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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鸭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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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4-0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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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要向前行走的,波澜大了,就磨练自身,平静了。就加紧赶路,不能停下,每一刻的抉择都决定了我的一生能走多远。对我来说最糟的是风平浪静,却只顾着享受阳光,原地徘徊。
    许多时候路并不存在,就像冒险时代无垠的大海一样,有人沿着别人留下的航道,却也免不了风暴和动荡;没有路的地方,对于冒险家而言就是自由。星空倒影在海上,船就荡开一片星辰,大概这就是航海家的浪漫。没有路的地方,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朝圣之行。
    文学是无用的。我却总想着写下一些东西,希望它们能像曾经激励过我的那些事物一样激励别人,实在是太狂妄了。写作者不是神,而是奴隶,困在自己的遗憾里。而阅读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无论你希望读者在这里看见什么,最后倒影出的只能是他自己,最后看见的也只能是他希望看见的东西罢了。而写者为了说出内心所想已经竭尽全力,读者能映见怎样的自已早已不是写者能左右了。况且每个人的路都不存在,只能经历过,一步步摸索,身为写者的我们能在迷雾中点燃一盏灯,能在黑暗的雨夜里留下一点安慰已经是无上功德,看见怎样的选择,是否沉沦在凄冷之中,都各有归处罢了。
    明天弟弟又要离开,兄弟一别又是以年相计的时间。去看场电影吗?我问他,他玩着手机,并不抬头看我,草草应声。这个被期待和要求压住了叛逆的少年早已不是曾经一起嬉笑的故人了。我早就开始明白这一点,却总是软弱的无法割舍对往日单纯欢闹的追念,只是时间终将分开我们,我们在故乡匆匆一见,很快又离开,再次天各一方,然后感情越来越平淡。
    我说你不想去就算了,我随你,下午做些什么呢?
    我期待着他说一起看些影片,或是一起打打游戏,聊聊天也好。但我的心里其实早已知晓答案,无论干什么,和我有关的可能性都很小。毕竟曾经一起玩过的游戏早就无趣了,曾经的英雄剧也已经落幕。
    于是他说他可能要做会儿作业。我知道然后他会玩手机,刷他的圈子。
    每一次见面他都变得更加沉默,似乎被什么压垮了,不想再抬起头来,已经无话可说。
    往昔尽可追忆,却不是追忆就能唤回往昔。悲伤也好,不舍也好,难道就不敢前进了吗?
    无论谁的路都会变得沉重,而我不想这份兄弟的情谊慢慢磨灭,我无法“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于是我说走了,来个拥抱呗!他这才有些慌乱的看着我,兄弟拥抱在一起。我又一次察觉,这个日渐厚实的身躯,不是一个孩子了。
    明明只是千万分别中很小很平凡的一次,我却终于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加油。我拍拍他的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也许足够了。
    他说,嗯。
    目送我离开,走进故乡夏天的艳阳下。
    我忍不住打电话问朋友,我说十八号我又要走,一起看个电影?
    他说下午考试,改天放假可以。
    我告诉他到时候联系我一起。
    他说,嗯。
    由于故乡这里我想一起看电影的人就这两个,于是这两张电影票无疾而终。
    于是我只能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艳阳下,意识到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我的确感到了孤独。
    我自以为是一个不会为情所困的人,我以为我的世界大得多。那不过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罢了,我把它当做自己的阅历。
    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和她分享一些事,一些不会分享给别人的事,只告诉那样几个人。比如我终于下定决心写我的第一部小说,我终于写下去,我终于能感觉到笔头的力量的时候,我必须告诉她。她一如既往的鼓励我,告诉我缺陷,只是结尾的时候,她说对这类小说已经不感兴趣了。
    我会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她说好多事,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认真认可我的人吧。我们一起讨论过好多这类东西,那些传奇的人物,那些模糊的印象,那些我笔下夭折的故事。
    我总是做梦,她有时会帮我把白日梦画下来,于是白日梦有了雏形,可惜的是我却一直没有那个决心让它成长起来。于是那年我俩欠给美术老师的剧本,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补上了。
    如今我终于有一点能力,有一点决心要逆着某些成见上去的时候,我终于写下第一章的时候,她大概已经不感兴趣了,和弟弟一样,每一次聊都会察觉到淡了一些,察觉到距离远了一些,我总是拒绝“温和的进入那个良夜”,我总是渴望追忆一下当初。不过一点又一点淡化以后,就连我也明白到此为止了,只会越来越稀薄。
    七夕,她已经秀出了其他人的照片,大概她离幸福又多做了一些尝试,又近了一点。
    孤独不是什么写的清楚的东西,孤独也不是什么值得写出来大惊小怪的东西,每个人都是如此,并不是谁谁彰显格调的气质,也不用摇尾乞人。它不过是就在那里罢了,各有千秋,不去想就不会神经兮兮的。
    只要没有这个闲情去想就好了。只能说我衣食伸手,不靠自己的努力落入这样一份闲情中,算是很多人得不到的幸运。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有了一些小资情怀之类的,却总以为自己学会了思考,好多事想想说说,比什么都容易,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自以为下过决心,很快又要退缩。
    就是这样一个无能无耻的人,到现在还在无病呻吟。
    却不得不写下这一切。
    文学是无能的。然而对我又是那么奇妙的一件事,写写停停,看着自己的感悟出现在字里行间就又明白了一点,又平静了一点。已经好久没有过了,我期待的这种感受,写下这些本来就是一场未知的旅程,知道开端,写到最后却相差甚远,没有章法,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就是这样渺小的,自私的写下自己,但还是很高兴。大概我太想被人看见,太想念小时候沉浸的那个乌托邦,所以按着自己的意思,害苦了笔下的人。
    我总是害怕自己是一个“圣母婊”,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傻子。看来我的确是一个傻子,好在我知道这一点,知道自己的无知,知道自己的无能,所以才感到忧虑,才不敢在一个地方踌躇太久,才做出改变,艰难的成长起来。
    世界不像故事一样黑白分明,很多时候,只有自己自认是白,世界是灰色的,向内你是一个异类,向外你只能是世界的一员,没有人是例外。
    无谓的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就是人心中慢慢拉开的伤口。
    我曾经因为不懂时宜被落在后面,如今追赶上来,却还是满脑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想法,麻痹自己,希望自己是白色的。
    可我还是无能为力,路上有小狗亲近我我不会停下来与它玩耍;小猫在树荫下对着我喵喵叫我不会停下来关心它饿了渴了;把零钱放进乞丐碗中时,我不会仔细看看他,不会去想这几元钱是否有意义,是否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施加给自己的催眠术,乞丐是走投无路,还是欺骗着每一个人...
    我没有这个能力去深究这一切,若是停下来,就会成为最可笑,最无奈,最不可理喻的那个人,我没有这个勇气。
    我只敢写下这些没用的东西,而文学无用,如何成长,如何自救——书只会映出一个人自己的心罢了。人是只能自救的,不是乞求着任何人伸出援手,而是抓住每一个能拯救自己的机会。我希望,也只能希望如此,希望这些希望不要被丑陋的心灵吞食。
    我只能努力去走自己的路,更远,更快,更强。不成为任何人的后腿,这样我有能力回头的时候,就能成为更多人的机会。
    的确孤独会不期而至,不是在寂静的雨夜,而是在这样一个晴空万里的中午,和痛苦一样,警醒我,告诉我一点世界的面貌,告诉我是多么无奈的一个人,告诉我不要在这里徘徊,前行,保持着愤怒,永远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


    36楼2016-08-1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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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b


      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6-09-05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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