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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佐鸣】親密藉由傷害證明 By:聖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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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太對……」鳴人撓亂了頭髮,煩躁的對著佐助道。
  佐助的動作一滯,雖然鳴人的話很沒頭沒尾,神情上卻帶著坦白的理解。
「你那表情……你也發現了對吧?小鬼--我是說隱雖然住進來了,但是、但是就是覺得很奇怪……」
  隱的氣管不好,隔著一間房,半夜裡常可以聽見他在睡夢中咳嗽的聲音。
鳴人心知那是自己的問題,他懷著他時經常吃些冰涼的東西……這些年,小櫻對自己的指責總是會在聽見那連續不止的咳聲午夜夢迴時湧上心頭。
「你是指配合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作息,每天會把自己的計畫告訴我們,靜悄悄的像個房客一樣,好像隨時都可以消失?」
  佐助的話讓鳴人終於像是理解什麼似的,是阿,這孩子給自己的感覺就是這樣……好像隨時都可以離開這個家。
  不是這個家的主人,而是一個……房客。
這種認知讓鳴人心底充滿一股莫名的恐懼,他突然想看看隱是否安好,而鳴人就是有什麼想法,身體就先一步自主行動的那行人,立刻大步走出房間,步伐聽上去有些凌亂,剛把隱的房間打開一點空隙,就被佐助給按回來。
「吊車尾的,你這麼樣子會嚇到他。」
  他隔著被鳴人打開的門縫,觀察孩子是否已熟睡,但才這一點空隙,便可以看見孩子側身的睡姿,那是一種極度防備的姿勢,代表他在睡夢中都沒有放鬆。佐助眼神一暗,他只要一眼便能辨析,因為那也曾是他的身體最熟悉姿勢。
鳴人沒有察覺,順著更推開門,佐助還沒有來的及阻止,本以為睡熟的孩子已經從床上猛然的坐起身,眼神淡淡的看著他們。
「有什麼事嗎?」對於突然出現在他房間的兩人,隱除了納悶之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他們現在看起來不太對勁。
  「傷口還好嗎?會不會疼?」
  「我有吃止痛藥。」至於疼痛,是在於能不能忍耐的程度。
「沒什麼,你休息吧……」發現自己對自己的孩子竟然無話可說,鳴人有些惱怒的低下頭,立刻又轉身回到房間。
  佐助搖搖頭,闔上紙門。


88楼2016-04-17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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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被原諒嗎……」
      「錯的是我。」他看著鳴人那雙無神的藍眸,心痛的吻著他臉頰上未乾的淚水。
    「你真的喜歡我嗎?佐助?」就算這是佐助親口承認過的,他依然感到不安。
      畢竟這麼多年的認知不是三言兩語便可以輕易打破的。
    「不是喜歡。」他看著他的眼眸認真的回應,「不是只有單單的喜歡這麼簡單,我愛你,是愛……跟那種膚淺的情感完全不一樣。」
    他勾著他的頸項,唇瓣顫抖著開口請求,「你……」
      佐助停下動作,專注著看著此刻需要自己的戀人。
    「用、用力,就像之前那樣……」讓我感覺疼痛。
      唯有疼痛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此刻還活著。
    聽見帶著這樣自虐性的話語,佐助沒有應聲,但游移愛撫的動作卻愈發的輕柔起來,細細碎碎的吻如安撫的落在他的臉頰。
      這樣的溫柔讓鳴人情不自禁的流淚,如果這是夢,果然是個好夢……
    「算了吧?」指尖擦去他的眼淚,佐助皺眉,苦惱的問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像野獸一樣的拉扯著佐助身上的衣衫,臉頰上帶著渴望的紅暈色澤。
    「別反悔,鳴人……開始以後,我是停不下來的!」見鳴人輕輕的搖頭,他忍不住親吻上他流淚的面頰,低低呢喃著「不許哭了……」這聲低哄,沉沉消散在空氣間,傳入鳴人的耳膜,彷彿他們十二歲那年夏夜裡無聲的煙火,寂寥靜謐而永恆,深深的刻印在生命中。
    隔天清晨,鳴人枕在長枕上,一臉迷糊的悠悠醒來,一時之間清醒的狀況讓他睜著眼,傻楞楞的看著四周茫然著。
    想起昨夜裡,自己熱情的擁抱著佐助,放形浪骸的回應著他,還不斷的要求他繼續……已經冷靜下來的鳴人驀然紅著臉,沒有勇氣翻身去看看身邊的佐助。


