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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全文】 爱上棉花糖 -- 夙云(主人公是葛震霍和蒋幻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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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拭去她的泪水,柔情似水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告诉自己,纵使得不到你的爱,就算你只爱我的钱也好,我也要用钱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现在想想,你愚痴得可以。”幻笛嘟起嘴巴问道。“你的爱让自己变得很盲目。因为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钱。对了,你为什么要将葛邸给我?” 

  “那一直是你的‘愿望’,不是吗?”原来震霍真的从头至尾都没忘记,他对她所许下的每一句爱的誓言。“当我父母死后,我清查了葛李木名下所有财产的来源,葛邸这块土地确实来得莫名其妙,连前一笔转移的地主都模糊不清……所以我相信你爸爸死前的说词,我现在不过是将土地物归原主!” 

  “但是死无对证,你仍旧可以不认帐,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我佩服你的诚实。”她献上一个热腾腾的香吻。 

  “是你的爱让我诚实。爱才是原动力!” 

  “不过得到葛邸早已不是我的愿望了。我现在的愿望是——”她开始叙述一个很美的梦…… 

  她从口袋里取出那一支尘封八年的口琴。“这是我一直割舍不掉对你爱的信物。” 

  他激动地将口琴棒在手掌心上。“我答应你,一定会圆你的美梦的。” 

  “其实,‘棉花糖’一点都没变,我还是从前那个我,”她认清了自己,也开始自我解嘲。“到现在为止,我还是节俭得只有一把梳子,上次梳子掉进马桶,有洁癖的我不敢拿起来用,害我披头散发、狼狈地见你……我总是喜欢把自己洗得于干净净的,以为那样就可以抛去贫穷的阴影,现在我才知道,贫穷并不可耻,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能贫瘠。”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直是我心中不变的‘棉花糖’……”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心乱如麻时,总是习惯地将下唇咬得瘀青,这个坏习惯让我看得好心疼。”他伸出舌头轻舔她的下唇,为她疗伤。 

  “为什么那么喜欢叫我‘棉花糖’?”她躲在他怀里轻轻问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棉花糖,从此我就忘不了吃棉花糖那一瞬间幸福的感受。”他眼中漾满对她深深浓浓的情感。“只要想起‘棉花糖’,那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 

  “我们来做生孩子的事——”他呢喃地说着。 

  “我好想你的唇、你的柔、你的性感、你的帅气、你的身材——”她闭上眼睛回忆着。“还有你高超的琴艺。” 

  “你走了之后,我对人性彻底失望,甚至抛弃了我最爱的音乐。现在为了你,我会重拾对音乐的热爱,我可以对你弹奏一整晚的爱之乐曲。”她又开启他对音乐狂热的灵瑰了。 

  一整夜,他不断弹奏,释放他对她充沛源源不绝的爱……围绕他们的是无比的温暖和无限的幸福。 

  幻笛终于做回了自己——“棉花糖”。 

  假日的时候,她在安乐社区的公园里摆着小摊子,免费赠送棉花糖给小朋友吃而他则形影不离,紧紧守在她的身边,用口琴对孩子们吹出一篇篇一曲曲无限希望的乐章。 

  每当他们对眼相望时,总会相视而笑:这才是最实在的幸福。 

  --THE END--


83楼2008-07-1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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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葛震霍处心积虑地不断找着时间与幻笛约会。

      他甚至连最爱的音乐课都不去了。

      每欢司机老刘载他去上课,当司机把车开走后,他就会赶紧拿钱贿赂老师,要老师替他作伪证,证明他有上课,实际上他却是溜出去玩,老师也可以趁此机会放假。

      等到和老帅谈好之后,他便会小心翼翼地出现在大门口,那时幻笛已经在音乐教室门口外等他了。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会赶紧坐上计程车,到远离人群的小公园幽会。等补习时问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又赶紧搭计程车赶回来,他再若无其事地坐上老刘的车子回家。

      日子久了,这样“短暂”的约会,渐渐地无法满足葛震霍。

      他想要一整天都跟幻笛在一起,甚至于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可是就目前而言,能够在一起一天就不错了……

      经过缜密的思虑,他准备扯一个天大的谎言。

      他故多和父母说,要和同学去旅游,父母当然担心他的安危,而出言阻止。

      “现在坐巴土旅游很危险,你看昨天才又发生学生旅游巴士翻覆在高速公路上的重大车祸。”葛母忧心忡忡地说着。“我看……你可以不要去就不要去吧!”

