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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姓名。”
“……金韩彬。”他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
“出生年月。”
“……96年10月22日。”脑海中又闪现这熟悉的场景，他还是任命地接受了这种熟悉感。
对面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短短的一秒，连手中在本子上记录的钢笔都没有停下来过。然后他又在电脑里输入了些什么，只看见他放下手中的笔开始不断滚动鼠标。
“你有前科啊。”警察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勒索小学生，偷窃便利店，这次是抢劫单身女路人的包……你很缺钱么？”
警察看向金韩彬，觉得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不应该是罪犯的身份。而金韩彬的眼睛只是稍稍张开了了一条缝，眼里透着掩盖不住的不善，并且一点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样子。
“算了。”警察也识相地收回了目光，他不该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好奇太多，”鉴于你是未成年人，不用受到刑事责罚，不过在这儿呆几天是免不了的了。”
听到这里，金韩彬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不再去管对面那个警察又在本子上写了什么，抬头看向这个狭小审问室的唯一光源，刺眼的白炽灯光照的他双眼刺痛连带这脑袋也放空了。
“金韩彬？”突然门口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金韩彬惊得睁开了眼。
“梁警官。”
金韩彬根本顾不上看对面那个警察对门口那个人的恭敬行礼，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慢慢走近自己，脸上带着笑意。金韩彬刚才才放松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应该没忘记我以前说的话吧？”尽管他一如既往的笑，但两道剑眉实在是不能让那张脸看上去温柔。
金韩彬默默盯着他胸前别着的名牌咽了口口水，上面写着”警官 梁洪硕”。金韩彬真的没想到在这里的警局也能看见他。
“看来是没忘。”他说，好像知道金韩彬在想什么，“最近换工作单位，就到这里来了。”
接着他挥手示意那个警察出去，然后坐到金韩彬对面的那个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身体稍稍前倾饶有兴味地看着金韩彬。
“现在就来兑现诺言吧？”
金韩彬看着那人作死的神态，脏话在嘴里轮了好几个来回还是没敢说出口，最终只能无奈又气愤地吹起额前的刘海。
“姓名。”
“……金韩彬。”他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
“出生年月。”
“……96年10月22日。”脑海中又闪现这熟悉的场景，他还是任命地接受了这种熟悉感。
对面那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短短的一秒，连手中在本子上记录的钢笔都没有停下来过。然后他又在电脑里输入了些什么，只看见他放下手中的笔开始不断滚动鼠标。
“你有前科啊。”警察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勒索小学生，偷窃便利店，这次是抢劫单身女路人的包……你很缺钱么？”
警察看向金韩彬，觉得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不应该是罪犯的身份。而金韩彬的眼睛只是稍稍张开了了一条缝，眼里透着掩盖不住的不善，并且一点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样子。
“算了。”警察也识相地收回了目光，他不该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好奇太多，”鉴于你是未成年人，不用受到刑事责罚，不过在这儿呆几天是免不了的了。”
听到这里，金韩彬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不再去管对面那个警察又在本子上写了什么，抬头看向这个狭小审问室的唯一光源，刺眼的白炽灯光照的他双眼刺痛连带这脑袋也放空了。
“金韩彬？”突然门口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金韩彬惊得睁开了眼。
“梁警官。”
金韩彬根本顾不上看对面那个警察对门口那个人的恭敬行礼，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慢慢走近自己，脸上带着笑意。金韩彬刚才才放松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应该没忘记我以前说的话吧？”尽管他一如既往的笑，但两道剑眉实在是不能让那张脸看上去温柔。
金韩彬默默盯着他胸前别着的名牌咽了口口水，上面写着”警官 梁洪硕”。金韩彬真的没想到在这里的警局也能看见他。
“看来是没忘。”他说，好像知道金韩彬在想什么，“最近换工作单位，就到这里来了。”
接着他挥手示意那个警察出去，然后坐到金韩彬对面的那个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身体稍稍前倾饶有兴味地看着金韩彬。
“现在就来兑现诺言吧？”
金韩彬看着那人作死的神态，脏话在嘴里轮了好几个来回还是没敢说出口，最终只能无奈又气愤地吹起额前的刘海。
※
考场上，金知元几乎每写几笔就得看看那个空着的位子。虽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期末考试对金韩彬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答应过自己会来的。脑子一瞬间乱得看不进题目，金知元甩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他就真的只是不想来考试而已。
