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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齐桓 BY马蹄声凌乱 脱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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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水楼也得搬家,郁!

度,吃!


1楼2008-07-24 08:43回复
    声明:本楼只转载马蹄声凌乱《话说齐桓》百度士兵突击吧版本,其他网站更新勿转!!!


    2楼2008-07-24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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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08-07-24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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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齐桓公他叫小白 


        齐桓是铁路选进老A的,说起来铁路应该算对齐桓有知遇之恩,不过齐桓接触的第一个老A是袁朗。关于咋选上的,齐桓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很少跟人念叨。 
        那回大伙儿打牌,吴哲问起来:“铁大队,齐桓是怎么让您看上的?”铁路抓着牌努嘴:“问你们队长呗!” 
        袁朗是这么说的:“那年也是演习。我刚进了老A一年多。呵呵……我是JU击手!得算丛林作ZHAN了吧?我们负责渗透到敌后去!他们红JUN把ZHAN车隐蔽在个狭长山谷里,铁路就带我摸进去了。有利位置干掉了他们四辆ZHAN车的机QIANG手和ZHAN车长。然后,我就让齐桓给盯上了。他们打ZHANG赖,忒赖!破裤子缠腿,没完没散。人逮不住JU击手,他们敢上JUN犬!还殴打ZHAN俘!呵呵……得亏有齐桓拉着。” 
        齐桓说:“队长!天在上头,您自己说人家打您多么?不多!锄头你不知道,咱队长作ZHAN无所不用其极,让我们围林子里了他还不投降,你说不投降就不投降吧,他还跑,你说跑就跑吧,他还往地上扔铁蒺藜,把仨战士的脚都扎了!要不是气急了我们不派JUN犬上,队长让狗给围树上了,我们想他消停了吧。他不!他还往下扔胡椒面儿,把军犬祸害的啊,鼻涕哈喇子的在地上滚!那是黑贝!训犬员的命根子,你说人家能不打他么?要不是我拉着他们……我ZHAN友那个埋怨我啊……” 
        袁朗憋着笑,表情不太自然:“谢谢啊。”铁路想着当时的样子,说:“齐桓是个厚道人!”又想想:“当时你们队长也嫩着呢!”袁朗有点儿脸红,大家笑,继续打牌。 
        那次演习袁朗立功了,回老A之后可得意洋洋了一阵子。好BING都傲!可铁路觉得袁朗这状态不特好,不过袁朗这兔崽子是从来听不进去什么:满招损,谦受益。他作为个单BING是不错了,要刹刹他的气焰就得给他身上加点儿沉重。于是铁路决定:让袁朗当分队长,训南瓜! 
        开始袁朗挺高兴:我让人当孙子训了快一年了,可该我训别人了,这叫风水轮流转! 
        转天,铁路特意带袁朗去了一趟烈士陵园。老A 的烈士陵园,整齐的墓碑,上面一张张年轻的笑脸。野地里风都大,吹得劲草也低头。 
        安静地站了好久,铁路说:“他们都不错,都是好样的,好几个是我亲手选出来的。选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的ZHAN术弱点是什么。我当时想,没有没弱点的人。可每次站在这里,我都忍不住后悔,要是当初没要他们。他们就还活着……即便转业回家,也不耽误娶媳妇儿生儿子……”回头看袁朗:“好好干!袁朗,你现在责任重大啊!”然后满意地看袁分队长小脸儿变得煞白。 
        袁朗那天回去就一头扎进办公室了,仔细研究每个候选队员。那一桌子资料啊,袁朗从来没这感觉:一张张照片儿后面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自己,现在得为他们的前途甚至命运负责任了。想想就紧张,紧张到袁朗看每张照片儿都觉得这人长得像烈士。 
        这个太瘦,体能肯定不行;那个太胖,胖能灵活么?学历太高的,我看他八成儿眼神儿不好;这傻小子书都没咋念过,肯定脑子不好使。上了战场还不就是个挨枪子儿的货? 
        最后一页,一个端正的面孔映入眼帘:齐桓。名字起地好。齐桓公差一个字儿,这人应该还行吧。差一字儿就是春秋五霸的主儿…… 
        咳,想什么呢这是。袁朗晃晃脑袋,决定回宿舍去睡觉。那天他躺在床上忽然又冒出个念头:齐桓公,他没当成齐桓公的时候儿,好像是公子小白吧!小白?袁朗几乎坐起来。想想那天齐桓在演习现场满头大汗顶着ZHAN友压力为自己拉架的样子,又笑了:“是够小白的!” 
        袁朗那是头一次训南瓜,心里也含糊,所以脸儿分外黑。说话没有小于基准分贝的时候,天天扯着脖子吼南瓜!一天下来嗓子那个哑。铁路端着茶杯在他后面儿笑眯眯:袁朗这是气虚呢。小子我让你狂! 
        齐桓那时候很烦袁朗,觉得他简直是一疯狗。不止他一个人儿,南瓜们都烦袁朗。不过烦也没多少功夫儿,太累了。天天跑啊跑,上装备跑,抗木头跑,让教官拿QIANG追着满山跑……实在太郁闷了就悄悄编歌儿唱:有一个道理不用讲,有一个坏蛋叫袁朗。他没有ZHAN友情和义,他不是人生父母养!组织啊,俺地娘,这见鬼的日子还有多长? 
        这见鬼的日子持续了三个多月。最后一次考核结束,大多数人淘汰了。留下了仨,齐桓是一个。 