      多年来层层的保护网,早就让他透不过气来,弄得他快要窒息了,他决心要破茧而出。“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处处需要被你们保护的小男生了!”长这么大,这是葛震霍第一次跟父母顶嘴。

      “做这个危险,做那个不安全。一下子怕我出车祸,一下子又怕我被绑架……那我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整天关在家里就最安全了!我如果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人邦没有的话,那干脆被同学笑死,永远不要见人好了!”葛震霍气得冲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他不惜出言顶撞,忤逆父母,甚至大发雷霆,为的就是想换得一天的时间——好带幻笛去东北角看海。

      这个孩子变了!

      不再是过去对他们唯命是从的乖儿子。父母对望了一眼十分纳闷。

      好一会儿之后,葛母带着慈爱的笑容开门进来,见葛震霍和衣倒在床上,嘴巴翘得奸高,仍在生着闷气。

      “孩子,你要知道,爸妈只有你这个孩子,万—……”母亲实在无法想像,若是儿子在旅游途中,出了什么不幸——

      种种委婉劝诫的言语,葛震霍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赌气地说道:“我不要同学们嘲笑我。如果被同学瞧不起,我宁可死!”

      “你……”葛母似乎感觉到儿子真的长大了,急着想飞出父母的囚禁,掌握自己的生命。“你真的这么想出去玩吗?”

      “当然。”葛震霍目光一闪,小心翼翼地隐藏住自己的渴望。“如果从此以后让我自己一个人上下学,我会更高兴。”

      葛母感慨万干,孩子真的管不动了吗?“你知道的,与其让你搭公车,不如让你开车,毕竟,家里都是进口车,不但钢板坚固,安全系数也高出许多。”她不敢再讲下去了,开车虽然安全,但如果碰到歹徒……

      这时葛李木也推门进来了,望着儿子坚决的模样,他也不得不屈服了。“这样吧!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练习如何独立自主。你自己开车上下学,如果表现得不好,我会随时将车钥匙收回来。”话一说完,一把宾士车的钥匙便出现在他面前。

      葛震霍握着车钥匙,心花怒放地大叫着:“谢谢爸、妈!我就知道你们是最疼我的。”

      太捧了!他在心底欢呼着,他终于可以开车带幻笛出去兜风了。

      谈恋爱真好,连老天爷也帮忙,又是晴空万里的一天。

      一大早,他就溜出门了。大摇大摆地开车到幻笛家门口接她。

      “好捧的车子!”这是幻笛第一次坐上轿车,而且还是十分昂贵的进口车。

      “这是我向爸蚂争取来的。”他眉开眼笑地说道。“以后,我就可以常常开车载你了!”

      “真的吗?”幻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等到过一段时间后,我还要向父母争取,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他正经八百地说着。

      她娇羞地笑着,随手拿了一枝棉花糖,细心地撕成一口大小,塞到他嘴里。“知道你要来,我就先跑到小公园,跟老先生买了好多枝棉花糖,来犒赏你开车的辛苦。”

      “嗯!真好吃,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棉花糖’吗?”他意有所指,一语双关道,又让幻笛红透了脸。

      那-天,是幻笛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去过东北角看海,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参加学校的远足。直到今天,葛震霍才实现了她看海的梦想。

      看着葛震霍拼命吃着和她外号相同的棉花搪,幻笛相信他一定是很爱她的。

      “真的好好吃喔!”他嘴馋吃了不少。

      “不要再吃了,吃坏肚子就不好了。”她从塑胶袋里取出两碗泡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中午吃泡面,再配可乐好吗?”

      “当然好。”他兴致勃勃道。


    84楼2008-07-1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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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母感慨万干,孩子真的管不动了吗?“你知道的,与其让你搭公车,不如让你开车,毕竟,家里都是进口车,不但钢板坚固,安全系数也高出许多。”她不敢再讲下去了,开车虽然安全,但如果碰到歹徒……

        这时葛李木也推门进来了,望着儿子坚决的模样,他也不得不屈服了。“这样吧!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练习如何独立自主。你自己开车上下学,如果表现得不好,我会随时将车钥匙收回来。”话一说完,一把宾士车的钥匙便出现在他面前。


      85楼2008-07-18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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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一整天都跟幻笛在一起,甚至于永永远远和她在一起。可是就目前而言,能够在一起一天就不错了……

          经过缜密的思虑,他准备扯一个天大的谎言。

          他故多和父母说,要和同学去旅游,父母当然担心他的安危,而出言阻止。

          “现在坐巴土旅游很危险,你看昨天才又发生学生旅游巴士翻覆在高速公路上的重大车祸。”葛母忧心忡忡地说着。“我看……你可以不要去就不要去吧!”

