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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斯德哥尔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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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黑。
不知是这一间屋,是整个房子,泼墨般的寂寞,空虚撕破着骨肉,在空气中喧嚣。
鞭痕渗血。 那人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梢映着月光,看不见脸。双腿蜷缩在角落,头埋在怀抱中。
叹了一口气,灰尘飞在空气中。“你放了我吧。”
“口是心非。”漏斗外的人笑着,又拿起手中的鞭子。“你不会离开我。”
“嗯,打死我就离开你了。”那人抬起头,牵强的笑。
“我不会打死你。”
“我爱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4-06 21:51回复
    感觉很棒,火钳留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4-06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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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5:5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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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可以被驯服的。
      第一次见到徐爷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句话就是,人是可以被驯服的。
      徐爷拿着皮带,在昏暗的小巷里。那时候北京晚上的灯光是涣散的,照在人的脸上十分瘆人。发亮的皮鞋在灯光下还发着光,他踩着一个人,下巴高傲的抬起,风衣披在肩膀上。我时常想起,那时候流氓痞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是小时候我想要的样子。
      “那个男的,带走吧。”徐爷撇了一眼我,冲身后的二子一招手。
      二子过来,一个手刀劈过来,我再也记不得什么了。

      房间很黑,几个人挤在一起,明显感觉到身后哆嗦的恐惧。人这么怕死,就活不了多久了。岳征在黑暗中轻描淡写的坐着,手脚被麻绳捆着,却想起以前的事情。
      小时候父亲抽烟喝酒,用着母亲的钱,吃喝嫖赌。满闫楼的那几位小姐都是父亲的老相好,母亲不幸福,岳征从小就知道。
      正想着悲惨的时候,徐爷从光明的地方走来,鞋在地上一阵响,身后的几个人哆嗦的更厉害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岳征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了头。
      徐爷眯了眯眼,倒不是刚才的装束,换了风衣,穿上了一席浅灰的长袍。手拿着一把红木扇子,慢悠的笑着。
      “就这个了。”徐爷一指岳征,弯了弯嘴,转身一帮人簇拥着,走出小小的门。岳征虽然不懂要干什么,却还是平静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那几人都是男的,面色清秀,如同那闺房中的千金,楚楚可怜。倒是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红楚台的戏子和满闫楼的月子。岳征点了点头,戏子自命清高,哼了一声。月子倒是心善,摇了摇头,一双好看的杏眸含着泪。岳征正思考那摇头后面的含义,就被二子拽了起来。二子面无表情,三子在旁边笑着,翘着腿倚在门上,冲岳征调戏的笑着。
      “把她带下去,洗个澡。”二子把岳征扔给三子,又回了屋子。
      三子拽着岳征,期间两人处于一种诡异的范围,身为弱势群体的岳征一直面无表情,三子却是啰嗦不停。等到了淋浴室,三子把岳征解开,一脚踢进室内。岳征挨了一脚,直接摔倒在地上。挣扎着起了身,摸索着洗澡。
      三子一直在门外等着。等岳征出来就直接拖去徐爷的屋子。徐爷坐在贵妃椅上,半敞衣衫。
      岳征垂着一双桃花眼,无力的站在徐爷的面前。徐爷似是看到猎物的精锐眼光,岳征眼前的碎发被风微微吹动,又添了半分笑意,强扯着。岳征慢慢走到徐爷的眼前,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扣解开,随手扔在地上。跨坐在徐爷的身上,徐爷的眼神暗了半分,舌尖缓缓的舔着薄唇,笑的满足。岳征侧头,高挺的鼻梁闪烁着俏长的睫毛。
      夜太长。
      二.
      岳征起床的时候已是正午,徐爷没了踪影。于是岳征就自己把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乖乖的捡起,正要把身子盖住的时候,徐爷推门进来,同时还有二子和三子,还有一大帮兄弟。岳征眼神晦暗了一下,又伸手把衣服斯文的穿上,带上放在桌子边的眼睛。一个抬头,身后的喽啰直直的看着岳征。
      徐爷一直没说话,没有表态,只是看着岳征优雅的动作。
      二子撇着头,三子闭着眼,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眼角。徐爷一扫,心中有数。
      岳征穿过层层人群,去推开那沉重的大门,就听见徐爷在后面带些嘶哑的说:“去门外等着。”岳征推门走出屋子,没有片刻迟疑。慢慢转身带过门,三子冲他点了一下头。岳征没动,站在门外守着,旁边还有一个小喽啰,进不了里屋只能守门。
      小喽啰和岳征闲问着。
      “你叫什么?”
      “岳征。”
      “哦,你就是他们昨天抓的人吗,还好吗?”
      “......不知道。”
      “?我叫木子。”
      “嗯。”
      木子撇过头,看着岳征一丝不苟的站着,侧面宛如将军般气势冷漠。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岳征歪了歪头,耸了耸肩。
      “我被我爸卖到这里的,说来真好笑,我的理想是当个文豪,像鲁迅那样,像毛主席,伟大,像高山一样。”木子指手画脚的比划着,看起来也才十几出头。
      岳征不自觉地弯了嘴角,看着木子,像是看着自家小弟。
      “可是阿爸没有这么多钱。”一句话,木子眼睛里的那些小星星都消失了,一片夜晚的空白。
      岳征歪着头,平静的看着木子,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笑从未发生过。
      木子又笑了笑,却有些牵强。
      “没事,徐爷对我们很好,我在这里还能还还能活。”木子又笑了,一张笑脸照在岳征一双眼里,看不见深邃的尽头。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活得最长。”岳征忽然换了个姿势,懒懒的靠在瓷砖上。磁性的声音媚到骨子。
      木子没说话,出奇的没说话。 未完,下午继续。


      3楼2016-04-08 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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