        TBC


        4楼2008-07-24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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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袁朗也曾脱线 

          袁朗第一次削南瓜还真没经验,虽然知道铁路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某处盯着,不会出大错儿。可袁朗就是一自尊心很强不允许自己出差池的主儿。他压力挺大:怕新南瓜完成不了任务对不起大队;也怕执行任务有个好歹对不起南瓜。 

          铁路觉得袁朗是过犹不及了,他太焦虑太患得患失导致标准太严。新南瓜一个一个的零落成泥碾做尘,那阵子老A的送行车川流不息。南瓜们的原部队纷纷给铁路打电话骂街:“您哭着喊着要好苗子,敢情就是让我们菁英给你们当炮灰!成心打击我们是吧?下回孙子还给你送尖子去!” 

          那年老A把人啊,得罪海去了。这些事儿,铁路当时没跟袁朗说,把压力都抗下来了。铁路同志的护犊子直接导致袁朗同志懵然不知地继续在大队长羽翼下对南瓜们横挑鼻子竖挑眼。后来南瓜都成形儿了,铁路才跟袁朗说:“那阵子我跟外面好话说尽,你小子在家坏事做绝!”袁朗愧得慌。铁路淡淡地:“没关系,经验是财富。” 

          铁路想想后怕,要不是自己手疾眼快给拦住,这仨南瓜也保不下来!其实袁朗自己也觉得这仨差不多了,可是事关士BING的前途生死,他不敢确定。回头看铁路,那位爷一脸莫测高深。袁朗知道,铁路这是磨练自己呢;他更知道,这是罚自己前些日子狂地不知道姓什么。有心问铁路去,又拉不下来脸儿;有心就说南瓜行了,又怕真不行将来出大事儿。 

          于是,袁朗牙一咬,脚一跺!继续把这硕果仅存的三个南瓜追的鸡飞狗跳墙。齐桓那阵子怀疑袁朗是让JUN犬咬了所以精神才这么亢奋,且忧心忡忡了些日子。后来逮个机会偷偷给原来BU队打电话,不幸中的万幸。老BU队的兄弟们告诉他:“齐桓你放心,咱狗没发病!”他才松了口气。 

          齐桓的同寝薛刚背地里跳着脚儿的骂娘,齐桓一贯好心眼儿,听不得这个,就拦:“骂本人,骂本人!同志!咱不诛连九族!”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7 11:51   回复此发言


          5楼2008-07-24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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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重新分配宿舍,铁路安排袁朗和齐桓住一间。俩人内里都不乐意。齐桓是对苛刻狂傲的黑面教官有一肚子看法儿;袁朗是不乐意离开原来的老ZHAN友跟个新南瓜一起住。 

            在BU队里是这样,老BING照顾新兵很可能态度不好不耐烦。不过关上门吼也罢骂也好,他真对你负责任,有事儿老BING抗着。袁朗的老室友陈杭就是这么对袁朗的,别看就比袁朗大两岁,人家真有老BING意思,拿袁朗当弟弟,上心! 

