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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处,已经是深夜了,躺在床上,深琴静静的听着夏彦的提议,或者是当下,或者是以后,或者是,以年为单位的未来。
静静听着夏彦接续前番试图想表达的话语。
看到对方的疲惫,会希望能够做些事什么稍稍减轻那分沉重;会希望两人相处时是没有压力的,无论是出于研究或者其他方面。即使没有和盘道尽,亦或说他们之间是有太多关于对方的心绪和想法,彼此都没法用言语说明,却又正因为是他们都怀抱着的,所以尽在不言中、所以丝毫并不影响自己心底那股被冲击而有所感的撼动──不管是什么安排或者想法,都会把对方也想在其中,然后渐渐地,预想图都有一块,是希望和对方一起实现的。
“深琴。”
“以后也像这样,我们一起去宇宙吧”放缓的音量更显出夏彦对此的郑重。
“宇宙”,深琴覆述了这几个音,仿佛也若有所思、一如夏彦的神情。从刻意放慢加重的嗓音,撷取到了对方这句话毫不隐藏的讯息。
“到那里是我最终的梦想。”最终的梦想,从前只能在脑海里勾勒着浅浅的轮廓,只是在不知不觉,最终的这张蓝图自己也就越来越执着。
“先从建立天文台开始吧”“我不是神,至少这个,是我能够掌握的吧。”然后他出声,让深琴像自己一样,向天花板的方向伸出手。
径自勾住了对方的尾指,顺势就搁在了被褥上。
“至于宇宙,就像你说的,即便我们做不到,还可以交给孩子,或者子子孙孙”“就这样说好了。”
深琴视线驻留在两人牵起的手,两颊发烫有点不知所措,但没有抽离自己的手。再明白不过,夏彦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在预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就像自己一样。
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深琴很细微声音,微微侧过头,“真是奸诈啊…”
然后像要转移话题似的深琴撇开了这个话题,催促着要对方快点入睡。
后来的话题,也就忘记顺着对方又漫天漫地说到了哪里,后来对方忽然没了声音,只剩下沉稳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
深琴不禁一笑,明明平时看起来很可靠,这种时候却可爱的不得了。
希望守护他的梦想,这也是自己的梦想,正在睡梦中的夏彦,也不知道目光又望向了遥远深邃天空的哪里。
“和你在一起,仿佛未来都在闪闪发光呢”
然后轻轻覆上对方耳畔,说出那句在睡梦中听来不真切、却是他期待的那句答覆。
“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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