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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戏,写给自己看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以后回忆起来,还能有点智慧的闪光点


IP属地:黑龙江1楼2016-02-27 01:32回复
    2016-05-28 19:09:59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19:09:59
    皓月当空,庭下如积水空明。微风徐徐,树影斑驳。院中石桌一方,漆盘一件,枣粽一碟,菖蒲酒一壶,如此便是佳节。未与众多同门嬉闹,独一人提剑立于庭中。高门垂柳,少年时懵懂,只觉那树枝繁叶茂,高不可攀,待到身量渐长,那树依旧是树,只觉亲切感人,伸手可触。眸光一暗,手指攥紧又松开,提气又泄气,若是师傅在场,多半又要皱眉。
    静谧的夜晚,树叶沙沙作响,和着剑舞的猎猎风声。横劈侧扫,圆转如意,大开大合,剑随心动。
    2016-05-28 19:43:42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19:43:42
    当时明月仍在,铺就霜冷长河。携剑缓行,由廊转入,便闻夜风一拂,剑啸而叶裂声。
    横斜着的茂密树影投在石桌,蒙了层暗色的阴影。眸忽凝,停步观面前人行剑,眉间微融。此子勤勉,且于剑道有独般见地,以后定是成就甚高,本因寂心静修不思收徒之事,然却破例他身。此生除剑道,又分时别处,大抵寂道难圆。
    沉默未语,思绪竟移至别处。萧萧风声忽然凝滞,恍远汇拢聚,不知入红尘几何外了。
    2016-05-28 19:57:59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19:57:59
    沉浸在境界之中,一番下来尽为酣畅。长吁气,面容沉静,抬袖抹去额头细汗,反手负剑,转步回身。却见一熟悉身影,心下一惊,双目微怔,手腕轻抖,一时淡忘的情愫争相翻涌而来。立剑拱手,俯身行礼,口舌发干,连往日的礼数都磕磕绊绊。那剑,似有千斤重,也谢夜凉如水,遮去一身狼狈。
    “弟子,拜见师尊。不知师尊何时归来,可用膳否?”
    2016-05-28 20:13:19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20:13:19
    旧年剑道,由静而入。后除宗门无所牵绊,静入寂道,本待自省而深知,圆心修剑,…此番自是无法,为师长,尽力于其身。诸般琐事,便如竹迎刃,顺其自然。
    蓦地听闻话语声,却见行剑已毕,往来问安。更觉失去剑者本能,步履声竟未知, 心下不由微哂。
    略垂目观其,发觉已非那年孩童,直身已与己平。敛去思虑所想,平然面容道:“不必礼,方至。今日已晚食,无需虑。”
    2016-05-28 20:28:20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20:28:20
    “弟子腹中空空如也,恐失礼于前,不如师尊同弟子一起用些粽子可好?”
    那人熟悉的话音萦绕耳畔,或是这夜色太沉,心中乱了方寸。远处灯光如豆,影子投在地上铺撒了一层阴翳。佯装镇定,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菖蒲的香气缠绕着雄黄的滋味,随着酒液,滑过喉咙。第二杯,第三杯。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旁的师尊。
    背对魂牵梦绕的人,垂眸看着酒杯中倒映的一轮明月,燥意更甚,脸上却是半分不显,话语间还略带一丝疏离。
    “弟子失态,让师尊……看笑话了。”
    2016-05-28 20:44:27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20:44:27
    从漆盘取了一枚粽子,将包善的竹叶剥离,低眸淡咬入唇下。看其仿若无人,只是自顾饮酒,眉心微簇。却未阻止,只抬手亦缓倾满一盏,敛袖饮下。泡入菖蒲后,仍觉过烈,直有些酒力上涌,果是许久不曾再饮之故。
    闻生疏话语,将杯盏置齐:“若此,亦是失礼。”侧目稍凝,语间肃然:“近日所思何事,心性紊乱,如何精于剑道己修?”
    2016-05-28 20:58:37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20:58:37
    所思何事?所思何事?