考完试早早就放了学，金知元途径一个地方就四处望望，一直到家也没看见金韩彬。上楼发现门是开着的，心里突然一阵欣喜，可走近一看这门是被踹烂的。金知元有些慌张地推开门进去，只见黑豹带着两个下手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黑豹看见金知元后慢悠悠关了电视，站起来说：”你可终于回来了啊。”那口气像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
金知元可没心情陪他玩儿角色扮演，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是金韩彬肯定没在家。
他直逼主题：”你到底想怎样。”然后把书包往边上一丢，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
“别这么冲动嘛哥们儿。”黑豹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扁，他走到金知元跟前抬手捏捏他的肩示意他放松，”你身手可叼了，我们可打不过你。”
随后黑豹充满挑逗性地逼近金知元，近到金知元都可以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我的目的很简单。金韩彬和钱，你选一个？”黑豹语气和神情都很平和，却给人一种窒息感。
可金知元当然是不会有一丝畏惧的，他甚至又主动上前，眼里好似含着火：”别再想打他主意。”
黑豹好像料到金知元会这么说，他勾起嘴角:“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总得满足我另一样吧？”
“我现在暂时没那么多钱，你放心，以后一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金知元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黑豹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是失败了啊，还以为他又多大本事呢。”
金知元眉头微皱，搞不清黑豹话里的意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黑豹笑够后看到金知元的表情，“你的小爱人现在估计在被看守所里的叔叔们逗着玩儿呢，你要不要去观摩观摩？”
金韩彬早上没来学校，金韩彬现在也不在家，黑豹的话。大脑迅速地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就像深埋在地底炸弹的导火线，金知元不敢再愣在那里多想，立刻迅速冲了出去。
考场上，金知元几乎每写几笔就得看看那个空着的位子。虽说这只是个小小的期末考试对金韩彬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他答应过自己会来的。脑子一瞬间乱得看不进题目，金知元甩甩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他就真的只是不想来考试而已。
考完试早早就放了学，金知元途径一个地方就四处望望，一直到家也没看见金韩彬。上楼发现门是开着的，心里突然一阵欣喜，可走近一看这门是被踹烂的。金知元有些慌张地推开门进去，只见黑豹带着两个下手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黑豹看见金知元后慢悠悠关了电视，站起来说：”你可终于回来了啊。”那口气像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似的。
金知元可没心情陪他玩儿角色扮演，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是金韩彬肯定没在家。
他直逼主题：”你到底想怎样。”然后把书包往边上一丢，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
“别这么冲动嘛哥们儿。”黑豹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扁，他走到金知元跟前抬手捏捏他的肩示意他放松，”你身手可叼了，我们可打不过你。”
随后黑豹充满挑逗性地逼近金知元，近到金知元都可以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我的目的很简单。金韩彬和钱，你选一个？”黑豹语气和神情都很平和，却给人一种窒息感。
可金知元当然是不会有一丝畏惧的，他甚至又主动上前，眼里好似含着火：”别再想打他主意。”
黑豹好像料到金知元会这么说，他勾起嘴角:“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总得满足我另一样吧？”
“我现在暂时没那么多钱，你放心，以后一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金知元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黑豹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是失败了啊，还以为他又多大本事呢。”
金知元眉头微皱，搞不清黑豹话里的意思。
“怎么，你还不知道啊？”黑豹笑够后看到金知元的表情，“你的小爱人现在估计在被看守所里的叔叔们逗着玩儿呢，你要不要去观摩观摩？”
金韩彬早上没来学校，金韩彬现在也不在家，黑豹的话。大脑迅速地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就像深埋在地底炸弹的导火线，金知元不敢再愣在那里多想，立刻迅速冲了出去。
※
现在只有保释，有了足够的保释金，就可以把金韩彬赎出来。这可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了，必须得把他赎出来，这可关系到金韩彬的未来。进少管所比进监狱只好听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要到哪里筹钱，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出现的时候金知元就有了答案。不管想不想，他已经踏上了那辆驶往”家”的汽车。
金知元在车上想了无数遍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说。一定要放低姿态，尽量不要吵架，这些规则在心里默念了千万遍，可金知元还是觉得做不到。没关系，我一定要做到的，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到，还怎么跟为了我去犯罪的你比。
