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毛利兰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地上甩着石头。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毛利兰总是用这种办法算着下课的时间。她耐心的将那些小石头一个个规律的甩出去,然后又捡回来。本来刀疤Z是有一块表的,但是某天铁头照常发疯时砸碎了那唯一值钱的东西。毛利兰就只好用最古老的方法掐秒
。
“你有低血糖吗?”刀疤Z狐疑的看着毛利兰,毛利兰得承认刀疤Z其实不是一个完全的混蛋,她有时还是相当喜感的。比如刀疤Z用这种眼神看了她一个小时,然后问她是不是低血糖。
“没事”毛利兰看着刀疤笑了:“只是无聊而已。”
“你知道图书馆有些不错的书吧,去看点书吧,东京妞!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个高知识分子。”刀疤Z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温暖:“我可不愿意让你烂在这帮垃圾里面,说真的,你看起来都有点抑郁了。”
“我真的没事。”毛利兰反手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刀疤Z先是有点莫名的躲闪,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去问过刀疤Z因为什么进入了监狱,这里就像是一个秘密国,不去过问别人的往事就是最大的尊重
刀疤Z有些烦躁的转头冲一个女孩吹了吹口哨,那个女孩赶紧跑过来给了刀疤两只烟。毛利兰本来是不抽的,但是今天的刀疤Z让她感觉莫名的伤感。毛利兰计划下午六点逃跑。
刀疤Z看她拿烟的样子噗呲就笑了出来“你肯定从没抽过是吧?像个舞台剧上的小丑一样。”
“还好,”毛利兰咳了咳:“话说你以后少给监狱长找麻烦,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刑,一般来说域内奖励可以是三到五个月。”
“啧,少教育我……”刀疤Z低低的声音传来:“你才是有大好前程的人。”
毛利兰有些沉默了,她看着身边的刀疤Z,每个人都觉得刀疤Z活该下地狱活该被烧死在柱子上,而监狱外的每个人都觉得毛利兰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巫,而就是这样饱受非议的两个人,在这闭塞窒息的监狱里诞生了类似友谊的东西。是因为同情吗?不,她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有个女人在食堂里公开辱骂她,刀疤Z一脚就将她狠狠的踹在了地上。
“她才不是什么蠢货,你这婊子。哦,不,你都配不上当一个婊子!”
“因为我为你讲过话,你就对我感激不尽?”刀疤仿佛能够看出毛利兰在想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