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诺不禁枫】【原创】你在哪里

开拍之前陈楚河拉着她扯淡，赖雅妍就把自己心中的这个担忧说出来了。
陈楚河笑得前俯后仰，最后摸她的头，说：“鼻涕而已，我又不嫌弃你！”
赖雅妍温温顺顺的任他摸，只是嘴上不放过的吐槽道：“你不是有洁癖吗？！”
陈楚河愣了一下，笑着问她：“你还知道这个？”
赖雅妍摸了摸鼻子，“意外看见的。”
陈楚河只是笑，也不问她在哪儿意外的，说：“其实我那洁癖不针对这些事的。”
赖雅妍有些没反应过来，问：“哪些事？”
陈楚河放在她头上的手不动了，缓慢的将脸凑近她，可以压低了嗓音，说：“你的事。”
暧昧的热气熏得赖雅妍脸微红，她拿掉放在自己头上的狼爪，往后退了半步，瞪他：“去去去！”
陈楚河被她带笑的眼瞪得骨头都有些发酥，他收回手插进口袋里，哈哈哈哈的笑了。
导演在远处叫赖雅妍，她连忙应了一声，给陈楚河丢下一个“你自己乖乖呆着”的眼神之后，就啪啪啪地跑过去了。
陈楚河慢悠悠地敛起了笑容，视线中的赖雅妍正在认真的听导演说着什么，侧脸温暖而柔弱。
他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摊开，又握住，汗湿过后的黏糊感分外明显。

时间不长，赖雅妍缓缓地退开，右手从他的脸侧滑落过胸膛。
亲完之后她就不好意思了。
她打量着陈楚河的神色，然后意外的发现这人比自己还害羞。
似乎还有一些懵逼。
这样一比较起来，赖雅妍觉得自己那一点点不好意思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她忍不住的想笑，头一次觉得陈楚河这么可爱。
带着满满的调侃与几分真意，她说：“对不起，张嘴了。”
“……”陈楚河想，这是认为自己害羞了？其实被吓到了是有的，但更多的应该是想亲回去吧。
小记者问他：“感觉怎么样？”
陈楚河想，蛮舒服的，所以他答：“我不好意思说。”
被舒服到的陈楚河之后发现，只要赖雅妍一靠近，他这心头便颤啊颤的。
陈楚河叹气。
…妈的一定是因为还没缓和过来！
所以就导致了后面的多次ng。
陈楚河心里过意不去了。
赖雅妍发觉了他的反常以及此刻的沮丧，她想说点什么安抚他，但这么多镜头对着，她开不了口，就只有尽量用自己的眼神来传达这个意思。
陈楚河捧住她的头，看进她亮晶晶的眸子里面。
赖雅妍冲他轻轻摇头，意思是你不要过意不去了。
陈楚河叹了口气，松开她。
赖雅妍瞧见他这委屈的样子，有些心疼了。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已经抬手拍了拍他。
陈楚河的双臂僵硬着姿势，虚搂在她的身侧。
这次没那么多念头，只是想抱一抱她。
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觉得再这样下去就太腻歪了，旁边的小记者已经满脸纠结，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拍了。
他适时出声打断，叫两人把亲亲的镜头再来一次，他要换一个机位。
“光线一定要美啊。”
导演一直都挺追求画面的美感的。
两人贴着嘴，导演指挥好摄影师，让他俩正式来了一次。
拍这个角度的时候两人只用贴着不动就可以了，导演看了看画面，在时间差不多之后就叫了卡。
赖雅妍往后退，陈楚河追着她的唇啄了几下。
赖雅妍哭笑不得的拍他，问他在啄什么啦！
陈楚河满足的笑着，说，在找门牙的部分。
这是在瞎扯，不过赖雅妍看他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点便不忍心同他计较了。
后来小记者回去剪片子的时候特别忐忑，不知道哪些该播不该播。
怎么这俩人这么淡定，也没个来示意一下的？！
找同事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该放的糖还是要放，太腻歪的片段什么的还是自己留着吧。
小记者剪完之后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以后干这种事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想想就有些心累。