精心准备好的话语在见到开门人的那一刹那全部崩塌，随着一声甜腻的“那位？”，一张漂亮的女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是知元回来了啊。”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尴尬，她特别自然得扭头冲屋里喊，“老公知元回来了！”
这时候金志焕刚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好，让他进来吧。”
金知元是被这个女人拉着胳膊领进屋的，好像自己就像刚刚放学回家的儿子，被妈妈给亲切的迎进门。这也太荒谬了，他可一点也不喜欢这突如其来的家的温暖。
“喏，这是你徐阿姨，刚好他烧了几个菜，你也尝一尝。”金志焕像是刻意表现出父亲的样子，但还是掩盖不住神情上的疏远和尴尬。
金知元比较好奇的是金志焕现在这副样子，满头大汗，袖子卷得很高，明显也帮着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的样子。金志焕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帮过妈妈做过饭。想到这里，金知元禁不住冷笑了出来。
“来来来，你那么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多吃一点啊。“徐蓉岚脱下身上的围裙，吧金知元拉到了饭桌边，然后忙着去拿碗筷了。
这女人是在跟他装傻还是故意在金志焕面前表现？金知元有些不知所云，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那么碍眼，尽管她要比自己的妈妈年轻美丽好几倍。但他现在没心思去跟徐蓉岚斗智斗勇，先说正事要紧。
“爸，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跟你说。“碗筷刚摆好，金知元也没要吃的样子，立马就直奔主题。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金志焕打断了金知元想往下说的念头，他咽了口口水只好作罢。
想着就这么呆着什么也不干不是个办法，金知元勉强自己动筷吧自己融入进这怪异的氛围中。也不知道谁给了徐蓉岚这么大胆子，她是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发飙所以才坐在自己旁边还给自己夹菜的么？金知元深呼一口气，选择无视她。
“哎呀，这菜烧的太咸了，快别吃了老公。“徐蓉岚轻呼一声。
说实话她的厨艺真的不咋地，亏上次韦雪妮还说她菜烧的不错。金知元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翻了个白眼。
“哪有，明明很好吃啊。“金志焕阻止了徐蓉岚要把那盘菜端下去的动作，还加了一大口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金知元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志焕，自己的父亲，这个从前都不屑于给妈妈一点安慰的人，现在居然为了她这样？心中的怒火似要燎原，金知元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甩手走人。
“哼，干嘛骗我啊，不好吃就别吃嘛。“徐蓉岚带着撒娇意味地说。
“我这不是鼓励你呢嘛。我说真的，真挺好吃的。“金志焕居然也顺着她，这两人的样子简直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就算金知元的胃是铁打的也要忍不住泛酸水了，实在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金知元还是开口了。
“爸，我想…….“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嘛？“金志焕提高音量，全然没了先前对徐蓉岚的耐心。
“可是这事真的很急。“金知元耐着性子说。
见金志焕没有再阻止，金知元立马接上，“我想问你借点钱，可能会有点多，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还给……….“
“你说的急事就是借钱吗？“金志焕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你每次都是因为钱才回到这个家的吗？“
金知元一下子被震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发现自己的确都是因为钱才回来的。可是不然呢，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值得他回来么？
“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金志焕扯了扯衣领，好像很生气，“我告诉你，不管你要借多少，这次我都不会借给你。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唉，算了。“
金志焕话说到一半，就上楼去了。
金知元靠回椅背上，抬手懊恼地抓了抓刘海。果然，无论自己是不是放低姿态，结果都是一样的。心中的怒火烧得正旺，金知元没注意到徐蓉岚到现在还没走。
他无意瞥到她还坐在自己身边，突然想打量一下那张可笑的脸，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徐蓉岚彼时也转过头来看向他。四目交汇的那一刹那，徐蓉岚竟然坚定地没有闪躲。
然后，她冲金知元勾了勾手指。金知元又疑惑地看了她几秒，鬼使神差般地靠了过去。
徐蓉岚也凑近金知元的耳朵，虽然一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还是用很轻的声音说：“想救金韩彬么？“
她没有说“想得到钱么“或是“想让我帮忙么“，而是“想救金韩彬么“。
现在只有保释，有了足够的保释金，就可以把金韩彬赎出来。这可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了，必须得把他赎出来，这可关系到金韩彬的未来。进少管所比进监狱只好听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要到哪里筹钱，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出现的时候金知元就有了答案。不管想不想，他已经踏上了那辆驶往”家”的汽车。
