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您就会被那些野人扔进铁锅,煮成鲜美的肉汤。”阿格里斯直视他的眼睛,“谁说谧语之森消失了?盗猎者吗?还是那些靠卖唱维生的吟游诗人?”
“那些还不够吗?”托马斯将副官推到在地,“如果它果真存在,那么拿出它存在的证据来。”
“用您的脑袋好好想想,长官。咱们本该在被俘当天死去,情急之下我才说出谧语之森的情报,因为我坚信雪域的原住民对谧语之森的价值衡量绝对要超过奥金顿人,哪怕是传言。”阿格里斯那修长的手指抹去脖子上的血渍,自信满满的说,“并且,有人能证实我的猜想。”
“那我倒想知道那个听信你疯话的蠢蛋是谁。”
“雷克顿,大军的首领。”
阿格里斯吐出名字后便直视长官的眼睛,尽管托马斯对此不屑一顾。于是他接着发问:
“长官,您有观察行军路线吗?”
“向北行进。”
托马斯有些不耐烦。
“之前呢?”
“向南。”
“为什么改变行程,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
阿格里斯的话语不由得让他重新审视起这一天的历程,是的,死亡的命运应该在他们被俘的时候就降临下来,可是没有。他还记得自己的副官在人马包围下做着垂死挣扎。万万没想到的是,雷克顿——那个高大的蛮族首领在听闻他的话语后,给了他们一条活路——尽管这条活路对于托马斯来说无异于苟延残喘。
“我需要知道的是如何活命,而不是无端猜测!”托马斯的语气和缓下来,腔调中带着无法消磨掉的无奈,“就算找到谧语之森,咱们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照样改变不了被杀的命运。”
“我刚才出去这么长时间,您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什么,还能发生什么!我倒希望你用美色进行了一次完美交易!”
“的确,我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副官顿了顿,“我帮他找到谧语之森,雷克顿就放咱们一条生路...”
“交易!”他大骂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格里斯,“与豺狼交易,你这是自寻死路!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就是谎言!”
“谢谢你提醒了我,但麻烦你听我把话说完。”
托马斯胸膛剧烈起伏,坐在火堆旁静待下文。
“首先,谧语之森的存在的。”
“那么你告诉我,它在哪?”
“战争学院教给你的可不只是剑技、魔法、还有如何掰开贵妇人雪白的大腿,那里拥有阿斯兰大陆所有的秘密。”阿格里斯盯着他的眼睛,“包括谧语之森。它为什么突然消失,从其他首领口中的情报得知,我猜想......它被一道魔法禁制包围了起来。”
“然后呢?”托马斯戏谑的望着自己的副官大人,“要想活命,首先你得解开禁制,靠魔法吗?据我所知,你这三流的魔法师连简单的火球术都办不到。”
“别把魔法想象得那么晦涩艰难,长官。”阿格里斯自信的说,“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