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问他：“你、你、你买这么多菜来干嘛？”
难道他还准备做饭？
“给你做饭用的。”
“......”赖雅妍觉得今天这人就是专门来堵自己话的，“你会不会做饭？”
陈楚河摇头，说：“不会。”
赖雅妍扶额，站起身，说：“那我去做饭了。”
陈楚河冲她挥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赖雅妍笑了一下，说：“做得不好吃你也要给我吃完。”
陈楚河啧了一声，倾身去拿茶几上的遥控板打开了电视，笑着点头：“好。”
赖雅妍觉得再待下去自己脸上的热度一定会越来越高，所以她没再说什么，转身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陈楚河单手撑着头，眼眸幽深晦暗。
赖雅妍翻着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一条鱼，决定先把这东西处理一下。
有条不紊的忙活了半天，她把鱼放在了菜板上。
头顶的柜子打开以后，挑了一把刀出来，赖雅妍把头发扎起，准备切鱼片。
“赖雅妍。”
身后陈楚河突然叫了她一声，而且声音似乎就在耳后，赖雅妍被吓得抖了一下，连忙回头。
惊慌失措的撞见陈楚河近在咫尺的黑色瞳孔。
“干嘛？”
陈楚河笑了一下，拿掉她手上的刀丢到一边，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赖雅妍茫然的瞪大眼睛。
陈楚河深吸了一口气，微弯着身单手环紧她的腰身，空出来的那只手把她身后的鱼和菜板推远了些，趁着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腰，用力一提，把人放到了桌子上。
赖雅妍用手拍他。
陈楚河含着笑吸了她几下，手滑到她的大腿，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穿的是睡裙，用力分开，环在自己的腰上。
舔了舔她的嘴唇之后放看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你以为我今天来你家真只是玩玩的？”
赖雅妍的脸已经烧起来了，骂他：“你这么突然干嘛？！”
陈楚河把手滑进她的裙子底下捏了一把，沙哑着声音说：“我已经从进门忍到现在了。”
赖雅妍再次用力锤了他一拳。
陈楚河闷声笑了起来，叼住了她的上唇，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就一直不停啄。
赖雅妍羞得不敢睁眼，骂他：“你不要一边亲还一边笑！”
陈楚河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往她嘴里伸舌头，手上用力捏了一下，赖雅妍乖乖的张开。
从裙子底下拿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腰窝上，把人往自己身上贴了贴，下身蹭了蹭。
赖雅妍揪住他的衣领，舌尖被他挑逗得泛红。
陈楚河摩挲了一下她的后腰，然后撩起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触手生温。
他停了一下，贴着她的唇问：“你家里一直备着男式的拖鞋？”
赖雅妍被亲得有些迷糊：“什么？”
陈楚河吻了吻她的下巴：“我脚上穿着的这双。”
赖雅妍急吸气，说：“给我爸穿的。”
陈楚河没接话，亲了亲她的颈侧，哑声说：“再来。”

还是觉得要说一声，以后看不见我更新或者回复并不是因为弃坑了，只是没时间。
还有，这章原本预定的就是没有床

@不会唱歌的家伙 来，想唱什么唱什么

“你知道连我的助理都察觉到我偷偷摸摸地看了你一天吗？”
赖雅妍想，偷看倒是注意到了，但你的助理我还真没去注意。所以她摇了下头。
陈楚河接着问：“那你知道聚餐的时候我是因为紧张才错把牛肉夹给你了吗？”
赖雅妍：“……”摇头。
陈楚河叹了口气，说：“你都不觉得我把‘女人一点’作为帮你喝酒的条件是在照顾你吗？”
赖雅妍沉默了几秒，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曼曼感觉到了。”
陈楚河黑线：“闭嘴。”
赖雅妍乖乖的端起碗吃饭。
陈楚河接着说：“那你知道我说因为有奸情才不互相关注微博不是在开玩笑吗？”
赖雅妍犹豫了一下，摇头。
陈楚河把自己碗里那块已经剔掉了鱼刺的鱼肉放进了她的碗里，说：“其实除了我不会做饭那一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赖雅妍问：“说你没有经验那一句呢？”
陈楚河笑了：“对女人这么温顺我是真的没有经验。”
赖雅妍哦了一声。
“你知道我怕你胡思乱想，怕你不安心吗？”
赖雅妍：“……”
陈楚河笑了笑，没再强求她点头摇头，继续说着：“所以，最后一个问题。”
赖雅妍放下碗，心跳因为一些预感而加速跳动。
鱼缸里的金鱼用力的翻身，水波撞击上缸面，清脆的回响。
“赖雅妍，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橘红色的鳞片，玉白色的兰花，以及仿若火蕊的茶梅，冬天的风飘掠过暖意，五年之前的台湾，五年之后的台湾，变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未曾改变。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生涩的婉转，与女人特有的矜持。
那种柔情让她自己都一阵恍惚，她嘴角含着笑，说：“知道了。”

