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直到那个穿披艳丽神色张扬的男人占据他的视线，河上万斋仍未意识到这波澜不惊的生活面临着被彻底颠覆的严峻危机。瞳孔映入墨镜无法遮拦的灼伤眼球的颜色，鼻腔充斥着不甚习惯的疼痛辛辣的烟草气息。他有些茫然地望着面前灵魂与睡袍一样残酷的男人，耳边叫嚣的贝司音色突然中断，仿佛一瞬间割裂了紧绷的琴弦。他分明感到这个男人的乐充溢了他的脑海，无法用音符表达，似乎超出了人类的听觉范围。没有挥刀的意识。没有厌弃的缄默。没有屠戮的欲望。耳廓中的尘世声响突兀地消散，时间仿佛就此戛然停止。大概是觉察到万斋在等待自己表明来意，男人吐尽弥散的轻烟，喉咙牵动沉抑的声线，编织成简短的音节。
“人斩河上万斋。”
后来他记起，这史无前例的与他命运交集如此错综长久的男人的名字是高杉晋助。说是后来记起，不是因为野心勃勃的总督大人在发表邀请万斋加入的鬼兵队的激情演说前忘了自我介绍，而是戴着无法牵萦乐声的耳机的万斋几乎没顾上听他说话。亦非充耳不闻。亦非潜心旋律。他竟不自主从墨镜后射出习惯了灰暗森冷的目光勾勒高杉的轮廓，在脑海中铭下他的图影。艳丽的睡袍。隐忍的发色。放肆的左瞳。精致的锁骨。修狭的烟斗。消融入远甚女子的妖媚和女子没有的煞气，在万斋的眼中留存不知更多惊艳抑或震慑。这挟带了鲜血气息的修罗，应该足以让自己忠心效命。那场简短得可怜的对话结尾是万斋更加简短的回答。
“我加入。”
他胸中并无毁灭世界的欲望，不过是想挑战这个呓语般虚妄的疯狂奢念。几许瞬间刀锋麻木地割裂形同陌路的幕府爪牙的咽喉，脑海中铺展开的是满眼惨烈烟花。在盛放的表皮下，燃尽了生灵，蒸腾了鲜血。心中还埋藏着不为人知的强烈意识，他想再一次看见高杉的笑容。
直到那个穿披艳丽神色张扬的男人占据他的视线，河上万斋仍未意识到这波澜不惊的生活面临着被彻底颠覆的严峻危机。瞳孔映入墨镜无法遮拦的灼伤眼球的颜色，鼻腔充斥着不甚习惯的疼痛辛辣的烟草气息。他有些茫然地望着面前灵魂与睡袍一样残酷的男人，耳边叫嚣的贝司音色突然中断，仿佛一瞬间割裂了紧绷的琴弦。他分明感到这个男人的乐充溢了他的脑海，无法用音符表达，似乎超出了人类的听觉范围。没有挥刀的意识。没有厌弃的缄默。没有屠戮的欲望。耳廓中的尘世声响突兀地消散，时间仿佛就此戛然停止。大概是觉察到万斋在等待自己表明来意，男人吐尽弥散的轻烟，喉咙牵动沉抑的声线，编织成简短的音节。
“人斩河上万斋。”
后来他记起，这史无前例的与他命运交集如此错综长久的男人的名字是高杉晋助。说是后来记起，不是因为野心勃勃的总督大人在发表邀请万斋加入的鬼兵队的激情演说前忘了自我介绍，而是戴着无法牵萦乐声的耳机的万斋几乎没顾上听他说话。亦非充耳不闻。亦非潜心旋律。他竟不自主从墨镜后射出习惯了灰暗森冷的目光勾勒高杉的轮廓，在脑海中铭下他的图影。艳丽的睡袍。隐忍的发色。放肆的左瞳。精致的锁骨。修狭的烟斗。消融入远甚女子的妖媚和女子没有的煞气，在万斋的眼中留存不知更多惊艳抑或震慑。这挟带了鲜血气息的修罗，应该足以让自己忠心效命。那场简短得可怜的对话结尾是万斋更加简短的回答。
“我加入。”
他胸中并无毁灭世界的欲望，不过是想挑战这个呓语般虚妄的疯狂奢念。几许瞬间刀锋麻木地割裂形同陌路的幕府爪牙的咽喉，脑海中铺展开的是满眼惨烈烟花。在盛放的表皮下，燃尽了生灵，蒸腾了鲜血。心中还埋藏着不为人知的强烈意识，他想再一次看见高杉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