          多年来层层的保护网,早就让他透不过气来,弄得他快要窒息了,他决心要破茧而出。“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个需要被你们保护的小男生了!”长这么大,这是葛震霍第一次跟父母顶嘴。

          “做这个危险,做那个不安全。一下子怕我出车祸,一下子又怕我被绑 架……那我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整天关在家里就最安全了!我如果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人邦没有的话,那干脆被同学笑死,永远不要见人好了!”葛震霍气得冲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他不惜出言顶撞,顶撞父母,甚至大发雷霆,为的就是想换得一天的时间——好带幻笛去东北角看海。

          这个孩子变了!

          不再是过去对他们唯命是从的乖儿子。父母对望了一眼十分纳闷。

          好一会儿之后,葛母带着慈爱的笑容开门进来,见葛震霍和衣倒在床上,嘴巴翘得好高,仍在生着闷气。

          “孩子,你要知道,爸妈只有你这个孩子,万—……”母亲实在无法想像,若是儿子在旅游途中,出了什么不幸——

          种种委婉劝诫的言语,葛震霍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赌气地说道:“我不要同学们嘲笑我。如果被同学瞧不起,我宁可死!”

          “你……”葛母似乎感觉到儿子真的长大了,急着想飞出父母的天地,掌握自己的生命。“你真的这么想出去玩吗?”

          “当然。”葛震霍目光一闪,小心翼翼地隐藏住自己的渴望。“如果从此以后让我自己一个人上下学,我会更高兴。”

          葛母感慨万干,孩子真的管不动了吗?“你知道的,与其让你搭公车,不如让你开车,毕竟,家里都是进口车,不但钢板坚固,安全系数也高出许多。”她不敢再讲下去了,开车虽然安全,但如果碰到歹徒……

          这时葛李木也推门进来了,望着儿子坚决的模样,他也不得不屈服了。“这样吧!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练习如何独立自主。你自己开车上下学,如果表现得不好,我会随时将车钥匙收回来。”话一说完,一把宾士车的钥匙便出现在他面前。

          


        86楼2008-07-18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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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震霍终于肯面对自己真实的一面。幻笛的心跳开始加快,像飞驰疾速的火车。

            “我扪心自问,这是爱吗?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见钱眼开的小太妹?”他自我解嘲着。“很讽刺是不是?我居然会对一个几乎是妓女的女孩子难以忘怀这么多年。”

            幻笛很想破口大骂,却被葛震霍捂住了嘴巴,他逼她要听完他所有的话。

            “直到我再度见到你以后,终于理清我心底的疑惑了。”他豁然开朗道,那股有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咨,让她在黑夜里都感受得到。“那不是爱,而是需要。我对你有很强烈的生理需要,几乎到了饥渴的地步。”

            “天!这八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处子般的娇胴,每每夜里,你是我性幻想的最佳人选。”他毫不隐藏自己赤裸裸的欲望。

            “住口!”她再也受不了了,无法任他如此放纵,从前斯文拘谨的大男孩到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一个开口闭口都如此低俗的男人。

            她瞬间张开如猫咪般亮丽有神的大眼,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掌心一口,趁他痛得松手时,她提醒他道:“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麦雅唐吗?你怎能对不起她——”

            “除了你以外,你认为我还会在意其他女人吗?麦雅唐不过是我在父母面前的幌子罢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我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如今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也失去利用价值了。”

            说起来真是命运的捉弄,葛父葛母一生处心积虑保护儿子的性命安全,没想到儿子出去去美国念书时,他们因为想念儿子,常常搭飞机前去探望。就在去年,一场空难意外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像葛李木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登上了新闻头条,报导了好几天呢!讽刺的是,他也只有在父母去世后,才真的摆脱父母的囚禁,享有他奢望已久的独立自我。

            “你这无情的家伙——”