第十章 子归
赖雅妍原本以为自己和陈楚河是有默契的，但在山顶上拍戏的时候，陈楚河再一次出其不意的亲了她的耳朵，赖雅妍就把默契两个字狠狠的划掉了。
导演笑呵呵地跟她说，“画面挺美的，就是有点不合适。”
赖雅妍臊红了脸。
有工作人员凑上来问，“放花絮里怎么样？”
导演眼睛一亮，抚掌大笑道：“好主意啊！”
赖雅妍：“……”
她要去找陈楚河撕逼。
陈楚河倒是真没在意这些，他敢这么做，就是对媒体有把握。
赖雅妍掐他腰上的软肉，陈楚河也忍着，随她高兴。
最后没撕成，赖雅妍被自家男友哄得放下心来，只是要求到，别太过分。
“毕竟只是哥们嘛！”
陈楚河去搂她腰，被打掉，只好改为抓着她的胳膊，说：“赖雅妍你真这么狠心啊？”
赖雅妍拍拍他的脸，安抚道：“要不然就干脆别碰我。”
于是陈楚河就委屈了。
拍吻戏的时候故意在她面前提“需要多磨合”，赖雅妍听懂了他的暗示，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自此以后对于他的那些动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吃豆腐这种行为，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连续拍摄了几天之后，众位演员才得到几天休息时间。
陈楚河又赖去了赖雅妍的家里。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赖雅妍从卧室走到厨房，又从厨房走到客厅，一刻没停过，留他一个人自己玩。
陈楚河思索了片刻，起身追上拿着洒水壶正往阳台走的赖雅妍。
他刻意调整步伐与她保持一致，然后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腰，头放到了她的肩上。
赖雅妍除了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以外，就任由他保持这样的姿势，紧贴自己，她往哪儿走，他也往哪儿走。
“赖雅妍。”
他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耳朵上，她缩了缩脖子，“嗯？”了一声。
“我发现，拍戏好煎熬啊。”
赖雅妍走过玻璃门，“你别给我消极怠工啊！”
“不是，”陈楚河跟着她抬脚，“就是拍亲密戏的时候憋死我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亲密戏。”
陈楚河看着她浇花，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说，“吻戏啊！那还不算亲密啊！赖雅妍，原来你是这样open的女人哦！”
“……”赖雅妍顿了一下，又继续浇，“你别跟我装。”那种吻戏尺度很正常的好不好？！
陈楚河闷声笑着，赖雅妍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他凑到她脸边亲了一下，“我想亲得激烈一些你都不配合，还一副亲了会怀孕，怕得要死的样子。”
赖雅妍没想到这人还敢提这件事，当时他想伸舌头，赖雅妍死活没张嘴，她走的时候完全没敢去看导演的表情。
于是她恼羞成怒地用手肘去往后捅，被陈楚河轻而易举的躲开。
“你还讲！”
“这件事再次证明了我之前的一个观点。”
赖雅妍专心照顾自己的咖啡豆，不搭理他。
“吻戏需要多磨合。”陈楚河一边说，一边去拿赖雅妍手中的花洒，赖雅妍握紧壶柄，最后还是在他的力度下顺势放开。
陈楚河把它搁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所以，”陈楚河把赖雅妍转了个身，正对自己，“我们来磨合磨合呗？”
当陈楚河吻过来的时候，赖雅妍无奈的笑了，这人根本就没诚心询问自己的意见啊。
陈楚河喜欢抱她，把她抱离地完全贴在自己身上的那种。
他得偿所愿地勾住了她的舌头。
赖雅妍勾住他的脖子，张开嘴极温顺地承受着，舔吻着回应，任他带着自己转身进了客厅。
陈楚河拍拍她的屁股，“跳上来，”啄一下，“跳高一点。”

