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杭州。
解雨臣坐在吴邪的小古董店内,对面的吴邪眼神有些闪躲,吴邪旁边的张起灵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在发呆还是听他们说话。
解雨臣说完后,又问,小邪,鬼会救人吗?
吴邪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淡淡道,他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就会救人。
解雨臣皱起眉,不一样的感情?
张起灵不再说话,吴邪就开口说,嗯比如说喜欢啊,思念啊什么的。
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吴邪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也许你们前世是夫妻呢?他放不下你就看你的来生了。
解雨臣啧了几声,道,那这样他还不如转世投胎再来娶我呢。
吴邪笑不下去了,道,你打小体质就这么特殊真是艰难。
解雨臣扫了他一眼,道,那我还不是活下来了?
吴邪摇摇头,那是你小时候有那块玉。
解雨臣又开始皱眉,嗯但是最近我的玉不见了。
吴邪顿了顿,岔开话题道,嗯可能放在角落了吧,小花你最近忙不忙?要不在我这儿住几天?
解雨臣笑了笑,那也好,反正最近我不忙。
张起灵盯了吴邪一会儿,复转开视线不再说什么。
傍晚,解雨臣吃完饭就被张起灵以散心为理由退了出去,吴邪拦都拦不住。解雨臣临走前特意感叹了一句,闷油瓶都成闷醋瓶了。
因为对杭州并不是很熟悉,所以解雨臣就看自己心情乱逛。
晚上的风总是比白昼的风凉一些,在冬天总归是不好的。
解雨臣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河边,水面很静,没有任何波澜,河边人也很少。附近没有路灯,解雨臣感叹幸好还有围栏。他打算离这河远点,毕竟人这么少,他有预感要出事。
一阵眩晕感猛地袭来,解雨臣双手紧握着围栏才不至于倒下。他用牙狠狠咬了咬舌尖,隐隐有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雾草,还没跑呢就先下手了。
河面泛起了小小的涟漪,不知为什么,解雨臣看见了二月红。二月红说了些什么,伸出手来,似乎是想牵住他,解雨臣鬼使神差的上前几步握住师父的手。温暖的触感传来,师父难得温和地笑着递给他一串糖葫芦,花伢子,来,师父带你出去逛庙会。解雨臣被拽着走,指尖传来的温度十分真实,他攥紧二月红的手,有一种师父还在的错觉。
二月红拉着他一步步向前走,解雨臣紧紧地跟着。师父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啊,他想。
周围的路人并没有注意这边,连落水声都没有去搭理。
解雨臣浑身浸在冰冷的河水中。师父的身影渐渐淡去,他甚至感受不到在水中无法呼吸的痛苦,只伸出手想拽住二月红。
师父,师父,你不要走……不要走……
解雨臣拼尽全力却连二月红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猛地清醒过来,该死,被幻觉骗了。
窒息感无比压迫,解雨臣还在试图憋气。
黑瞎子出现的时候,解雨臣已经在水里呆了半分钟多了。
他急迫的想去输给他氧气,来不及多想,低头就去吻解雨臣。
氧气被传进肺部,解雨臣觉得脑子似乎不是那么昏昏沉沉的了,他睁开眼,就看见黑瞎子的脸被放大在眼前,唇上传来湿软触感十分真实。
解雨臣猛的推开黑瞎子,而后者见他恢复些意识了,就抱着他游到岸边去。
解雨臣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的情况,一个鬼还能呼吸?
黑瞎子觉得胸口像被利刃刺穿似的,十分疼。他伸手去碰解雨臣,不出意料的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皱了皱眉,没来得及说什么 ,黑瞎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河边。
解雨臣有些失神,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惊觉:
妈的爷的初吻算是被一个鬼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