            现在轮到袁朗吼别人对别人负责了,袁朗心里那个劲儿的。晃晃悠悠的在陈杭眼前收拾东西,不动身。陈杭看书不理他。袁朗继续在老分队长眼前转悠。默叽了将近半个小时,陈杭终于忍无可忍,书一撂,把袁朗推了出去。 
            袁朗回头看他。毕竟一起住了一年多,亲眼看着袁朗成长起来,陈杭也不忍心,哄他:“袁朗,老BING带新BING是中国人民JIEFANGJUN 的光荣传统。”袁朗耷拉着脑袋,说:“哦!”陈杭继续说:“一代一代薪火相传才有这生生不熄的精气神。”袁朗垂着嘴角:“嗯。”陈杭拍上袁朗的肩膀说: “袁朗同志你有这个能力,就该尽你的责任!你看我不就带出来你了么。所以……”袁朗抬头:“所以什么?”陈杭说:“滚!”袁朗乐了,扭头提着包走了。 

            走了三步,袁朗回头,喊:“分队长!”眼睛里依依不舍地。陈杭笑:“去!给你自己带出个好BING。” 

            进了新宿舍,齐桓已经收拾好了。一室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齐桓脑袋里忽然响起来某动画片儿的开场白:“演出开始了!”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7 11:56   回复此发言


            7楼2008-07-24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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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铁路那屋儿出来,袁朗问陈杭:“分队长,咱那屋又搬来谁了?”陈杭笑的有点儿腼腆:“没谁。”袁朗低头儿想想,那就是说陈杭现在住单间儿了,哎?我怎么听说三中队长要借调给JUN里某部……忽然高兴地抓住陈杭直摇晃:“分队长!你要当我们中队长了?”陈杭扒拉他,笑。袁朗就不问了,光乐。 

              过了会儿,陈杭很认真地跟袁朗说:“齐桓不错,真的。”袁朗低头儿看地。袁朗有一毛病,他就烦个儿高的。因为他从来吧就得自己长得怪不错的。一辈子遗憾在没够一米八,虽然也差不多了。所以,袁朗就烦跟一米八以上的人共事!想想要是添齐桓这么一傻大黑粗儿而且五官居然很周正的客观存在白天晚上在自己身边儿晃荡,袁朗就觉得:很郁闷! 

              结果选助手的事儿就这么搁下了,可也没搁多久。因为三天之后,齐桓碰上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实DAN任务…… 

              齐桓记得自己很紧张,坐在车上俩手有点儿神经质地握着QIANG,指关节发白。陈杭不多话,笑眯眯地伸手拿过齐桓的QIANG一声不吭地帮他检查,齐桓看的出来,摇晃的车里陈杭的手很稳。袁朗话不少,嘻嘻哈哈地又给他讲了一遍ZHAN术要领,末了说:“就俩毒贩子不禁打!你就按训练地做,没错儿!”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9 10:04   回复此发言


              10楼2008-07-24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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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伏击一个WU装贩卖毒品的村寨。陈杭开了第一枪,就在陈杭QIANG响的时候,齐桓听见袁朗说:“跟着我!” 

                之后的突击穿插很顺利,最后的DU贩头目被袁朗分队死死地控制在一间小竹屋里,本来一颗手LEI可以解决问题的。可是DU贩子以自己妻子女儿当人质,在屋子里叫嚣着要带她们一起上天。这情况让袁朗暂停了攻击。 

                齐桓的隐蔽位置就在屋子的窗下。他能清楚地和听见里面女人和孩子绝望地哭声……忽然瞄准镜里,一颗延迟BAO破LEI被拉开引信扔到孩子裙子上。 

                齐桓心里一紧:畜生!他从隐蔽位置一跃而出朝孩子扑过去。立即有子DAN从耳边飞过,几乎是同时身后的JU击步QIANG打出长点! 