    90楼2016-04-17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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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小藍工作繁忙加上度娘刪文,以后一星期一更
      抱歉好抱歉非常抱歉


      92楼2016-04-17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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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6-04-17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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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我幫你和弟弟一起拍張照吧。」
            就在這時,鳴人突然的意識到,他竟然沒有一張長子的照片,從小到大,連一張可以紀念的照片都沒有……
            他這個父親還是太失職了。
            佐助彷彿明白鳴人的想法,他沉默的替他們照了張照片,看著孩子隨著年紀漸長,更加與自己相像的五官,心底的感覺極為複雜。
            「回來就好。」他拍拍隱的肩膀,內歛的他沒有說太動聽的言詞,這一句,概括了他們對孩子的期待。
            「孩子很健康,足足有三千克。」就在這時,接到鳴人請求支援的小櫻在確認過孩子的狀況沒問題,她摘下口罩,綻著一臉笑意的走上來。
            接著伸手摸了摸隱的頭髮,「不像這孩子,鳴人生隱的時候是雖然是足月,但是隱那時候只有兩千一百克,小小的,像隻貓差不多。」
            鳴人聽著,再看著隱一臉平靜無波沒有反應,心底酸澀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心知肚明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關係,畢竟母親對懷孕所抱持的態度及情緒對胎兒的影響最大,他鑽牛角尖在胡思亂想,甚至知道自己懷孕還惡劣的不想要他。
            這次懷孕也是在他們意料之外,不過鳴人沒有想到佐助會如此的重視,連帶的他也在佐助的影響之下,忍著瞌睡的看了幾本書。
            如果母親的態度非常堅韌且努力滋養其胎兒,就得以保護胎兒不受任何外來不良的影響。
            上一回他沒有做到,這一次鳴人可是開開心心的懷著孩子,享受著佐助對自己的呵護,當然偶爾也會心情低落,不過那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看著眼前的隱,鳴人想起書上有提到過,子宮是胎兒第一個經驗到的世界,這些體驗會影響其人格及個性的形成,也影響他對外在世界的期待。
            如果出生自一個溫暖和充滿愛的胎中,自然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外在的世界也充滿了愛與關懷,個性上較外向、自信、率直且充滿信任;如果胎中所經驗到的是充滿敵意,就會認為自己不受到外在世界的歡迎,個性自然傾向多疑、內向、以自我為中心,出生後與他人難以相處。
            他不知道這些和隱現在的狀況有沒有太大的關係,但無論是什麼,他們都是造成這一切的兇手。
            幾天以後,他們三人帶著確認無恙的孩子回到家中。
            


          96楼2016-06-11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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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來人往的市集熱鬧的讓剛剛抱著孩子進城的二人本是併肩行走,最後變成一前一後遠遠拉開許多的距離。
              以至於路程上可以不時的聽見兩人的拌嘴聲,「超級大白癡,快點跟上。」
              「渾蛋,你不高興就自己先走啊……」
              「是嗎?那我抱著孩子先走了。」
              「渾蛋!把我兒子留下!」
              隱看著他們二人雖室吵鬧,但感情極好,眼底閃過一絲快的沒讓任何人發現的情緒,卻又很快的恢復於平靜。
              見家裡佐助和隱都在,鳴人和佐助說了聲就出門去,自從兩個人的關係逐漸穩定後,佐助雖然不喜他到處亂跑,但至少不會約束他出門,前提是要知會他一聲。
              離開音忍者村的鳴人回到了木葉,他挨家挨戶的拜訪,終於在奈良家找到幾張孩子年幼時的照片,但可惜的是,大多都是小小的身影或者模糊不清。
              「找隱的照片啊……你可能去找小櫻會有收穫。」鹿丸想了想,看著鳴人滿頭大汗的模樣,好心了的指點明路。
              他找到小櫻說明照片的原委後,小櫻不發一語的讓他進了家門,拿了本相本過來,裡面的照片並不多,大概只有三分之一。
              「雖然你當初不願意我收養他,但我還是會偷偷去看隱的狀況,相片不多,你拿去吧。」小櫻的表情有些猶豫,「鳴人,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歡佐助的。」
              他僵硬半响,看著微笑的小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傻瓜鳴人,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和佐助都是我所深愛的人,希望你們可以幸福,不要再錯過了,還有我已經放下了。」他們在一起以後,她痛苦過,但是她並不是一個走不出來的人,相反的她比許多人還要堅強。
              「隱……你們對他要有多一點的包容才行,他不是不辨是非的孩子,他……」
              「我知道的,小櫻,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兒子,我曾經做錯過,現在不會再錯了。我也不允許自己繼續錯下去……」曾經多麼的後悔當初不聽小櫻的勸告,一意孤行的造成差點沒辦法挽回的悲劇。
              聽到這番話,似乎也了結了小櫻一番心願。
              「那就好。」微微勾勒出笑容。
              鳴人感激的道謝,告別小櫻後,他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鼓足勇氣翻開相本,第一張是隱剛出生在醫院的照片。
              還是嬰兒的孩子兩隻手握著拳投放在胸口,稚嫩的臉頰上充滿著不知世事的童稚,就像翔剛出生的模樣很像。
              宇智波翔,是他和佐助第二個兒子的名字。
              期盼他能如鷹一般,一飛沖天翱翔天際。
              