金知元在车上想了无数遍自己待会儿该怎么说。一定要放低姿态，尽量不要吵架，这些规则在心里默念了千万遍，可金知元还是觉得做不到。没关系，我一定要做到的，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到，还怎么跟为了我去犯罪的你比。
精心准备好的话语在见到开门人的那一刹那全部崩塌，随着一声甜腻的“那位？”，一张漂亮的女人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是知元回来了啊。”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尴尬，她特别自然得扭头冲屋里喊，“老公知元回来了！”
这时候金志焕刚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好，让他进来吧。”
金知元是被这个女人拉着胳膊领进屋的，好像自己就像刚刚放学回家的儿子，被妈妈给亲切的迎进门。这也太荒谬了，他可一点也不喜欢这突如其来的家的温暖。
“喏，这是你徐阿姨，刚好他烧了几个菜，你也尝一尝。”金志焕像是刻意表现出父亲的样子，但还是掩盖不住神情上的疏远和尴尬。
金知元比较好奇的是金志焕现在这副样子，满头大汗，袖子卷得很高，明显也帮着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的样子。金志焕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帮过妈妈做过饭。想到这里，金知元禁不住冷笑了出来。
“来来来，你那么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多吃一点啊。“徐蓉岚脱下身上的围裙，吧金知元拉到了饭桌边，然后忙着去拿碗筷了。
这女人是在跟他装傻还是故意在金志焕面前表现？金知元有些不知所云，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那么碍眼，尽管她要比自己的妈妈年轻美丽好几倍。但他现在没心思去跟徐蓉岚斗智斗勇，先说正事要紧。
“爸，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想跟你说。“碗筷刚摆好，金知元也没要吃的样子，立马就直奔主题。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金志焕打断了金知元想往下说的念头，他咽了口口水只好作罢。
想着就这么呆着什么也不干不是个办法，金知元勉强自己动筷吧自己融入进这怪异的氛围中。也不知道谁给了徐蓉岚这么大胆子，她是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发飙所以才坐在自己旁边还给自己夹菜的么？金知元深呼一口气，选择无视她。
“哎呀，这菜烧的太咸了，快别吃了老公。“徐蓉岚轻呼一声。
说实话她的厨艺真的不咋地，亏上次韦雪妮还说她菜烧的不错。金知元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翻了个白眼。
“哪有，明明很好吃啊。“金志焕阻止了徐蓉岚要把那盘菜端下去的动作，还加了一大口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金知元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志焕，自己的父亲，这个从前都不屑于给妈妈一点安慰的人，现在居然为了她这样？心中的怒火似要燎原，金知元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甩手走人。
“哼，干嘛骗我啊，不好吃就别吃嘛。“徐蓉岚带着撒娇意味地说。
“我这不是鼓励你呢嘛。我说真的，真挺好吃的。“金志焕居然也顺着她，这两人的样子简直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就算金知元的胃是铁打的也要忍不住泛酸水了，实在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金知元还是开口了。
“爸，我想…….“
“不是说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嘛？“金志焕提高音量，全然没了先前对徐蓉岚的耐心。
“可是这事真的很急。“金知元耐着性子说。
见金志焕没有再阻止，金知元立马接上，“我想问你借点钱，可能会有点多，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还给……….“
“你说的急事就是借钱吗？“金志焕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你每次都是因为钱才回到这个家的吗？“
金知元一下子被震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发现自己的确都是因为钱才回来的。可是不然呢，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值得他回来么？
“大好的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金志焕扯了扯衣领，好像很生气，“我告诉你，不管你要借多少，这次我都不会借给你。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唉，算了。“
金志焕话说到一半，就上楼去了。
金知元靠回椅背上，抬手懊恼地抓了抓刘海。果然，无论自己是不是放低姿态，结果都是一样的。心中的怒火烧得正旺，金知元没注意到徐蓉岚到现在还没走。
他无意瞥到她还坐在自己身边，突然想打量一下那张可笑的脸，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徐蓉岚彼时也转过头来看向他。四目交汇的那一刹那，徐蓉岚竟然坚定地没有闪躲。
然后，她冲金知元勾了勾手指。金知元又疑惑地看了她几秒，鬼使神差般地靠了过去。
徐蓉岚也凑近金知元的耳朵，虽然一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还是用很轻的声音说：“想救金韩彬么？“
她没有说“想得到钱么“或是“想让我帮忙么“，而是“想救金韩彬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