                齐桓知道,那是袁朗在目标不清的情况下在进行火力压制。觉得很久,其实不过几秒的时间,齐桓和毒贩脸对脸的接触,不等对方射击,几乎是下意识地JUN用匕首抹过去,热血飞溅了齐桓一脸。 

                身后赶来的陈杭一甩手把手LEI扔了出去,然后拉着齐桓卧倒。 

                “砰”的一声!远处火光里,毒贩的尸体缓缓倒下。那小女孩忽然指着齐桓尖叫:“你杀了俺爹!”然后哭着就扑上来对他又抓又打!齐桓傻了:不到十岁的孩子啊! 

                陈杭一骨碌起来把那孩子拉扯开,然后担忧地看着齐桓。袁朗跑过来:“分队长你指挥收队吧。我看着他。”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9 10:06   回复此发言


                11楼2008-07-24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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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桓记得自己当时晕忽忽地半天没动,袁朗坐他身边儿陪着,说:“齐桓,你做的对。”齐桓把头埋胳膊里,抽了抽鼻子。袁朗看着他瞎想:你说这傻小子他矮点儿多好? 

                  过了会儿袁朗拍拍齐桓的肩膀:“回去吧。”那天齐桓是失常,走路绊蒜不会拐弯儿。下山的路,弄的袁朗走前不是走后更不放心。干脆弄个背包带栓住齐桓的战术背心让他在自己背后三步跟着走。 

                  结果他们两个最后到达集HE地点。看着袁朗用带子拉着齐桓回来,薛刚不明就里在队列里偷笑:“齐桓!你跟分队长拜堂去啦?”齐桓脸“腾”就红了,眼圈也红了。袁朗忽然吼:“我们拜啦!怎么地吧?”绝对震撼效果!所有人立时无语,看着他们发呆。齐桓扑哧乐了。 

                  从那天起,齐桓就喜欢在袁朗身后晃,因为他觉得塌实。铁路看见了,说袁朗:“到底选上齐桓了?”袁朗摇头:“我还是嫌他高!”齐桓脸又红了,而且开始咬牙。袁朗认命地叹口气:“他高我也认了!”转身训齐桓,恶BA形状:“跟我保持三步距离!不许离我太近听见没有?” 

                  齐桓挺高兴地立正敬礼,不过眼神还是有点儿受伤害。那天,陈杭偷偷教育齐桓:“当然得三步以上距离,要不袁朗跟你说话不得仰脖子啊?”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9 10:06   回复此发言