            97楼2016-06-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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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名字上就可以看的出他們對這個孩子充滿多少的愛與期待,可相比起隱……鳴人想著,眸色黯了黯,只怕是更加的襯托那孩子的悲涼。
                相本中嬰兒時期的照片比較多,大多都是看著鏡頭,也有熟睡的時候,還有一張相當珍貴的,忍者學校的畢業照片。
                這是他兒時沒有的,看著家家戶戶替他們拍著照,他的兒子也抱持和他一樣的心情吧?
                他本就是命運與陰暗政治下的犧牲者,現在卻弔詭的成為了加害者,只因為偏見,只因為自己愚蠢的自尊,卻毫無道理的將傷害加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他珍惜的摸了摸照片上孩子稚嫩的臉頰,眼淚卻忍不住沿著臉頰淌流,到底當初為什麼……他會如此殘忍的傷害自己的孩子。
                孩子年幼時的表情相當多變,看起來就是鬼靈精一個,可是遇到後面,表情便愈趨冷漠,看不見一點笑容。
                他與佐助並不親近,但與鳴人也不親近。
                沒有鳴人的樂觀,比佐助更甚的冷漠……
                寥寥可數的照片可以讓鳴人窺見這個孩子所有的轉變,從如此溫暖的孩子被他們兩個父親傷害的不感信任。
                有這些照片真是太好了,一定要和佐助分享。
                這是他們兩個失敗的父親,所遺失的過程。
                佐助把鳴人帶回來的照片反覆了看了看,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目光在每一張照片上都停留了很久,那像是要用這些照片,去填補孩子在自己記憶中的那些空白。
                鳴人坐在他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翔所睡著的小床,表情看起來有些若有所思。
                這個本應當是一家人團聚的時間,隱卻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不願意與他們一起進行家庭交流。
                「鳴人,我做錯了很多。」
                


              98楼2016-06-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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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見這番話,抬眼看向佐助,卻看見對方的視線仍停留在相片上,他微微垂著臉,聲音悶悶不樂,「已經過去了,佐助……都已經過去了。」
                  他搖頭,「我不知道有沒有過去,但我知道隱從來沒有原諒我。」從他的眼神、態度、動作和反應,都很明顯的向他們宣誓這個事實。
                  而他們,卻是束手無策。
                  「他沒有原諒你,也沒有原諒我,佐助,我們是相同的。」
                  「我曾經對他說過很過分的話。」
                  「我知道……」鳴人嘆口氣,沒有逃避的望著佐助,「那時我的影分身也在那裏。」
                  他們沒有辦法為自己找藉口,無論是他還是佐助,在面對隱時,都沒有逃避的權利,他們此刻最需要的,是怎麼樣去打開這個心結。
                  「我知道你的影分身藏在樹上,所以才刻意說那些話。」
                  鳴人不再說話,身體傾斜向佐助那方,輕輕的把臉靠在他的肩上,「都是笨蛋……」
                  他們誰也沒有辦法走進孩子的心。
                  鳴人沒有辦法去和這個孩子說些空頭的漂亮話,他甚至連說點好聽得鼓勵都說不出口,因為當這個孩子當年滿懷希望的與自己親近時,是他親手推開了自己的孩子,是他磨滅了孩子對自己的孺慕。
                  從孩子出生,張著那雙無辜的眼,揮手讓他們擁抱、毫無保留的信任……
                  直到翔誕生以後,他從孩子身上學會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他們無怨無悔地愛著孩子,而是孩子無怨無悔地愛著自己的父母。
                  被留在家中的佐助正安頓完孩子,滿身大汗的他靠在嬰兒床邊,一手將劉海向腦後撥去,看著床中熟睡的孩子,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無奈的微笑。
                  那就是一個父親看著孩子會露出的慈愛表情。
                  隱手足無措的站在他身後,暗暗的握了握拳。
                  