            “这全是拜你所赐,是你逼我的,是你成就我的。”当年是她先玩弄他、利用他;他不过是反将一军,一报还一报。

            “你……”她气得讲不出话来,急促的呼吸导致致部上下晃动,他伸手触碰女人最柔软的温柔乡,不禁呻吟连连。


          87楼2008-07-1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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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真是命运的捉弄,葛父葛母一生保护儿子的性命安全,没想到儿子出去去美国念书时,他们因为想念儿子,常常搭飞机前去探望。就在去年,一场空难意外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像葛李木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登上了新闻头条,报导了好几天呢!讽刺的是,他也只有在父母去世后,才真的摆脱父母的囚禁,享有他独立自我。


            88楼2008-07-1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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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震霍终于肯面对自己真实的一面。幻笛的心跳开始加快,像飞驰疾速的火车。

                “我扪心自问,这是爱吗?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见钱眼开的小太妹?”他自我解嘲着。“很讽刺是不是?我居然会对一个几乎是*女的女孩子难以忘怀这么多年。”

                幻笛很想破口大骂,却被葛震霍捂住了嘴巴,他逼她要听完他所有的话。

                “直到我再度见到你以后,终于理清我心底的疑惑了。”他豁然开朗道,那股有如太阳般灿烂的笑咨,让她在黑夜里都感受得到。“那不是爱,而是需要。我对你有很强烈的声理需要,几乎到了机渴的地步。”

                “天!这八年来,我从没有忘记过你处子般的娇胴,每每夜里,你是我姓幻想的最佳人选。”他毫不隐藏自己赤裸裸的欲望。

                “住口!”她再也受不了了,无法任他如此放纵,从前斯文拘谨的大男孩到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一个开口闭口都如此低俗的男人。

                她瞬间张开如猫咪般亮丽有神的大眼,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掌心一口,趁他痛得松手时,她提醒他道:“你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麦雅唐吗?你怎能对不起她——”

                “除了你以外,你认为我还会在意其他女人吗?麦雅唐不过是我在父母面前的幌子罢了!”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我不过是利用她而已。如今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也失去利用价值了。”

                说起来真是命运的捉弄,葛父葛母一生处心积虑保护儿子的性命安全,没想到儿子出去去美国念书时,他们因为想念儿子,常常搭飞机前去探望。就在去年,一场空难意外结束了他们的生命。像葛李木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还登上了新闻头条,报导了好几天呢!讽刺的是,他也只有在父母去世后,才真的摆脱父母的囚禁,享有他奢望已久的独立自我。

               


              89楼2008-07-18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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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嫁给我。”他突然又冒出了这句话来。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不甘心道。

                  “你会嫁给我的。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下来。

                  她立即接下去:“否则,你会要我好看,是吗?”

                  “是的。我不会饶过你的——”他斩钉截铁地说着。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她冷笑。“我再也不是那个十七岁,整天活在被同学嘲笑、胆小如鼠的蒋幻笛了。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独立自主,有权也有势,我会反击的——”

                  她—一提出许多漏洞和疑点。“你有证据证明我拿的是你的钱吗?你之前所说的话,我一绸不相信,所以我也不会还你钱。必要时,你可以告我啊!不过,我会找一流的律师跟你打官司的。”她郑重地说着。“大家就等着法庭见了。”

                  她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似的。而他也不跟她辩驳,不再说话。


                90楼2008-07-1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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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你错得离谱,”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襟,她娓娓地道出不堪回首的过往。“那时麦雅唐处处欺侮我,动不动就让我难堪,甚至要找跪在地上亲吻她的鞋子……她总是不断嘲笑我一贫如洗,我发誓我要报复。那时她得不到你,绝望地跑来与我谈判。我知道她在乎你,而你却不爱她,所以用最恶毒的话来刺激她,自以为这就是报复了。我很傻,是不是?其实那些话没有一句是真的。真话是,我爱你爱得要死。我好爱好爱你……” 

                    一滴一滴的泪水,代表着她为了爱他,受过了多少爱的苦难。“那年我十七岁,我天真地以为你是我的全部。而今我二十五岁了,我成熟、独立、自主,可是我仍旧认为你是我全部的世界。”


                  91楼2008-07-18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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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92楼2008-07-1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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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幻笛的记忆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她很小的时候,爸爸总是辛苦地背着她,在市集或是庙会的地方摆摊贩,贩售棉花糖。

                        那时候的爸爸是一位和蔼可亲、刻苦耐劳的中年人。日子虽然清苦,可是,每天辛勤工作的爸爸起码是快乐的。

                        而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唯一的零食就是棉花糖。因为家境贫寒,买不起其他的甜食,只有吃着爸爸亲手做的、完全免费的棉花糖。

