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失速过快是当下朝野共识,政府把这个问题称为“新常态”。经济速度在10个点以上增长的旧常态,哪怕是最乐观的人,也不抱这个预期了,这点也是共识。官方的调子是,中国经济从高速发展进入了中高速发展阶段。然而,也常常说,下行压力很大。 从“新常态”的表述当中,我们就会知道,官方在经济失速过程当中,充满了新担忧,10个点增速的旧时代过去了,引领旧时代经济发展的大结构已经动摇,新的经济结构远未建立,在这种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形势下,言常态显然为之过早,我来下个定义,那便是新迷茫,充满新风险。结构要不要转?要,但充满风险,这个风险有来自对新经济的驾驭不成熟,水太深石头摸起来吃力,也有来自旧时代积累的一系列矛盾,河已经到了尽头。 都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是个奇迹。从动乱年代结束后,用了30几年的功夫,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量,已远远超越日本,正赶着美国,在欣欣向荣之际,在乐观膨胀之际,经济结构的矛盾也在国际用需求减退之后,全盘暴露,社会矛盾急剧上升。报道称,百分之一的家庭占据三分之一的财富,底层百分之二十五的家庭,只占百分之一的财富。社会公共资源底端民众享有率几乎为领。所以,经济总量大奇迹背景下,财富分配如此天壤,估计也是一个奇迹。在一个近14亿的人口大国里,消费占经济比重不到发达国家的一半,说明经济成果没有惠及普通大众的购买力。这个巨大的世界排名第二的经济总量为少数人占据。人均拖了10000条后腿,新经济新消费寸步难行。我们先前旧经济的积累,得益于巨大的劳动力市场,数亿人口背井离乡,加入浩浩荡荡的世界工厂,加入基础建设大浪潮,所谓人口红利,换个名词就是廉价劳动力,如今这个价已经不廉了,劳动密集型的旧模式旧结构的竞争力,在国际需求减弱的背景下,低端制造业产能过剩的背景下,正在枯竭。产业资本在利润低的可怜的环境里,在马不停蹄的转移或死亡。高端上竞争不过美国,中端上竞争不过日本,低端上与东南亚的低成本也失去竞争力。产业工人在失去他们的岗位,靠人口众多,已经释放不出红利,这些劳动力在不肯再自我廉价背景下,闲置在城市里,成为越来越不稳定的流民。 工业社会,或者说商业社会,它的本质是最终循环的发生经济危机。(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