有艺术家的感觉。”
“就是嘛，我就知道你有眼光。”孙慧嘿嘿笑了起来，“又有才华、又有风度，为人又随和……”
叶初夏想起刚才握手时，毛一宁悄悄掐了她的虎口，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不是和抠手心一个意思吧……”
“啊？”孙慧没听清她的自言自语，“初夏，你说什么？”
叶初夏摇摇头，还是决定不提，道：“嗯……我是说，他给我的感觉，有一部分和穆森很像，也不知道为什么……”
孙慧瞪大了眼睛：“木头？他们俩哪里像了！”
“嗯……”叶初夏苦恼地皱起眉头，“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啦，别去纠结那个了。”孙慧哈哈笑着，聊起了别的话题，谈及好笑的点，略显夸张的笑声总能引得路人回头。
夜色冥冥，星辰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