                99楼2016-06-11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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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孤單寂寞與自卑、委屈,甚至是憤怒中成長,深深的恐懼讓他一面可望咫尺天涯的親情,一面恐懼與他們貼近。
                    在看見他們摟著弟弟時,他終於忽然的明白自己是自卑的,如此根深蒂固的自卑感,其來有自。
                    曾經他不自量力的想爭取他們心中那一點點的位置,卻發現無論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勞,而現在這個家裡生了弟弟,他變得更微不足道。
                    衡量愛一個人的程度,取決於自己願意為對方付出多寡,就算是父子,真的有所謂不求回報的愛嗎?
                    自己對他的存在曾經只是恥辱。然而,在這麼久以後,他從未開口喊過兩人一聲父親。
                    被他們拒絕的痛苦已經烙印進靈魂,沒有膽子再嘗試。
                    或許七代火影真的不是有心的,然而,這卻造就他一直無法接受自己存在的事實,淺意識裡認為自己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存在,
                    習慣於將自我隱藏在別人碰不到的地方,他歧視的認為自己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存在,當一個人不能活得光明磊落、坦然無懼的時候,是件很壓抑、痛苦的事。
                    佐助看著站在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隱,招手讓他來到自己身邊。
                    「你覺得他比較像我還是鳴人?」
                    隱探頭看著嬰兒床上沉沉熟睡的小東西,那一團的皺巴巴還沒有長開的小臉,哪裡看的出來什麼。
                    「大概……都有吧。」他搖搖頭,給了個模擬兩可的答案。
                    「我希望他像鳴人。」佐助看著這個年紀已經懂得將情緒藏於心底的隱,語氣間帶了幾分從未表現過的憧憬,「因為你很像我。」
                    「但還好……你不會成為第二個我。」
                    這條路太過艱辛,也讓執著的他錯失了很多被本已經握在手掌中,最後卻還是流失的珍貴東西。
                    但他卻又極其幸運,鳴人沒有放棄他,所以他才能夠將那將失去的再一一的握回手上。
                    正因為自己走過那條路,他才不希望隱因為他們的疏忽而再度踏上這條崎嶇難行,充滿困難的路途。
                    相比起來,隱的確是與佐助是同一類型的人,或者說他與佐助年輕的時候非常的相像,不論是外表長相還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冷氣質。
                    可是佐助卻忍不住想起,那年會想出和鳴人一樣的惡作劇,在火影顏岩胡亂塗鴉的孩子。那樣的孩子,才是生氣勃勃……才像個孩子。
                    


