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他吃饭,指着排骨——排骨,排骨,言希,你最喜欢吃的排骨,跟我念,排——骨。
言希歪头,不说话,只长大嘴,咬住她伸过的装了排骨的勺。
她拿着牛奶,故意不给他——言希,你的巧克力牛奶,牛奶,这是牛奶,念了才给喝。
言希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却抢过了玻璃杯,咕咚咕咚地喝着,喉头发出很响的响声。
阿衡抽搐了唇角。不是这样的声音。
想了想,和颜悦色,又教—“言希,言希,言希,这是你的名字,知道吗,言……希……”
她拖长语调,念得很清晰好听,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
他有些茫然,然后,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了,乖巧地递给她剩下的半杯牛奶,忍痛割爱。
在他的心中,牛奶和言等同的概念。
他以为阿衡要喝他的牛奶。
阿衡沮丧了,自暴自弃——“阿衡,阿衡呢,算了算了,你要是记得,我跟你姓。”
那少年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笑得堆起半边酒窝,孩子气地拍手,轻轻温柔低头,六公分的距离,浅浅吻上她皮。
凉凉地,痒痒地。
阿衡,阿衡等同于亲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