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未歇
一·韶华倾负
“夜叉是八部众的第三类,与罗刹同为毗沙门天王的眷属。他们住于地上或空中,以威势恼害人,或守护正法,属于鬼类。”
我是凯特琳,玉净夜叉,是吃人的蛇。
在我还是一条蛇的时候,我唯一的朋友一只狼,莫甘娜。那时候她已经修成人身,是紫金罗刹,有一对耀眼的翅膀。
她是最强的罗刹,却和一条小蛇做朋友。
我还是蛇的时候,我会冬眠;成人身之后,冬日寒凉,我也慵懒嗜睡。每每冬至,莫甘娜便会陪着我,化成狼身,用尾巴圈着我,在我身边守候一整个冬天。那大概是最幸福的时候。
我们是妖魔鬼怪,啖人血肉是日常之事,修为也靠此提升。
在我修得人身的那一天,是莫甘娜陪在我身边。
“哎呀,原来是女孩儿啊~”
她的眼白呈紫色,瞳仁泛着白紫色的光,柳叶眉。笑起来很好看。
“难道你期待的是条公蛇?”我反问她。
莫甘娜咯咯笑了起来,撇过头去,扔了一块毯子过来。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一丝不挂。我走向她,却并没有要披上毯子的意思,她的撇头与目光的闪躲让我觉得很有意思。
她侧躺着,用手撑着脸,她偏偏不看向我的方向,脸都憋红了,好像在克制什么。我爬上她的床榻,跨坐在她身上。
“你这是玩火。小蛇。”
……
蛇是污秽之物,人人喊打。我对人类只有恨意,因此我从不护法,是行恶的夜叉鬼。莫甘娜则没有坚定的立场,只是自认识我后,便与我作恶。我恨这个世界,同她享受害人之乐。
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与她并肩而立,屠害人间。
渐渐也有一群小妖跟随我们,他们叫她“王”。
“我会是这世界的王,你就是我的后。”
她在我耳边说,呼吸吐在我耳边,痒痒的。
又是一年冬天,我开始犯困,缩在她怀里。
“小蛇,你又困啦?”
她的手在我大腿上游走,轻抚我大腿根部的蛇纹身,那是她用法力帮我纹上的,只要她在,就不会消失。
我凑过去亲了她一下,“今天…不要,好不好……唔!”
“最后一次,我保证。”她翻身压上我,然后把我扒光。
她这样说,我当时却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二·物是人非
醒来时,已经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早春的一丝凉意刺骨,却没有狼尾圈着我。
莫甘娜呢?为什么不在了?
我开始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回复。
我背后一凉。
后来才知道,我们作的孽招来了神的惩戒。
那是斗战神佛,孙悟空。
活下来的小妖告诉我说,莫甘娜与他大战七天,数百回合,最终败下阵来,为保我平安,用最后的妖力隐去我的气息。
而我却沉沉休眠,未闻未见。莫大的负罪感纠缠着我,都怪我没用,不能保护她,甚至不能与她俱陨。
“那她呢?”
小妖难住了,挠挠头,无法回答,急得跺脚。
泪如泉涌。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伤心。
从那以后,每个冬天我都不眠不休。
“莫甘娜已被打入轮回,在黄泉路徘徊十天,在奈何桥徘徊十天,在三生石徘徊十天,在望乡台徘徊十天。她生前作恶多端,本不该轮回。”
“妖屠烬人间就一定是错吗?!人类从未善待我们,岂不也有罪?”我跪在毗沙门天王面前,“善功,就那么重要吗!?”
他久久沉默,最后皱了皱眉,说:“这便是天道。”
“如果这便是天道,那我便要逆之而行!”
我愤然转身离去。
“她未饮孟婆汤。”他在我身后说。
我回头跪拜。也许这是他最大的私心。
只是一点她的消息,也值得我鼓舞。
三·流离转徙
“求而不得,望而却步,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分离以后,时间都被静止了,庸庸碌碌地度过白天黑夜,不思,不想,不念,只当是思想被冰封了。”
失去她,好像世界崩塌也不过如此。
我开始做一只真正的夜叉,善恶参半,守护正法,也行凶作恶,为了修行,为了以后能保护她。
一个人的日子,孤独寂静。她好自私,为什么要让我独自承担所有悲伤痛苦,承担心的折磨。
我怀念着回不去的过往,那一段有她的日子。我还记得她的笑容,还记得与她相拥入眠,还有被她的尾巴裹着的感觉。
我无依无靠地长大,之前从没有期许,从没有牵挂,从没有希望。她成了我所有的第一次。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过去,我越发强大,心之所向却一直只有一人。
不论她是人是妖,不论她是善是恶。
我随时注意着腿上的纹身,因为那和她息息相关。
我的大狗狗,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四·离恨天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腿上的纹身又显现出来,只是忽明忽暗,很不稳定。我感到眼前一阵朦胧,几丝冰凉滑下,同时却笑出声来。那是难以描述的喜悦与释怀。
许多天后,我找到了一只小狼,它一见我便扑到我怀中,嗓子里呜呜地哼着,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那是一只纯白色的狼崽,身上还是绒绒短短的毛,我抱着它,它像是世界那么沉重。
我的王,欢迎回来。
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我还依然深爱着你。
五·绕云烟
我吐出内丹,逼着小狼吞下去,它却固执地不咽。
“求你了,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好不好?”我急地快哭出来,好想快点见到她,好想。
一道紫光闪得我睁不开眼睛,一个秀丽的人儿出现在我面前。她紫色的长发还没来得及束起,没有金冠华服,却还是那么美好。我看得入迷。
“喂!”我被她一声吓得颤了一下,“想我了没有?”
我扑倒她怀里,鼻子酸酸的。
“还穿着衣服呀?”说着她把我抱起,放到床上,扯下了我所有的衣服,翻身压了上来。我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着急啊?”
“你不是想我了嘛?”她的大腿抵在了我下面,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则在我胸口游走,“还是先把你喂饱吧,小蛇~”她妩媚地笑着,吻了下来,榨干了我口中所有的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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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羞的眯着眼看她,却被她发现了,她坏笑一声,捏上了我胸前的红点,“啊…不要…啊嗯~呜啊…”忍不住发出的声音着实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咬着牙,强行闭上了嘴巴。
“这么久不做,居然这么敏感呀?”她又在我耳旁吹气,“你好骚啊。”
我生气地捶着她的肩膀,莫甘娜却只笑着宠溺地看着我。她的手一点一点下滑,到了小腹,我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了起来,没想到下面也跟着蹭起了她的腿。接着她移开了腿,手又继续下滑,开始在我下面画起了圈圈……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你好湿。”
我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你……你、干嘛……”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开始渴望她的抚摸与凌辱,随着她的节奏附和地扭动。
“来啊,叫夫君。求我就给你。”她开始啃我的耳朵,尖尖的虎牙让我觉得痒痒的。
“求,你…嗯啊、啊~呜…啊啊…”
她伸进去一点,又退了出来,“不对,小妖精。”
“夫…君~嗯啊……求、你…给我……”我大喘着气,感受到她的手指滑到我体内,“啊啊、嗯…啊~啊…啊嗯~啊……”
莫甘娜好像得到了表扬似的,更加卖力起来。
“啊…啊嗯啊,好~舒服…嗯嗯…啊……嗯啊…啊呜…夫、夫君……”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