赖雅妍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听话的往他身上跳，双腿本能的环住他的腰。
陈楚河单手搂住她的屁股，笑着继续亲她，“夹紧了。”
赖雅妍害羞地轻拍了他一下。
“别闹，我干正事呢。”陈楚河将她往上颠了颠，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摩挲着她纤细的颈脖，舔过她的嘴角之后深吻了进去。
陈楚河想着卧室太远了，就走了几步，把赖雅妍压到沙发上。

第十一章 礼物
华流拍摄的那天，陈楚河是先去了金店的开业活动之后才赶过来的。
赖雅妍觉得陈楚河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他面色疲倦？
不是。
是眼神。
含情脉脉的…
她悄悄问陈楚河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温柔得让她超不自在。
陈楚河叹了一口气，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挺深情的，可是一直没人信。”
“嗯。”赖雅妍点头。
“但是今天，连测试出来的结果都说我是个好男人。”
“嗯？”
“赖雅妍，”陈楚河认真的看她，“你是一个认真生活的好女人，我没说错吧？”
赖雅妍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陈楚河笑笑，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拍摄继续以后，赖雅妍也懒得再想这件事，只当是陈楚河在逗自己玩。直到几天以后看见了陈楚河当天在开业活动上的视频，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动了一番。
几天的拍摄结束以后是去参加杨铭威婚礼的日子。
赖雅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叫上曼曼和他们一起去。
曼曼是抗议无效，陈楚河是完全不敢有丝毫怨言。
赖雅妍从一开始就拉着陶嫚曼不怎么理他，让他心情挺不好的。
知道看见赖雅妍脱掉外套之后露出来的项链。
他靠到椅背上，又坐直身子去拿酒，顿了两秒之后又靠回去。
他看见陶嫚曼在小声问着赖雅妍什么，赖雅妍不好意思的用手拨弄了一下胸口的项链，点了点头。
陶嫚曼暧昧地笑了起来。
赖雅妍转过头来看陈楚河。
他笑了一下。
她又连忙转回头去。

赖雅妍翻了个身，对着背里，闭了闭眼，说，“挂了吧。”
“好。”
“再见。”
“再见。”
两人安静下来，电话里的电流声变得格外清晰。
“陈楚河。”
“嗯？”
“我也爱你。”
他顿了一瞬，“嗯。”
“再见。”
“再见。”
赖雅妍在沙发上躺了很久，最后去卧室里拿了件外套，站到阳台上去。
这就是求婚？
比她想象中简单啊。
她笑了起来。
她答应得也很随意啊。
她撑在栏杆上，抬头望天，灰蓝灰蓝的一片，看不见云，但有风吹来，带着寒气，她却感受到暖意。
这就是台北，她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陈楚河也在看天。
他的眼睛里有湿意，桌上是写满字的信纸，钢笔盖好了笔帽压在上面。
赖雅妍说的那句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多感受，但直到从她口中说出，他才知道其中深意。
绵延的，悠远的，温暖的。
天空的颜色在黑暗下也依旧明媚。
这就是台北。
他逃离了五年的地方。
他将要陪赖雅妍度过一辈子的地方。

