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2日，按着日子算是刚开春，但对于西藏来说这个春天还是来得太早。做了几个俯卧撑缓解十个小时过于充足的睡眠后，我裹上军大衣推开木门，羊毛翻皮的厚重靴子踩在小道雪地上咯吱作响。尽头的屋子低矮，略微弯腰推开木门走进去，霉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拆除了屋里所有坚硬的可能让他试图自杀的器物，然后用羊毛毡把整个房间从地上到墙面再房顶铺满，柔软密实的料子很厚道地阻挡了所有光线。墙角有红外监控他的生命体征，模糊的成像就是他唯一可见的样子。
说实话我在条件恶劣的雪域高原上用最简陋的东西制造出一间牢狱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只想着赶紧审完不要耽误老子时间。与其将计划比作网，我更喜欢把计划叫作血脉。大血管有小分支，需要不断补充新鲜信息来维持它的活性，僵化的分支都要除掉。时间紧迫，屋里的人再怎么重要也只有短期时效性，况且他意志再坚定在屋里也最多撑一周。时候一到，阎王爷点名，他就得去报到。
逐渐适应黑暗眼眶酸痛感减弱，摸出昨天抽剩下的半支烟点着咬在嘴里。思索片刻在门边抓了把雪，走过去踢了踢铁链捆缚的椅子将那个人从不足一小时的浅眠中惊醒。在口袋里掏出张薄纸盖在他脸上，抓了把雪攥在手里悬在上方，水从指缝中淌出以的均匀速度地嘀嗒在纸上晕开，烟雾随话语从齿缝中不断喷出。
“现在开始计数。我问，你答。”
我拆除了屋里所有坚硬的可能让他试图自杀的器物，然后用羊毛毡把整个房间从地上到墙面再房顶铺满，柔软密实的料子很厚道地阻挡了所有光线。墙角有红外监控他的生命体征，模糊的成像就是他唯一可见的样子。
说实话我在条件恶劣的雪域高原上用最简陋的东西制造出一间牢狱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只想着赶紧审完不要耽误老子时间。与其将计划比作网，我更喜欢把计划叫作血脉。大血管有小分支，需要不断补充新鲜信息来维持它的活性，僵化的分支都要除掉。时间紧迫，屋里的人再怎么重要也只有短期时效性，况且他意志再坚定在屋里也最多撑一周。时候一到，阎王爷点名，他就得去报到。
逐渐适应黑暗眼眶酸痛感减弱，摸出昨天抽剩下的半支烟点着咬在嘴里。思索片刻在门边抓了把雪，走过去踢了踢铁链捆缚的椅子将那个人从不足一小时的浅眠中惊醒。在口袋里掏出张薄纸盖在他脸上，抓了把雪攥在手里悬在上方，水从指缝中淌出以的均匀速度地嘀嗒在纸上晕开，烟雾随话语从齿缝中不断喷出。
“现在开始计数。我问，你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