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七月的天气闷得让人发慌。
我靠在躺椅上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不由得想起了小花,说过他爷爷的一句话:“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于是不可抑制地,又想起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可笑可怕的事,错过的那些人。老九门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回荡了许久。
我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支烟静静地抽着,王盟那家伙肯定又趴在店里睡着了,真他娘的当我这是收容所。我心里骂,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我们是不是也跟老九门一样,始终逃离不了命运这玩意?不不,我们本身就是同一种人,只是我们他娘的和那一辈压根没法比,如果他们还能蹦跶几下,那 我们只能活活等着它,睁眼看着一切发生却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想到这,我不由苦笑了一下,我最近真是越来越矫情了,成天跟个文青一样,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命运?就连小哥那样的人,也还是没能逃脱。或者说,他是被钳制地最厉害的那一个。我把烟掐了,烟让我的肺感到了不舒服。又抬头仰看着天空。一想到小哥,平时一直压抑的情绪就像打开了窟窿眼一样,一下全涌了出来。
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过了百年。长白山的风雪,刺骨的寒冷,窒息的恐惧,还有他淡然的眼神。
突然我就想笑,而且的确笑了出来,一开始是无声无息地笑,后来就抑制不住地,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直到王盟睡眼惺忪地从门里出来,问道:“老板,你梦到你发大财了?”我这才拭了拭眼角的泪,平复了呼吸,没好气地回道:“有了钱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炒了你,再去聘请一个比你能干的,会洗袜子的伙计!”“别啊老板,我这就干活去!”
直到王盟的脚步声消失在店内,我才仰头接着对着天空发呆,倒也不是发呆,是一直在回忆那些弥足珍贵的,只属于我们的记忆。
好像,也没有多少?......只能怪胖子。提起胖子,我直接就想到了云彩......还是别他娘的多想了。
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慢慢地,也有了一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