                  12楼2008-07-24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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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齐桓,我给你讲一笑话 
                    吴哲偷偷儿问过齐桓:“菜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烦队长的?”齐桓说:“谁说我不烦他。我到现在还烦他呢!”吴哲一脸不信,齐桓开始反省……我烦他么?我不烦他么?对啊,我记得我曾经特讨厌袁朗来着,什么时候儿转过来的来着? 
                    虽然从那时候儿起就跟在袁朗身后了,可是齐桓觉得自己不是特喜欢袁朗,他喜欢陈杭中队。废话!谁不喜欢陈杭中队?那是一连铁路都爱看,袁朗都腻乎的牛人!最重要是人品好,谁像袁朗?说话连标点符号儿都不能信。 
                    那次齐桓他们野外生存考核是坐直升飞机去的,飞机上袁朗跟大家说:“带你们野炊去啊。跟旅游一样,可好玩儿了。”那表情,简直乐不可支。齐桓注意到陈杭在抽嘴角儿,所以他选择不相信袁朗。 
                    事实证明,齐桓是对的。这是一贼残酷的训练。丛林,遮天蔽日的丛林,满眼都是绿的。铺天盖地的叶子里,陈杭耐心地教他们:“这是食用植物,那是药用植物。”跟一帮人说着话,他能还眼观六路:“齐桓!那个不能吃,有毒!” 
                    几乎是同一时刻,袁朗一把揪过齐桓,说:“中队长你歇会儿,我带他们去抓捕小动物!”说着,下暗手削齐桓的后腰:“让你不好好看着!”陈杭头也不回地呵斥:“袁朗!”袁朗吐吐舌头,改和齐桓勾肩搭背。 
                    虽然袁朗没陈杭耐心细致,但是兵们也开始待见袁分队长。因为袁分队是一太有趣的生物了,跟他在一块儿你永远不会觉得无聊。袁朗教齐桓:“你得有想象力。比如说那次你俘虏我,我往狗鼻子里撒的胡椒面儿,你说是哪儿来的?”齐桓摇头。袁朗说:“发现你们有军犬配置,我应该撒瓦斯粉末,可是应急没带着。只好从你们野战炊事班搜出来的方便面调料。要不然,荒郊野外我上哪儿找胡椒粉去?你当我口袋里什么都有?”齐桓点头。袁朗扇他脑袋:“小白!我又不是机器猫!”薛刚是农村兵没看过漫画,就问:“啥叫小白?”袁朗指齐桓。薛刚又问:“啥是机器猫?”齐桓指袁朗。袁朗吼:“作战演练!齐桓!别让我逮着你!” 
                    陈杭冒出来,笑嘻嘻:“齐桓,薛刚。我跟你们一组!” 袁朗就没脾气了。袁朗是激流,陈杭是堤岸。齐桓想:自己跟陈杭学了很多。 
                    那次训练啊,新老A长了大见识了:自制的陷阱、绳套儿……蛇虫鼠蚁,飞鸟游鱼……逮着什么吃什么。石头问齐桓:“你说袁分队怎么什么都吃的下去?”齐桓也是倒霉催的,说:“他进化的不够年头儿!” 
                    丛林里忒安静,这话让袁朗给听见了,结果小哥儿俩被罚去给大家准备晚饭。看着他们的背影去远了,陈杭说:“他们还不行。”袁朗悄无声息潜了过去跟着。 
                    十五分钟后,丛林深处。石头惊呼,齐桓扑上。袁朗从隐蔽处冒出来:“怎么了?”毫无心理准备的二人猛然回头:“鬼啊!”“谁鬼啊?你们俩才鬼呢!”袁朗冲他们嚷嚷:“让人盯上了没感觉。大老爷们儿还有脸怕鬼!说,诈唬什么呢?”石头说:“我看见一十米长的蛇!”齐桓都听不下去了,捅石头:“十米那是龙!” 
                    那一瞬间,袁朗很无力。耳机里有动静,陈杭的声音依旧沉稳:“怎么了?”袁朗翻白眼儿:“碰上龙了!”陈杭笑。袁朗忽然感慨:“队长,当初你怎么把我训出来的?”陈杭还笑:“你这不就知道了么。” 
                    袁朗记得那阵子自己教兵们怎么野外生存,陈杭教自己怎么带兵,呵呵……其实也没少挨骂。比如训练结束的那个早晨,陈杭准备去和铁路联系直升飞机,临走前说:“你们整理整理军容,别让人看见以为碰上野人了!”石头说:“没剃须刀!”袁朗说:“用火!”五分钟后,陈杭回来了,跟袁朗说:“看着他们别把眉毛烧了!”袁朗沉默一分钟,然后说:“晚了!”陈杭很失望地看着袁朗:“你对自己的兵压根儿就不关心!”袁朗不说话,显然不服。 
                    陈杭运了半天气:“袁朗,你们分队负责准备今天一天的饭菜!对,铁队中午来接咱。连陆航兄弟的野炊你们也给我预备出来!”袁朗立正:“是!” 
                    无论是谁给一中队特种兵预备野食儿都是一考验。袁朗那天把齐桓他们撒出去那顿海找。结果快到中午的时候儿出事儿了。铁路他们按时到达,陈杭去汇报了。袁朗在后面儿看着齐桓他们带回来的蘑菇野蛇什么的正点头儿,忽然看见石头手里白花花的东西一闪,袁朗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作者: 马蹄声凌乱


