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今天晚上所写,原文载于我的空间。我觉得,有必要让各位品评一下,因此开楼发上来,望看者指正。
丑陋的中国人,何时不丑陋
发表于:2008年7月22日 21时52分45秒来源:阅读(0)评论(0) 举报本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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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中国人,何时不丑陋
(一)
我没想到,简单的领一张煤气卡,竟让人搞得这么复杂。
通知上写的是12:00;我12:00来到楼下,倒已聚了不少人。还有人不停的从四面八方的楼里出来,好像蚂蚁们为共同的食物从不同的窝聚到一起。楼对面的麻将馆不一会儿就人满为患,大部分出来领卡的都是些中年妇女,聚在一起自然要闲聊。可越聊越不对:嗓门一个比一个高,好像我不盖过你就不算说了话;说到兴头上,几个人还要争吵一番,为了抢一个话头。燥热的天气,刺耳的声音,令人格外不快。
很久那煤气公司的还没来,有些人就开始骂,大略的都是煤气公司TMDXX之流,不便转述。又很久那办事的阿姨终于来了;可只有她一个人,穿件TYMQ的蓝工作服,骑辆电动车,远没有一个大公司办事的架势。有些人就又开始动嘴,大略的又是煤气公司不够重视之类,又发现这位工作人员迟到很多,嘴就又不由自主动起来。不少人像我一样,都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那几个中年妇女,反倒像给火堆扇风,说的更旺了。只好作罢。
几个大娘帮忙支好了摊子,人们便一哄而上。阿姨还算有觉悟,喊了声“排好队”,人们就又主动地去排队,争抢起先后来。所谓争抢,倒不是谦让着向后:你推我搡,瞅准了机会往前挤。大部分都在推搡中被挤到后面,小部分占了先机的,又回过头来招呼后面的插队领卡(后面的也够聪明,人不插队,但把所有信息都告诉招呼的人,美其名曰帮忙领卡)一个人往往包了一栋楼的卡。我没敢去挤,前面都是大爷大娘辈的,我也不好去跟人争;也不喜欢凑热闹,便只有站在最后一个。办卡的人一个一个都拿着卡走了,队伍却不见前进。
终于有在后面的不甘心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还不如按楼号,一栋一栋的办”,人们便又大乱,所有的人都趁机挤到了办公桌前,不少在办公桌前观望而没排队的群众,也趁势挤了进来。这下可惹恼了队伍前面的几个衣着光鲜的美女,黝黑的脸上顿时染上怒红,在一拥而上的人群中叫唤起来。
“我们都是请了假,是要扣工资来这里领卡的,排到我们怎么又……”
“谁不上班?”
“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吃饭呢,轮到我们怎么不给我们先办?!……”
“谁家没孩子?……”
每说一句,人群里就传来这样的对答。美女的嗓门越发大了,气的肚子上的赘肉直颤,竟又开始骂起工作人员:“干什么你?XX号完了就轮我了,怎么又跳到别的楼去了?!”
阿姨没说话,只拍打着机器。好久发出一个声音:“你别吵,机器太旧,再吵机器坏了大家都办不成。”
喧闹终于平息了。不过争斗还没有平息。人们以楼为单位结成了几个派别,每栋楼都有本楼的好事者组织大家填表,然后一拥而上,在办公桌前争着要给自己楼先办。有些耐不住的甚至伸手到桌子上抢卡,然后强行塞到机器里。局面更加混乱。
我站在拥挤的人群外面,不知所措。人们在办公桌前拥挤着,推搡着,叫骂着。
最终我还是没能领到那张卡。我没能挤进去,没敢和人争吵,只有在外面站着。那时大概已经是12:30,饥肠辘辘。
回到家,楼下的喊叫仍不绝于耳。老妈代替我去领。没过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拿着那张破卡。“你就不跟人挤,怎么领啊,你看我多快。”
隐约记得刚才听到老妈和人争辩的声音;我苦笑一下,把那张卡扔在了桌子上。叫骂直到1:00才结束。
(二)
我不懂,一件简单的事,他们(大多是她们)怎么吵到一个小时。
脑子里尽是两个词组:柏杨,丑陋的中国人。
难道排队领卡,或是楼长组织,各楼分头领,就那么难么?
她们在大声喧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人的耳膜要受多大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