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头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墨西哥熟食店,舌头顶着上腭犹豫着开口:“嘿……你也觉得我会因为那档子事去蹲上个几年?”
“最好不要。可是,乐观点哥们,你现在还算是个自由人,跑也来得及!”
“谢谢,不过算了。”
那混蛋吹了声口哨作答,而你几乎想徒手把他的老二扯下来。
你举着希燕硬塞给你的独角兽玩偶紧张的在私人医院安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洁净长廊中数房间门。……五,六,七。推门进去,看到男孩倚在床头一堆丝绒枕头里睡的似乎很安稳。厚重的窗帘几乎拦住了大部分光线,可你还是看到了他随呼吸颤动的睫毛,像是刚破茧的潮湿蝶翼。你拖过一把高背椅,发自内心的感谢脚底柔软的土耳其地毯使自己的动作悄无声息。然而遗憾的是,在你小心翼翼终于坐在了床边时,男孩还是睁开了眼睛。
“你没睡着。”
你说,丝毫不带惊讶的成分。
男孩点点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注视着你,呼吸轻缓。你知道他还不能说话,被过多使用的脆弱喉咙暂时还经不起任何折磨。你猜想就算是喝水也足以让他痛苦不堪。哦……谁让半年来他喝的都不是水呢。没死就已经很幸运了。你冷冷地想着,目光落回他身上时复又温柔起来。
“还好吗?”你把独角兽放进他怀里,动作很轻。“呃……算了,我知道这个问题很蠢。”
“……”男孩拿起玩偶朝你晃了晃,露出破碎的笑容。
你点点头,局促地四下打量后决定告辞。你开始祈祷不要遇上男孩的监护人……那个几乎是在发光的大佬。至少今天不要。虽然你知道这个人对男孩疼爱至极,他可能会感谢你,说不定还会给你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但还是谢谢算了,你的银舌头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就死过去了,所以再次感谢,再见。
那天晚上你躺在床上对着墙上一张相对于海报明显太小的插画发呆,那是于飞第一次来这时从手上奥威尔的《1984》里撕下来的。你记得她干净利落地把这张单薄的纸拍在墙上,神采奕奕的样子和画中咄咄逼人的老男人竟有几分相似。“以后你做什么,老大哥都在看着你。”
她得意扬扬地说,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感觉,“就算是你跟拉拉队队长约会也一样,他看着你把那个婊【】子干到浪【】叫出声,激烈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他掉下来。”
你哦了一声,表示不是很懂你们写作专业的学生被书蠹虫啃咬的千疮百孔的思想。
下周六你还要再去一趟法院,和那个满腹肥肠的法官约会。很恶心,但至少比那个孩子经历过的好……你叹息一声翻了个身,因为伊戈尔的鼾声震了一下。很快你就发现自己的一切努力
(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