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内。
脑袋无力地依靠着车椅,头发在不禁意间遮住了我的眼,令光线变得模糊而浑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扶手上敲着节奏,骨节之上的皮肤是不久前留下的红墨水印。
睫毛挡在眼睑之上,突如袭来的一股倦意充斥着我的大脑。我费力睁了睁眼,视线逐渐拉长,窗外在不觉间已飘起雨。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么多天的时光,那样让人无法自拔,入鸩极深。
头无力地偏向一边,看着窗外一瞬瞬飘忽而过的那些,脸部肌肉在瞬间收缩,嘴角随之被扯起,上扬的红唇在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与凄凉。目光在恍惚间变得模糊无神,从中无法再看到任何涟漪的泛起:那分明不是从前的模样。
至少,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那一份情,开始溶解,开始蔓延。
“呵。”
短短的一个音节,带着几分讽刺与自嘲,却又饱含着怎样的无奈。
却是奈何。
“开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