                        所以,她很爱吃棉花糖。

                        因为在她童稚的世界里,棉花糖是幸福的象征。

                        瞧瞧蒋幻笛十七年来过的日子——

                        打从她有记忆开姐,她就住在“安乐社区”里。可是很讽刺的,安乐社区其实一点也不安乐,那是一个贫穷且脏乱的社区。

                        有三十多年历史的公寓,在风吹雨打,又乏人整理的情况下,不但外表肮脏、破旧,老鼠更是随时在搂梯间乱窜,满地的蟑螂尸体及流浪狗带来的垃圾,在与酸臭发酵的厨余交织下,到处弥漫着恶心难闻的气味。整个社区的公寓,看起来都摇摇欲坠,在黑夜里像数间鬼屋。而社区又穷得无人管理,自然也成为治安的死角。

                        蒋幻笛的家,总共只有十坪大,狭小的客厅还要兼具厨房和餐厅,一角还挤着小厕所。厕所里的水管不通,随时会积水,屋顶又常会漏水。而她的小房间——小得只够放一张小书桌、一张小床,而这张床还是跟爸爸的单人床连在一起的。

                        蒋生超给女儿唯一的印象是什么?

                        幻笛只知道父亲是一个大酒鬼。

                        他爱酗酒。

                        他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每天打零工的钱就是买酒喝,三更半夜回到家倒头就睡,对女儿从来不闻不问。

                        他醒时喝酒,迷迷糊糊时破口大骂一些幻笛听不懂的话,喝醉了就睡觉。幸运的是,他从不曾对幻笛动手动脚,大打出手。

                        他当幻笛是隐形人,自然连女儿的生活起居和三餐都不予理会。幻笛是靠低收入户的微簿津贴,和一群可怜她“无父无母”的邻居,大家一起抚养长大的。所以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幻笛对母亲没有什么印象,直到十岁时渐渐听懂了邻居间似有若无的闲言闲语,才了解到,原来,母亲是嫌父亲不务正业才离家出走了。后来还认识了一个老婆早早就去世的有钱鳏夫,便和他结了婚。

                        母亲现在过着很好、很富裕的日子……可是蒋生超却深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酗酒度日。

                        哎!母亲的出走,真是害惨了她和爸爸……

                        那天幻笛偷偷流了好多眼泪。

                        原来,一个女人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以抛弃丈夫和小孩。抛弃那个属于她的家。原来,一切都是钱在作怪!

                        那天,儿时的记忆突然开始启动了。

                        她想到过去努力工作的父亲。

                        那个不管台风下雨,总是辛勤卖着棉花糖的父亲,又从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那时的父亲,虽然每天都是汗水淋璃,却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但带着她四处摆摊,并且十分疼爱她,常常做一些香甜可口的棉花糖给她吃。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啊!

                        蒋幻笛怀念着过去的幸福景象,并开始动手找寻父亲卖棉花糖的工具,很快地就在角落找到尘封多年、又堆得乱上八糟的铁架和炉子。她连忙打开、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组装好了做棉花糖的锅架。

                        这就是爸爸以前的生财工具。

                        棉花糖——在公园、夜市、市集、庙宇旁常常会看到的摊子。一枝虽然只有十余元,却是小孩子的最爱。

                        那时爸爸靠卖棉花糖过活,每天跑不同的市集贩售,收入虽然不多,却还能养家活口。

                        只是——自从母亲离家出走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自暴自弃得让人都不认识了……原来这一切的改变,罪魁祸首竟然是母亲?

                        蒋生超没念过什么书.什么都不全,他唯一能做的工作,或许就是靠劳力贩售棉花粮了。

                        其实,她何尝不是什么都不会?

                        没钱补习.没钱买参老书,又常常担心没钱缴学费,没钱买制服,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根本无心念书,因此学业成绩永远是倒数第一名,永远比同学差。想到这里,她看着脚上一双洗得泛白、到处都是破洞的布鞋,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不知何时才能再买一双新的……
                      


                      93楼2008-07-19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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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父亲消沉颓废的始末.也知道自己无发改变的命运后,除了同情、除了无奈,她又能做些什么?从此以后,她开始疯狂地迷恋着棉花糖。只要在大街小巷、夜市、公园或是任何地点,有人在贩卖棉花糠,她就会毫不犹疑地买来品尝。