赖雅妍已经适应了彼此身上的灼热。他的手摸过自己发烫的耳垂，想在安抚一只猫，她渐渐的放松下来，倦意在这一刻卷土重来。
陈楚河低头问她的脸，说，睡吧。
无梦安眠。
她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依旧很黑。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看清顶上的天花板，以及窗户外的夜空。
她躺在一张床上，耳边是沉稳的呼吸声，被子里是两个人的热气。
很晚了吧。
她想着陈楚河应该已经睡着了，就想偏过头看看他。
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幽深的黑色眼眸。
“啪”的一声，床头的壁灯被打开，是暧昧的紫色，有暖暖的温度，也有隐秘的诱惑。
陈楚河在被子地下摸到她的手，把她不知什么时候握起的拳头打开，从指缝间纠缠过去，紧紧扣住，两人手心里的汗贴在一起，湿腻而又旖旎。
他的轮廓也被染上一层暧昧的紫，赖雅妍碰了碰他的手臂，热度烫得她生疼。
之前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又重新来到了这张床上，更为缠绵，更让人沉沦。
陈楚河沙哑着嗓子唤她名字。
赖雅妍嗯了一声。
他整个人覆过来，唇摩挲过她的颈侧。
陈楚河把她的衣服往上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另外一只手托在她光滑的腰身上。
仿佛有点点星火撩过脊背，赖雅妍顺着他手掌拂过的弧度弓起身，小腹贴上他的，内衣早被留在了浴室里，陈楚河的指尖顺过她的蝴蝶骨，在边缘徘徊。
赖雅妍颤抖着含吻他。
陈楚河握住她的一边，把人按回床上，身体却追着紧贴过去。
亲吻过耳垂，轻咬着下巴，舌尖带着热欲舔过锁骨与胸沿。
赖雅妍迷蒙着双眼，低吟出声。
陈楚河怔住，抬起头看她，桃红色的脸颊上贴着几缕发，神情中是对他全身心的依赖与顺从。
他直起身，双手抓住衣摆，一下子从头顶脱出，被子早已被他踢到一边。
被他亲手展露出啦的美好躯体此刻正陷在他深色的床单里，深重如两人缠绵的光线映衬她白皙的肌肤，姣好的身线曼妙柔软。
他带着她的手扶到自己身上，热汗的黏腻感，挤压着胸口的窒息感，彼此的鼻息，交织的温度，他们颤抖着亲吻，深入。
一处一处的吮吻之后，他又回到她的嘴角，一吻之后还有心情开玩笑。
“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还带着喘息。
轻笑着蹭她鼻尖，说：“相濡以沫。”

第十五章 尾声
工作仍旧继续，赖雅妍有自己的安排，陈楚河也有在内地的工作。
赖雅妍趁着一日休息去见赖太太的时候跟她说了一下自己谈了一个男朋友的事。
赖太太听完以后问的第一句话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赖雅妍点头说是。
“叫什么来着？”
赖雅妍说了陈楚河的名字，赖太太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喜悦神情，说：“哎呀，原来就是他啊！”
赖雅妍问：“你知道？”
赖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我看过你的电视剧呀。”
“这样啊。”
“那之后不是有花絮嘛！”
赖雅妍捂了下脸，叫赖太太别说了。赖太太看女儿害羞了，也就适可而止，抬手摸摸她的头，说：“挺好的，真的。”
赖雅妍问：“挺好什么？”
赖雅妍帮她把一边的头发拂到耳后，说：“你挺好的，他挺好的，你们在一起挺好的。”
赖雅妍后来跟陈楚河说：“你都还没见过我妈就已经把她拿下了。”
陈楚河挺淡定的：“人格魅力。”
“…滚。”
两人见面的时间不稳定，陈楚地内地与台湾两头跑，阿池问他什么时候定下来，陈楚河答：“快了。”
阿池思考一会儿后问他：“定哪边？”
“当然是台北啊。”他说。
阿池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圈之后笑了起来，说：“记得给我发喜糖。”
陈楚河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找你当伴郎都有可能。”
阿池摆手道：“我酒量不好。”
“是不是兄弟？”
“酒量——”
“不用给礼金——”
“酒量再怎么不好，为了兄弟也义不容辞啊！”
于是连伴郎都准备好了，婚礼却还没准备好的陈楚河开始着急了。
准备在短时间内就把赖雅妍带回家见家长。
约定的日期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陈楚河左手拎着赖雅妍给母亲准备的见面礼，右手牵着赖雅妍，从大门，过草径，踏石阶，入内院。
阳光零零碎碎的落着，赖雅妍见到了陈楚河的母亲，挽着的发，温柔的笑，拉过她的手，说，终于见到了。
赖雅妍害羞的笑，问陈妈妈身体好。
陈妈妈点头说，都好都好。一边把人往里带，一边偏头打量她的侧脸，满意的直点头。
陈楚河悠哉地跟在两人身后，笑得异常满足。
陈妈妈说：“看了楚河给我写的信以后我就催他把人带回来，现在可算是见着了。”
赖雅妍回头看了陈楚河一眼，陈楚河冲她咧嘴一笑。
陈妈妈指使着陈楚地削苹果，她要同赖雅妍聊家常。
赖雅妍坐到沙发上之后挺紧张的，她怕尴尬，讲到一半没话讲什么的，到好在陈妈妈气质温和，一句一句地引着她说话，气氛一直十分融洽。
两人吃了苹果，陈妈妈看看时间，说要去做饭了，给未来媳妇露一手。
赖雅妍跟着她站起来，想去搭把手。