                    15楼2008-07-24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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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路在后面儿他也不敢大声儿,就跟齐桓小声儿嘀咕:“告诉石头,白孔雀是国家保护动物,赶紧给放了!”齐桓扭头就冲石头跑过去。一会儿,齐桓跑回来了,更加悄悄地:“已经让石头给掐死了!”袁朗揉揉太阳穴,声音再小:“那就当山鸡炖了吧!”齐桓这次光点头,连话都不说了。 
                      那天铁路他们吃了顿丰盛的野餐。 
                      回A大队后不久,陈杭发现有战士给家人寄孔雀毛儿当纪念品,此事就此败露。鉴于无人招认肇事凶手是谁。陈杭一怒之下把袁朗和齐桓统统关了禁闭。 
                      禁闭室光线不好,空间又狭窄,让人容易胡思乱想。袁朗倒下来就睡。转悠两圈儿,齐桓也睡了,不过他开始做恶梦:手雷,小女孩儿,你杀了俺爹……虽然回来之后就心理干预了,平常也就是隔三差五的梦,这次几乎是汹涌而来不可抑制。 
                      迷糊里被人推醒,袁朗的声音在耳边起来:“还想那事儿呢?”齐桓不说话,光喘粗气。袁朗摸了把他脸,湿的。 
                      隔了会儿,袁朗说:“齐桓,我给你讲个笑话儿吧!”齐桓恍惚着说:“嗯!”袁朗不紧不慢地:“说有个财主家的闺女因为不会做饭让婆家给休了,闺女哭着回娘家了。结果财主带着闺女找婆家说理,为啥休我闺女啊?婆家说:你闺女不会做饭!财主不信:闺女!去蒸个馒头给他们瞧瞧!闺女就去了和面了。水多了搁面,面多了搁水。到中午的时候儿,闺女出来了,说爹啊,蒸不了。财主问,为啥?闺女说:面不够!财主立马儿逮理了:看看,不是我闺女不会做饭,是你家面不够!” 
                      齐桓“噗哧”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儿,问袁朗:“我再放不下,老A是不是就要休了我?”袁朗笑得还是那么找抽:“我是说,你心里才有多少面,够这么折腾?”齐桓不说话了,自己琢磨。 
                      那次从禁闭室里出来,陈杭把袁朗一顿臭骂:“哥们儿义气护犊子!无组织无纪律!目无国家保护条例!”袁朗老老实实地低头儿听着。后来陈杭也不骂了,说袁朗:“我骂你不为别的。就为你心里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你太顺了,所以容易轻浮。你聪明到蔑视规范。也许你可以称为一个优秀的个体。但是我怀疑你根本不适合带兵!”袁朗不说话,瞪大眼睛看陈杭,表情特委屈。陈杭说:“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陈杭的话,袁朗永远记得。 
                      后来,当袁朗成为老A公认最好的中队长,他还在想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带兵?虽然有所有人的认可,袁朗还是希望陈杭能给自己个肯定。可是,那时他已经不在了……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10 16:43   回复此发言