    杯盏相碰清脆之声拉回了思绪,可话语声却渐渐远去。月光下,师尊还是一如往昔,那谪仙一般的风姿盘桓在脑中久久不去。
    所思所梦之事,所思虚妄之情。
    酒香清冽,却像一团炽热的火,烧起了平日里种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喉结滑动,丹田处灼热之感更甚,顺着经脉,流淌到四肢百骸。眼前的景物迷蒙,轻纱浮动,带着一丝旖旎。师尊也……变得更好看了。
    树影摇曳,似是埋伏的猛兽,蠢蠢欲动。
    趁人不备,含住了对方的嘴唇,一如梦中所尝,柔软,湿润。
    2016-05-28 21:29:30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21:29:30
    再看时,其眼内竟已燃烧起焰,恍惚而炙热。视线相接不过一瞬,稍怔便不着痕迹收回眸光。面容复归以往清寞,然下一霎,眸间心口瞬间泛起波澜,潮涌不止,如碎玉击乱石,心已乱了。
    长剑就佩在腰际,只要自己愿意,总能从此番景象中摆脱而出,也总能,握住腰间的剑柄。即刻就可以拔剑,但对着眼前这个人,却不能。
    一时沉默,眉目眼角已负寒意,此时,应当是挥开面前之人,后拂袖而去……却为何,不能够立即,有所反应。便只好凛着眉,微后移而避。
    2016-05-28 21:48:38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21:48:38
    “师尊……师尊……莫要躲我,过来,过来……”
    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人面前,距离极尽,鼻头相抵,炽热的呼吸相互交织。
    伸出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脸颊便缩了回去,放到嘴边,舌尖舔过指腹,无意之间,也掠过了刚刚尝过的美味之处。
    眼眸中,痴态尽显。
    单手扶着对方腰侧,细碎的吻洋洋洒洒落在脸颊上,绕着双唇打转,顺而向下,叼住脖颈一软肉吮吸舔舐。
    “师尊……”
    2016-05-28 22:23:26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22:23:26
    身体微微僵住,本能拧起了眉峰,下意识便握紧腰侧的剑柄,攥了一刻,又或者很久,大抵因酒力难持,终于渐渐松缓下来。沉默一瞬,离柄未再去动。
    初次与人这般亲近,难平波澜,更因其身份,一时无法行剑而出。脖颈异样所起,眉心所簇更深,侧过头,冷凝声线低低去斥:“放开”
    2016-05-28 22:39:58
    倚杖听江声 2016-05-28 22:39:58
    “不放……不能放……不能放……”
    眼前人的面容,从未有今天这样模糊。少年时,目光就追随在这人身后,后来心思渐沉,更是无法放手。
    师尊的气味像剑一般清冷,可这剑,是否有大半在我手中?酒气上头,胡思乱想,眼前渐渐虚幻,双眼无法聚焦,目光游弋,从师尊的乌发眉眼,到挺鼻唇瓣,自是无一不出色的,那唇,也应是红润微肿的。
    醉酒的身体瘫软,大半重量倚在对方身上,握着对方一截发丝,痴痴的笑出声来,这是师尊,我的,师尊。
    师尊啊……在水一方啊……
    闭上眼,头垂在人颈窝,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何时,远处灯光明灭,终是一缕青烟缥缈,消失无踪,独一轮明月挂在柳梢。
    2016-05-28 23:05:55
    拣尽寒枝何处栖 2016-05-28 23:05:55
    肩上一重,面前作怪之人已伏肩而眠。无声低叹,只觉过往诸般一桩桩一件件浮在脑海中迸开犹如焰火,又随着荡过的风慢慢流逝。面容便复归平然如水,将今夜荒唐种种,归为醉酒所致,其孩童脾性作怪。于是将桌上倾倒的杯盏摆齐,略一思忖,把雪白的外袍除下与其覆上,亦是这般静坐,稍阖目养神。
    天地犹是寂静漆黑,苍山居松负雪,唯月光缓来,流于天地方圆。


    IP属地:黑龙江4楼2016-05-2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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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棍#
      #改天修改#
      极目远眺,群山连绵,如云黛般缠绕在四面八方。飞湍瀑流,如白龙般从山涧蹿出摄人眼眸。
      持棍静立,觉周身风流云卷,闭目深思。半晌,前探一步,先锋手握紧棍身,后手距其寸许,中正平直,不偏子午。
      若是只有一人,你当何如?
      五指收紧,力着棍首,上剃下滚,打人腰腹,脚步一转,翦其棍尾。左划右旋,沾连粘随。攻其死门,我入生门。荡其进凿,劈滑其棍。时而驻步不前,时而短促激进。足下遵矩而动,任凭敌势刁钻,我自怡然。
      若是千军万马,你又何如?
      拧腰而动,提气而起。棍影稠密,护的周身固若金汤。棍势如长虹引涧,又似隔绡吹绢,时而急硬,时而缓柔,拒敌若城壁,破敌若雷电。
      一套棍法下来,胸口青龙起伏,似要冲入九霄。睁眼四顾,反手负棍于腰间,几个点掠登顶最高处,单手上扬酒壶,荡出银线一条。放纵豪饮,酣畅淋漓,手背一抹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谁说君山桃花艳,墨竹苍翠自傲然。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9-17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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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天罔极,挦绵扯絮。
        孤身侧倚阑干,屈指拂落肩头冰霜,继而斜望前椽,风霜侵染眉间,古井无波,徒增萧索。
        当年明月,今夕何夕。
        且记五尺竖子,踢天弄井,骄儿騃女,总角之交,烟波里,绿痕荡漾涟漪去。
        白驹苍狗,霎那间血染天边,落日熔金。
        “若一去不归?”
        杯酒斟尽,负剑而立,骈者,渐行渐离。
        “便一去不归。”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0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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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沉,乌云铺盖了整座城市,像是墨水滴在了草纸上晕出的一片灰迹。风卷着落叶飘荡在街道,携着凉风,刮进了两旁矮小扭曲的建筑。
          这是我十二年前噩梦的地方。
          垃圾场,筒子楼,拐角的厕所骚臭味,都被一片腥味掩埋。
          铺天盖地的殷红,流到了楼梯口,滴滴答答,落在缺了口的台阶上。
          这也是我十二年后梦开始的地方。
          黄色的警戒线,来去匆匆的警徽,温暖的掌心。
          砰,一声枪响,又消失了。
          子弹从白,打破了黑。
          哪有什么是非分明,黑白泾渭,砰,都没了。
          天花板一大片黄色的水垢,墙皮一碰哗啦的往下砸,白色的防尘布上歪歪扭扭的灰,伸手拽着布角扯了下来,拉过一把椅子放在窗前,靠在椅背上,吱嘎声在狭窄的房间好似悲鸣。干燥的唇间叼着烟,翻开打火机蹭着滚轮。听门外楼道里脚步声嘈杂,掀了掀眼皮。指腹又蹭了两下,窜出一丛火苗燃了烟头。
          烟顺着鼻息喷洒,眼角皱纹舒展,筒子楼,玻璃上的人,和十二年前,差别太大了。
          唯一没变的,是这世道。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1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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