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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颈鹅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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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
这不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像这样的自我反省,但如果我现在足够自信,我倒可以说这是我在黑颈鹅中所写下的唯一一个有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相信,不会的,我以后大概还会写自己的故事,但谁能预测到未来呢?
未来亦不可预测,过去亦不可修改,作为神以外的东西活着确实是很辛苦的。我自省,也是因为过去未曾料到现在,如今也改变不了当初。人非圣贤,但这只能是我来安慰别人的说辞,却不能用来安慰我自己,但起码也可以用作说明的开头。
我还未料自己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人,是多么伪,丑,招人怨恨的人——不,我不能说是招人怨恨,这样又轻易的臆断了人家的想法——我过去,甚至现在都充满劣性。恰恰可怕的是,我却总在试图发现人性美,并且总看不得瑕疵——尤其是他人的瑕疵。人总是容易原谅自己,但这照样只是我的自讽罢了。
正是这样,黑颈鹅的记一都是我的自讽。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随笔曾叫做《渡鸦随笔》,现在却叫做《黑颈鹅之翼》——我发现我不是什么渡鸦,只是自以为高贵却被锁在动物园里的家禽,我不是渡鸦,我也不是黑颈鹅,我是在黑颈鹅的笼子外站着的家鸡,以为自己和张来翅膀的鹅一样,仅此而已。
还好,我对我所做的一切没有多少的后悔。照我而言,是这些塑造了现在的我。但现实却是我该悔恨的事情并没有留给我以用来悔恨的时间。
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在那之前,我仍旧是自以为孤傲高贵的公鸡。但我在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胆小了,我只能选择给予自己一个牢笼,锁住我的恶劣时顺便也锁住我自己吧。这也是我所说我不会再在这里写自己的原因之一,我只允许做眼睛,然后在这里写下眼睛所见的东西。之所以在这里,那是因为除此之外我已经找不到自己还仍然能够写下这种东西的地方了。
至于我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2-22 21:26回复
    记二
    我更正一下,哈尔滨就是哈尔滨,我怎么看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关联。如同登山者的豪迈之语一样,她就在那儿。
    或者退一步来讲,就论是哈尔滨在我这个人眼中的形象,也只是在这几年才渐渐的有了“啤酒色”的痕迹。更早之前,不,一直以来我对哈尔滨的印象都是白色。
    若说是浸泡在麦色液体里的雪,那不合适,这两种颜色并不搭配,这两种东西也不搭配,它们在我印象里是分开来看的,而作为客观存在的物体,它们不可思议的被放在同一个地方——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不过是我的主观情绪添加的过多了而已。
    这座城市就在那里,有高大的桥,宽阔的街,狭小的巷,有前苏联的遗物,有工业,还有一条松花江。
    一如既往。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2-23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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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三
      总有一些人很让人印象深刻,尽管他们并没有与其的耀眼相匹配的外貌——确切来讲,有的有,有的没有。人并不一定要全说实话假话,不一定要把善恶摆在台面。就因此,耀眼的人有时只是要外貌上一点点的不同就可以发出光芒。
      在我居住的城市的某一个公交线路上有这样一个人,带着口罩,在严冬里穿着厚重的外套,下摆直至大腿。全身都是黑色。从她外套上那些图案里可知,她是这辆公交车的乘务员。
      一说起乘务员的话,眼前浮现的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并没有在各个城市里都试着乘坐过公交车,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每个人而言的答案。但之于我,至少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说女孩可能有些夸张,但她确实太年轻了。在听见报站声之前我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位乘务员。但当她起身到车厢里收票的时候,我已经无法不注意她。
      她为什么是一个乘务员呢?
      她的家人怎么看待她的?
      她是否喜欢做乘务员呢?
      但她依旧是坦然的面对着像我这样人的好奇目光,做好自己该做的所有事情。我不禁觉得这世上每一个人都变得和她一样了。
      或跌宕,或平淡,我该想到每个人都有构成独特个体的故事。我该知道这个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2-2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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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我经常打交道的就是修鞋匠,因为他们一年四季都在,而且总是带着全套的工具,包括胶皮补丁和打气筒。我的自行车有一段时间总是坏,免不了和他们交流。
        我说的是老居民区旁,城市里现在最繁华的商场旁边可一个修鞋匠都没有,有得只是小商贩和乞丐。
        这些修鞋匠有一些特性是共有的,比如说大方,要是兜里有五块钱却讨不出五角零钱的话,他就不会要你付了。但在到赚钱时他们也是一分不肯落下,我在因为一个轮骨讨价还价的时候,那个修鞋匠吵得脸上全是禇石红。再比如说喜好聊天,再比如倔,诸如此类列举不尽。
        他们固定的每一个区域就有一两个,每天总是在自己平常出现的地方出现,偶尔会自由的休假,但在需要的时候,从来看不到他不在。就像是一种独特的默契。
        他们就像一种独特的符号,长期的当做那一片土地的一部分存在着。但我始终无法忘记的一件事情是,这样的符号正在消失。
        时至现今我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修鞋匠了,不知为什么,像这样的一个个只有共性缺乏个性的人,我却每一个都记得很清楚。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2-2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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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约十三万人死去,因为种种原因,或者疾病,或者意外事件。
          我亲眼见过死掉的人,确切讲是尸体,但那时太小,那具尸体没能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也没有在脑海中留存深深地印记,即便她是我的外婆。我后来见过一些其他动物的尸体,诚然蚊虫的尸体很常见,但我说的是哺乳类。这些尸体给我的感受更深一些。
          我注视着这些曾经活着的东西的眼睛,它并不干涩,依旧晶莹,但里面没有光芒,深不见底,就像一个黑洞。
          只要看到这个我就不禁想起它们还充满活力的时候,还活着的时候,还可以自由的运动,自由的呼吸,不是单单一个物体的时候。
          有时我也在想,那些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里兀自消失的人,他们曾活着,他们也曾自由的运动,自由的呼吸,他们也曾拥有奇妙如生命的东西。但他们和那些死去的小动物不一样,他们是人,是灵长。
          他们曾和现在的我有过同样的想法吗?
          我不知道。


          IP属地:四川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16-03-1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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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挺不错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3-23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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