                          只有在吃着那绵绵密密、香香甜甜的棉花糖时,她才会忘却所有的不幸。那时.她是无忧无虑的。

                          只要手里握着棉花糖,就能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日子久了之后,同学见她爱吃棉花糖.便以“棉花糖”来称呼她,因此她有了“棉花糖”的绰号。

                          时间就在蒋幻笛与棉花糖的爱恨纠葛下,一天天地流逝了。 

                          当幻笛越来越大时,烦恼也就越来越多了。

                          她开始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也深深也感受到,何谓“特殊待遇”了。

                          她终于明白同学为什么老是要取笑她了。

                          她永远敌不过家境富裕的同学,无法过着那种挥霍、奢靡的生活。她只是一个每天在贫穷中打滚的孩子。

                          她更体认到她有一个不争气的父亲,一个永远挥不去的沉重包袱。不知从何时开始,蒋生超根本不出去找工作了,反正也找不到工作。他干脆每天在家里翻箱倒筐的找寻女儿从社会局领回的补助津贴,拿去买酒喝。

                          她正值叛逆的年纪,却无人关心,连老师也现实得看她不顺眼,同学更是有意无意的讽刺、嘲笑她的贫困。孤独的她开始选择堕落,顶撞师长,功课总在及格边缘,却还不至于被退学。穿着怪异,用词粗俗,满口脏话,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渐渐地大家都叫她小太妹……她也自诩为“棉花糖小太妹”。

                          十七岁那年,她升高二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瞄向隔街,一排金碧辉煌的住宅。

                          这又是一种阶级的“差别”,她讽刺地咬咬下唇。

                          为什么只隔一条街,在贫穷肮脏的安乐社区对面,却是高级的别墅区?

                          所有的住宅都富丽堂皇不说,就连人,似乎也长得特别俊美。让她的视线总是随他而转动。

                          他,是谁呢?

                          他有什么特殊的魅力,连幻笛也注意到他了。

                          每天早上七点整,进口的豪华大轿车会准时地从地下车库开上来,而他灿烂无比的笑容会反射在玻璃窗上。

                          他的笑容纵使不是因为她,可是她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暖感觉。那种心头发烫的滋味,让她总是很开心,似乎所有的痛楚都随之消失殆尽,她可以振奋一整天呢!

                          没有多久,她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葛震霍,堂堂的葛家大少,葛多唯一的孩子,天盛集团的继承人。

                          他是一个温文儒雅,充满书卷味的大男孩。俊逸斯文的脸庞,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宽阔的肩膀,浓密整齐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出众,有着独一无二的魅力。他像块巨大的磁石,强烈地吸引着她。

                          是为了他灿烂的笑容吧!幻笛总是一大早就爬起来,每天赶在六点半就站在大马路口,痴痴地等着他。

                          而他也好像在回应她似的,每当车子驶过她面前时,坐在后座的他,总是朝着车窗玻璃,对她露出如天使般的笑脸。

                          即使是稍纵即逝的笑容——幻笛也已心满意足。

                          然后,她会傻傻地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看个老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踩着沉重的脚步迈向校门。

                          天知道,她多么不想到学校去,那表示又得开始忍受同学们的冷嘲热讽……

                          “少爷,你在对谁笑?”司机老刘好奇地问着。他可是观察了好久,他发现少爷总是在这个时候会莫名的傻笑。

                          “没有。”葛震霍背脊一挺,正色道。“我心情好,笑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刘不敢再说什么。

                          葛震霍暗自吐了一口气。幸好,没被老刘看出什么异样来。

                          葛震霍生长在一个任谁也无法想像的环境里。

                          父亲葛李木和妻子只有他这一个心肝宝贝,从小他根本没有自主的空间,更没有自我,而是被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网”给团团围住。

                          他不能有一点小伤口,否则父母会大惊小怪。若是受点小风寒,父母更是会大费周章,请最好的医生,用最昂贵的药医治他。他出门时,-定要司机接送,因为怕被绑票;万一断送了性命,那谁来继承庞大的家业?他没有亲自上街买过东西,怕万一过马路时被横冲直撞的车子给撞倒。所以他连要过个马路,都是司机来接送……而这一切的一切,他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他就这样过了二十二年,就连现在要大学毕业了,到音乐补习班,仍是司机准时接送。
                        


                        94楼2008-07-19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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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8楼2009-09-0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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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1.136.222.*
                            电脑


                            99楼2010-03-03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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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啊


                              100楼2011-09-2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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