                  100楼2016-06-1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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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知,他的個性應該本來是像鳴人的,這樣拒人千里的氣質和自己一樣,是歷經磨難後天造成的,是被他的兩個父親連手逼到這個地步的。
                      「其實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搬回來,畢竟這裡是你的家……哪怕你不願意承認。」但是只要隱有需要,這個家就會是他最屹立不搖的後盾。
                      「或者,暫時搬回來,和我們住上一段時間?和我們一起享受家庭生活,順便可以告訴我們,你背上那個傷痕的故事。」
                      隱似乎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狀況,佐助的提議他期待,卻又害怕受傷,幸好這個時候,本來熟睡的孩子張大著小嘴,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
                      佐助垂下眼,看著躺在嬰兒床上的孩子,細長的手指晃了晃懸掛在半空中的玩具,輕靈的聲響吸引他全副的注意力。
                      孩子張眼時,湛藍的眼眸透出迷糊的好奇,剛出生的他正準備開始探索這個世界。
                      「翔,這是你弟弟的名字。」看見隱露出不解的神色,佐助帶著微笑,那和當年他在隱面前露出的嗜殺之氣截然不同。
                      「宇智波翔?很好的名字……」他低低重複。
                      翔和自己不一樣,擁有萬千疼愛的出生,象徵血統高貴的姓氏,那和自己的出生,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註定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差。
                      「那麼你呢?」
                      佐助將手靠在嬰兒床邊,他並不準備把隱當成一個孩子,這個兒子足夠成熟,已經可以為自己的未來作主。
                      「什麼意思?」隱覺得這次回來,佐助和鳴人似乎都在和他打啞謎,每個問題都相當費解。
                      「是仍要堅持自己沒有姓氏,還是準備承認宇智波這個姓氏,或者……漩渦也是可以的。」他猜不透孩子的想法,但是沒有姓氏在這個世界上卻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佐助其實並沒有一定要孩子跟著自己姓,在他眼裡,反正是他和鳴人的孩子,姓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能夠平安快樂,那便是他們最大的幸福。
                      隱表情變了變,低頭不語。
                      這彷彿在佐助的意料中,他並逼迫,但還是面色不改的繼續說下去,「我和鳴人商量過了,要姓什麼就由你自己決定,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兒子。」
                      「至於你的名字……我覺得隱不難聽,但不是隱藏的隱,而是君子隱而不發,可以經歷重重磨難與考驗。」
                      佐助將這個滿身都充滿荊棘的孩子抱入的懷中,看著翔的出生,對這個兒子的虧欠更甚,這也是佐助第一次以父親的身分擁抱著這個孩子。
                      「我有錯,這點無庸置疑……我必須道歉,很抱歉,你父親我其實一直是個膽小鬼……」他咳了一聲,終於完整的把自己放在心底的話告訴了隱。
                      他恐懼寂寞,害怕被別人看穿自己的軟弱,於是把自己鎖在別人碰觸不到的世界,因為害怕被拒絕,所以也想把鳴人鎖進自己的世界。
                      「你是我驕傲的兒子。」
                      他們不求他的原諒,只希望他在往後的人生中不要在心裡帶著這塊疙瘩,那樣活著太辛苦了。


                    101楼2016-06-1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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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
                        餐桌上的聲音大多是小兒子發出來,餐具的碰撞,或者一些無意義的狀聲詞。也只有這個孩子看不懂父親警告的眼神,亂七八糟的鬧著佐助。
                        「啊啊……」小鬼伸長了手,從隱的盤子裡拿走了一根熱狗。
                        鳴人注意到大兒子看著那只伸進盤子中的小手,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的任由自家弟弟動作。
                        他感覺,隱不是很喜歡翔這個弟弟。
                        或者說,他並不喜歡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當翔再度伸出手,鳴人剛想制止,只看見隱淡淡嘆口氣,已經先拿起盤中最後那根熱狗,直接遞給挑嘴的翔。
                        「隱,你會寵壞他的。」佐助不太贊同的皺眉。
                        隱沒有說話,只是加快進食的速度。
                        寵壞?他小時候可從沒有人會這麼對自己。所以再看見翔的動作時,一時沒忍住,就這麼自然的動作了,好像是想看見翔滿足的笑意。
                        對幼時的他而言,滿足是奢侈。
                        「隱,我和你爸爸明天要出任務,弟弟就交給你照顧了。」
                        鳴人揉揉他的髮,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即為親暱,但隱卻仍是一臉面不改色,他甚至對這樣的行為沒有一點反應,若是放在年幼,他必定受寵若驚。
                        「那個,我下午想去圖書館……」
                        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他們對自己非常的好,但他就是不能與他們親近起來,每次想提離開,卻意外的發現翔卻很黏自己,讓他什麼也不好說出口。