还有一章番外:)

限定番外三之她不在的那些年（二）
张妈关门的时候带进来一卷风雪，室内的暖气迅速消融掉她身上的寒气，许久未曾有过的严寒冬季。她一大早便出门买菜，新鲜的蔬菜瓜果，陈老先生嘴叼，她来这儿照顾他半年之后才算是摸清他的口味。
老先生人很随和，张妈开玩笑地说过：“一定是您夫人手艺太好，把您的嘴给养这么叼。”
陈老先生笑着摇头：“都是我做饭的。”
她问：“那您现在，是打算多休息一下吗？”人过八十了。
“也不是，”陈老先生说，“只是没人吃了。”
张妈点点头，老夫人去世以后她才来照顾老先生，恐怕是不会有这个口福了。
洗菜，切肉，炖汤。忙活近中午，她收拾好灶台，往书房去。
路过卧室之后又折回来，拿了条薄毯。
老先生果然又在写信。
年迈的身子俯在案上，费力的握着笔，每个字都需慎重的勾出笔锋与力道，眼镜架在鼻梁，白发服帖在脑后。
张妈凑上去叫他，声音很大，怕他听不见，等了很久，陈老先生才慢慢转过头来看她。
他认不清人，但还记得住声音。
张妈把薄毯搭在他腿上，大声的叫他注意身体。
陈老先生笑呵呵地点头，叫她忙自己的去吧，他要先把写封信写完。
张妈不再打扰他，知道这是他的习惯，每天一封，写完之后就放在抽屉里，积了厚厚一叠，不上锁，也不避人。
厨房里的汤仍在炖着，张妈拎了花洒去阳台。
照顾陈老先生是张妈接过最轻松的活。
陈老先生的儿子把她领进家里的时候，就交代她，只用洗衣，做饭，注意老人家身体。
张妈当时没信，觉得这么高的工资怎么可能只干这么轻松的活？她问陈老先生的儿子，还有吗？
人过中年的小陈先生想了一下，说：“还有，浇花。”
小陈先生带她去阳台，阳台上架了葡萄架，地上一盆挨着一盆的各色花草。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春红秋白，有些她认识，有些她从未见得。
她后来问陈老先生，这些全是你种的吗？
陈老先生说不是，是老伴喜欢。
她又问，老夫人最喜欢什么花？
老先生笑了起来，说是兰花。
张妈立马想到了花如其人，小陈先生给她看过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老夫人虽然已是暮年，但却气质如兰，淡然优雅。
她说，陈先生，你和老夫人长得真像。
小陈先生弯着眼睛笑了一下，颇温柔的样子，说起去世的母亲就是一副怀念的口吻。
他说：“只有我妈治得住我爸，我爸脾气一直不怎么好。”
“不会啦，”张妈说，“老先生对人很好的。”
他摇头，说：“他那是跟着我妈学出来的。”
张妈似懂非懂的点头。
花谢了很多，梅花却正盛。张妈细心的照料一番，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收拾餐桌，叫老先生用午饭。
她走过去的时候，陈老先生正好落下最后一个字，他摘了眼睛，闭目养神，呼吸沉稳。
张妈往桌上看了一眼，瞧见一句“兰花开得很好”，无声地叹了口气，唤老爷子起身，把拐杖递到他手上。
陈老先生看着还算硬朗，其实精神已经开始恍惚，记忆总是错乱，有时候还会叫着老夫人的名字，等上半天之后，自己又会想起老夫人已经离世。
她抚着老人往餐桌上去，行到半路，陈老先生停下来，说要先去喂金鱼。
张妈说好，陪他过去。
鱼缸很小，精致的雕花玻璃，两天橘红色的纱尾金鱼悠然地游动着，她看着老先生抓了一小把饲料丢进去，看了一会儿，就拄着拐杖叫她一起去吃饭。
张妈趁他没注意，把饲料又捞了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他记不得他起床之后已经喂过一次，张妈怕鱼撑死，但老先生一直坚持亲手喂鱼。
陈老先生近来胃口都不好，只吃得下小半碗饭。张妈跟小陈先生提起过这些情况，小陈先生沉默了许久，只说他是想念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