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02】
——You are mine, just as the light that belongs to the dark.(你是我的,就如同光亮属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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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就沉了下来,黑色笼罩了一切,只能靠舞会结束后的稀疏灯光来看清周遭。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微风轻柔,吹拂着舞会上残留的奢靡与神秘。
——朝颜很是听话地站在原地等他——梵洛伽忘记向自己的老朋友道别了,刚才才想起来,于是很匆忙的赶了回去,把自己搁在这里。
——由于夜色寒冷,她双手不由自主地抱臂,无意之间指尖触碰到他刚刚为自己披上的外套,心底不禁泛起一阵暖意。今天,感觉他真的很温柔。但眸光微动,这一切恐怕都是为了凶匙吧,她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再幻想些什么。
——月光很清浅地从树叶缝隙间撒下,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美好。
——“莫琳小姐。”这种称呼一听便不是梵洛伽,少女愣了一下,尽量保持冷静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位银发男子,他身着华贵,眼里却透着琢磨不透的光华,一看就知道心里打着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您好。”她匆匆行了个礼,不敢抬头看他,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正在不知该怎么办而大脑处于卡机状态之时,朝颜突然感觉手上一凉——那个贵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住自己的手,正慢慢摩娑着。
——自己一动不动地没敢说话,只听见那血族的声音低沉的传来。“在下是冈格罗族的茨卡德公爵, ”他随后又轻轻搂住朝颜的腰,继续道“不知可否有幸邀请美丽的莫琳小姐去鄙人的城堡坐一坐呢?”
——朝颜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只觉得一阵恶心,但又只能暗暗隐藏起来。于是只能很有礼貌地打着擦边球:“敬爱的茨卡德公爵,莫琳今天能有这个荣幸…… ”正想着怎么接话的同时,她也试图挣开这个变态的怀抱。无奈他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眼里充满着饶有兴致的期盼。
——一时之间朝颜陷入了语塞,危险步步紧逼。
——“放开她。”是熟悉的声音,带着愤怒和非同一般的魄力。
——茨卡德回头望去,瞬间黑了脸,立刻放开朝颜,毕恭毕敬地行礼道:“魔党首领。”朝颜看见他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表情中的恐惧像要溢出来一般,心里难免有点高兴。
——她叹了口气,庆幸着自己顺利摆脱危险,却突然感觉脑袋一下疼得不行,比之前难受多了,像是什么在翻涌,在撕裂,在膨胀。连忙扶助身边有些粗糙的树干,才算勉强站住了身。
——梵洛伽没有注意到此时朝颜的异样,他向茨卡德走进,每一次的脚步声都沉重无比。他停在这位公爵面前,开口道:“碰我的东西?”
——银发男子瞳孔猛地缩小,慌慌张张地接话:“在下不敢。”梵洛伽语气带着很强的压迫感:“那还不快滚?”
——“是、是。在下马上离开。”随后,朝颜就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人踉踉跄跄地跑开,似乎带着极大的畏惧。
——朝颜依旧头痛难忍,她很不自然地蹙紧了眉头。“怎么?还难以忘怀?”被外界的声音拉回现实,朝颜反应过来,并没有听出他的不满,现学现用地回了一句反问句:“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她边说边看向梵洛伽,却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距离很近很近。
——“你不会拒绝吗?”未说完的话被打断,她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他用臂弯紧紧搂住。
——这种姿势使得朝颜不得不看向他的脸——双眉紧锁,目光凛冽。
——她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你先放开我。”语气微弱,但依旧可以听出她的情绪。朝颜双颊不自觉地浮现两抹绯色,不知是病态还是介于男女之间的羞涩。
——梵洛伽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恼火:“知道拒绝我就不知道拒绝别人?”没等朝颜辩解,便将臂弯收得更紧,俯身吻了下去。
——两片薄薄的唇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压上少女的嘴唇,像渴望着她唇齿间的香甜气息一般难以自控地撬开她的贝齿,将自己的舌尖鬼迷心窍地探入少女温热的口腔。
——朝颜被捧住后脑勺,力气完全使不上,只能凭借着自己最后一点意识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来反抗。
——许久,梵洛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少女的唇瓣,若不是连自己都有点喘不上气,他还会继续加深这个绵长的吻。看着怀中的她脸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可爱模样,他满意地打横抱起朝颜,嘴角勾出一丝完美的弧度:“不错。”
——可能是酒性发作,也可能是感冒发烧。朝颜只觉得脚下一空,脑子昏昏沉沉,逐渐模糊的意识使得她的声音很是柔弱,“放、放我下……来。”,还能勉强看见梵洛伽的侧脸,他没反应,大概是没听见吧。
——眼皮好重,要昏过去了。
——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景象是那片无边无际的漆黑夜空,深邃得让人看不见底,好深好深……
——梵洛伽感觉到怀中少女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身体更加无力与柔软。“喂,昏过去了?”他犹豫地将脸贴上她的额头,一阵热流顺着感觉神经传来,“啧,这么容易就生病发烧?”梵洛伽先是无奈的皱起眉头,但很快就抱着朝颜赶回自己的城堡。
——月色仿佛逐渐变得柔和起来,雾霭伴着氤氲水汽趁着此时湿润了昏暗的思绪,而后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浓惆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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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dream about it,I'm just his tool.(别幻想了,我只是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