                      102楼2016-06-11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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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他從孩子們中緩緩回到隱的身邊,隱抿唇走在前方,來到圖書館將借閱的書籍歸還後,回家的路途仍一片沉默。
                          「剛剛……那個和你搭話的男孩……」佐助刻意輕咳了聲,他一向很沉默,尤其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從不諒解他的兒子搭話,「沒記錯的話,和你同年。」
                          他終於正視佐助,眉眼間滿是不理解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你這個年紀該多交幾個朋友。」
                          「無所謂吧……那又不重要。」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在木葉的忍者學校,所有同學都嘲笑他沒有父母,不願意和他做朋友,更不要說進暗部以後,那裡除了任務根本不帶任何感情。
                          「你鳴人爸爸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狠狠的對你說教。」佐助想起來翔剛出生的那天,鳴人雙眼帶著感動的水光,緊緊摟著翔,反反覆覆叨絮著,「『要好好長大、不可以偏食、多吃蔬菜、一定交朋友,不要太多……知心的幾個就好了。』」
                          不知不覺間,他對著覆誦著鳴人對著翔的嘮叨。
                          那時候聽起來只覺得很可笑,孩子還這麼小,哪裡能聽懂?但是當佐助自己對著隱說出這番話時,他好像終於能明白箇中滋味。
                          這就是作父親的感覺。
                          他回家時就看見庭院裡多了一個充氣的游泳池,七代火影和翔就面對面坐在其中嬉鬧,佐助剛巧走了進來,望著他們兩人的眼中充滿溫柔的神彩。
                          看到這個畫面,隱突然停步不前,眼底帶著與那些前不久看著他和佐助並肩站在一起時,所露出的欣羨相同的情緒。
                          他們才是一家人,而他……格格不入。
                          「你們回來了?隱,一起過來吧!」鳴人一抬頭,就看見隱站在大門邊,臉上帶著那種他自己本身都沒發現的渴望。


                        104楼2016-06-1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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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如此外露的情緒讓鳴人心底一顫,這孩子每次看見他都是一副隱忍的排斥模樣,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責怪孩子,是當年的自己傷他太深,可隨著這些年的歲月流逝,他原先自信滿滿可以讓孩子接受自己的心思逐漸被挫敗占據,一樣的厭惡自己,一樣的不願意讓自己關心。
                            立刻朝著他燦燦一笑,招呼著他。
                            「不用了。我先回房間。」
                            每次看見翔依偎在他們二人懷裡撒嬌的模樣,隱總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別人的幸福和樂,他曾經渴望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卻未曾得到機會其門而入。
                            不過佐助並沒有讓他如願,在他經過他身邊時,一把就提起他的衣領,把他給拋進了那個畫著童趣塗鴉的充氣泳池。
                            隱有些狼狽,雙手雙腳併用的在水裡掙扎爬起身,似乎沒想到佐助會這樣對自己,俊秀的臉頰有些通紅。
                            很少看見這個孩子吃鱉,鳴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個伸手,假裝沒看見他的拒絕,狠狠的把他擁在懷裡,連著翔一起。
                            這是從自己體內誕下的孩子,就和翔一樣,血緣至親是不會改變的事實,這種血脈的聯繫是天性。
                            原來愛是如此的無聲又無息,卻如影隨形,孩子就是父母生命的延續。
                            能成為隱和翔的父親,是這輩子最棒的事情,比成為什麼火影,都還來的讓他感動。
                            懷中擁著白白軟軟的孩子正含著指頭安然熟睡,抱著他的隱卻感覺雙臂僵硬,仔細打量這個孩子的模樣,將佐助那天問他的問題細細梳整一遍,可惜還沒有發育的五官看不出到底是像誰。
                            他們都出去出任務了,結果真的把翔交到自己手上。
                            就這麼放心,甚至連點戒心都沒有……他忍不住撇撇嘴,難道不怕自己對翔……
                            隱一邊不悅的想著,但心底其實是明白答案的,那是因為他們信任自己,真的開始將自己視為兒子看待,和翔沒有區別……


