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归初心,梦里循香去》
青松下的铜钟,用光阴去撞一下,会不会发出当年夜半在客舟上听到的寂寥?
惦念里的过往,用薄酒去梦一场,会不会记起当年垂柳花下盘膝堤畔的疏狂?
刚从期颐里走来,俗世落的一场寒雨,打湿了鞋边,沾在伞沿的落花和人情,被抖落在门前,候在槛边的幽静,煞是动心。又打现实中经过,过往里晾晒着的遗悔,彷徨了余生,落在人烟里的禅心,在梦魂里无所适从的轻吟。期颐和现实总是很容易擦肩,一不小心就会辜负了人情里的风月,眉稍头的誓言,而无奈易变,却在时光中不偏不倚。
寒山别院里,佛堂前的那一池莲荷;南山疏篱下,草堂前的那一株霜菊;台阁亭院边,青案前的那一缕诗魂,有很多东西都想放下浮世的行囊,孤身探寻。路过深林,希望遇到风雨打叶之声;停泊柳岸,希望拾起垂柳下的离情;途径佛前,希望透悟百态浮生的唏嘘,有很多地方都是笔下想去的地方,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可以在文字中把它们刻画成自己想要的任何样子,可以古朴典雅,可以详宁谧幽。
如果有一天有幸去到了你想要去的地方,做着你想要做的事,可能是孑然一身,可能是热闹非凡。记得在那里或许可以途径过往走过的地方,或许树还是那棵树,水还是那方水,只是可能不会再遇不到和过往相似的那份柔情了,初心会在浮世里被染得锈迹斑斑,即使锁住了春色的深院,可能也会锁不住时光里曾经。
深院里的秋千,用誓言去推一下,会不会想起当年墙外古道牵马途经的行人?
油伞下的石巷,用阴雨去诉荒唐,会不会邂逅许久以前淹没在阑珊处的姑娘?
兰舟循风而下,摆渡到了离岸,脱下笠蓑搁在钓前,拨弄着被白露染湿的鬓发,把在人世间打捞起的风月,种在了这里,或许很多年以后,这里会开出誊刻于三生石上的誓言。这个离别的渡口,会有人把它们相折而送,会有人把它们撷上层楼,与陌头的杨柳色一论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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