                          105楼2016-06-11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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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使如此,他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們?
                              在木葉的時候,他也和其他人暫時一起組了小隊行動,遇到困難時,任務失敗等待其他小隊營救的時候,他也想像其他的孩子一樣,有父親可以依靠。
                              可是他不敢,就怕自己表現出軟弱,佐助就會說自己沒資格作他們的兒子……
                              他的心情愈加黯淡,懷裡的翔似乎感染到他的不安,癟著嘴哇哇大哭起來,陷入思緒的隱被這聲哭聲擾回心神,他左右搖晃著翔。
                              「乖乖唷,別哭……翔,哥哥在這裡。」他半曲著膝,壓低了少年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哄著,手掌也不忘拍拍翔的後背。
                              本來還哭得起勁的翔在他的安撫下,逐漸減弱下哭聲,亂蹬的手腳終於完全的平靜下來,他眨著那雙海藍色的雙眼,專注的凝視著隱的側臉。
                              隱苦笑的摸摸他,沒想到就在這一刻,翔伸出小小的手掌,緊緊的握住隱的手指。
                              被那雙小手握住的感覺給了隱一種陌生的悸動,他茫然的抽回手指,還來不及細想,就看見翔又皺起小臉,眼看又要大哭起來。
                              他又趕忙把手指伸了過去,果然翔一握住他的手,小臉又轉陰為晴,微笑的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這是他的弟弟。隱的心底驀然的浮起這個念頭,這也是他曾經深刻的渴望。
                              那雙黑色的寂冷雙眼緩緩暈染出一片暖意,「肚子一定餓了……哥哥泡牛奶給你喝。」他抱著翔起身,身上的背帶大半的承接了翔在他身上的負擔,他得以方便的空出手,把用手臂內側試過溫度的牛奶搖了搖,放入翔的口中。
                              他抱著翔,緩緩的走回室外的長廊,『喀啦』的聲響,他耳邊似乎聽見什麼聲音,警覺性極高的他,下意識的護住懷裡的弟弟,縮起肩頭左右查看。
                              半响的,毫無動靜。
                              聽錯了嗎?不對……他依然沒有放鬆戒備,專注著周遭的狀況,很快他就知道那一聲不應該的聲響並非他的錯覺。
                              一個又一個穿著忍衣,完整蒙住臉的忍者,悄然無聲的充斥在他的四周。
                              竟然挑這種時候?時間湊巧的可以……
                              隱皺眉,單手護著翔,動作輕巧的向後跳躍幾下,接著從另一手中甩出幾枚煙霧彈,隨著濃霧的散出,接著已那間木造房屋作為中心,『砰』的一聲,發出劇烈的爆炸聲響,濃霧與烈火在瞬間吞噬了這間房屋。


                            106楼2016-06-11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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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會是你們驕傲的兒子嗎?」他的身體相當緊繃,緊緊握住的拳頭彷彿仍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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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時心底湧起無限的酸楚,眼眶發紅的緊緊抱住隱。
                                「無論是什麼樣的你……都是我們驕傲的兒子。」
                                接著是另一雙手,牢牢的將他們擁抱住。
                                他彷彿衝破一個噩夢的,睜開眼的同時連帶著整個也坐了起來,屋內一片的漆黑,剛剛的一切都還像個夢,還是那其實只是夢?
                                翔呢?
                                他下意識的尋找起來,一個轉頭,就看見小傢伙被放置在自己身邊的床褥上,他小心翼翼的替翔檢查過一遍,幸好沒有受傷……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隱愣愣的望著周遭,不小心觸碰到手腕上的傷,疼痛趕驅散了他所有的不真實,他茫然的走下床,摸索著離開房間。
                                這是一棟完全陌生的建築,同樣是木造的房屋,格局也和原本的房子很像,但隱可以肯定這並不是他平常居住的房子。
                                手邊的一個房間似乎傳來細碎的聲響,經過稍早那番驚心動魄,他敏感的警戒起來,在牆面摸索的手似乎碰著了燈的開關,他沒有多想的打開燈。
                                突然間燈火明亮的室內,開始還不適應光亮的雙眼被螫的疼痛,他用力的眨了幾下,這才看清楚室內的狀況。
                                他的兩位父親已經赤裸著上身倒臥在塌塌米上,其中一人的身上烙印了一些色澤鮮艷的紅痕,幸好似乎還沒有進入主戲。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狀況,也是一臉呆滯。
                                「抱歉,打擾你們了。」隱體貼的關去電燈,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見的準備離開。
                                接著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幾聲巨響,接著燈又被打了開來,鳴人一面穿著外套,一面踩著急躁的腳步走了出來。
                                「等、等等!隱……」看見隱醒來,鳴人也終於放下心了,剛剛這個倔將的孩子問了那個問題後,就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差點沒把他們嚇壞。
                                他看著追出來的鳴人,後方跟著眉心微蹙的佐助。
                                「其實我什麼也沒看到,你們可以繼續沒關係。」
                                這種話更顯得欲蓋彌彰,鳴人兩頰火辣辣的燒紅起來,尤其聽見身後某個渾蛋的悶笑聲更讓他生氣。


                              109楼2016-06-1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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