                      16楼2008-07-24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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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没过多久,陈杭就为了革命需要,把自己蜷进了一个更小的地方:那么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一个骨灰盒。 
                        那盒子齐桓到现在也不能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儿得抹眼泪,多少年了也控制不住。那么个乌黑锃亮,怀里抱着都嫌小的匣子,你说他里面儿怎么能够装了我们斯文周正,顶天立地陈中队长?齐桓想不明白!什么时候也想不明白! 
                        那次任务齐桓负责打外围,咳,别说齐桓,袁朗都没比他前出多少!这次老A打乱中队编制,出动的是顶级的精BING强将,铁路破天荒的亲自出马!带几个中队长量级的人物第一批上的。 
                        战报的时候说了,情况复杂:这是跟境外反华势力勾结的WUZHUANG份子,JIE持边民,威胁ZHENG府释放他们的首脑人物。对手不多,性质恶劣!他们倚仗复杂巷道和手里大批无辜便民在那儿疯狂叫嚣。 
                        埋伏着,齐桓想:这不就是一袁朗天天流口水的CQB实战版么?后来里面QIANG响了,再后来BAO 诈剧烈,再后来耳机里铁路差了音儿的吼:“二梯队给我上!”然后袁朗他们分队长一级的就冲进去了。里面QIANG响的啊,爆豆儿似地。 
                        其实挺快的。没二十分钟行动就结束了,齐桓再一次看见了他的俩队长,血淋淋的俩人啊!浑身是血的袁朗抱着同样浑身是血的陈杭,一路向JUN医狂奔。 
                        平常练的就是杀人的本事,心里都有数儿。齐桓跑过去一看陈杭就知道不行了。可袁朗不死心:果然JUN医还没来得及上手,陈杭的眼睛就闭上了。 
                        袁朗眼珠子通红,脑筋蹦起来多高!摇晃着JUN医嚎:“你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你他妈救救他!他不能死!”JUN医看着袁朗不说话。袁朗揪住人家脖领子不撒手,几乎歇斯底里。 
                        铁路大踏步走过来拽袁朗,然后轮圆了给他一嘴巴:“袁朗!他死了!”这一下子打得狠!齐桓眼看着袁朗直挺挺摔出去多远,半天没动地方。
                         齐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跑过去把袁朗扶起来。袁朗也受伤了,衣摆、连裤子上都是血。齐桓摸着检查:着DAN点在下腹,还好不深。他想让JUN医帮忙处置一下儿,袁朗拼命挣,就不让JUN医碰。齐桓根本控制不住袁朗。铁路脸色铁青:“不行就捆上他!” 
                        那是齐桓第一次抗命。他胡噜了把眼泪,推开JUN医,自己上手给袁朗处理的!小心翼翼帮袁朗把子弹拨弄出来的那时候,袁朗控制不住地搂住齐桓的脖子直哆嗦,等齐桓包扎好了,袁朗一头就晕过去了。 
                        那天铁路哭了:“三中队北天折柱啊!”齐桓也哭了,回去的车上,他不停地摸着袁朗的脉搏念叨:“可别折俩!”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13 12:39   回复此发言


                        18楼2008-07-24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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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我们一起穿越绝望 

                          那次任务老A中队长级干部牺牲一名、重伤一名。分队长牺牲二名,受伤四名。倒应了那句老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虽胜也无荣! 

                          铁路眼珠子通红,嘴唇倒是白的。齐桓听说他们回来之后,铁大队就让军区叫去述职了。政委少有的主持大局:安排伤员住院、料理烈士后事、组织心理干预……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 

                          有人看见政委偷偷猛灌降压药才能出去接待烈士家属。一拨拨的来人,政委办公室里,家属动辄哭成一片…… 

                          硕果仅存的一中队长明白:政委想在大队长回来之前把最艰难的部分都应付过去。结果一中队长自动代职,督着全大队常规训练;各分队长轻伤不下火线,带着自己的编制按部就班地进行各种科目;战士们眼圈儿发红地默默在分队长后面跟着。 

                          齐桓想:啥叫战友啊?战友,他就是沼泽地里扶着推着你,跟你一起往前挣扎的那帮子人! 

                          那阵子全A大队都静悄悄的,蛟龙垂首,猛虎舔伤…… 

                          百忙当中,政委悄悄把齐桓拉到一边儿:“袁朗同志住院期间,你负责照顾他。咱大队现在非常时期,你一定让他养好了再回来。”拍拍齐桓的肩膀:“一定好了再回来。咱再也损失不起了!” 

                          那一瞬间,齐桓觉得肩膀儿挺沉的。 

                          可照顾袁朗是个好差使么?不是!从来都不是。齐桓觉得袁朗就是个各色的料!所有人都老实打蔫儿的时候就他闹腾!发着高烧非要出院,齐桓拼了老命地拦他,为这几乎和袁朗打起来。 

                          开始齐桓好声儿劝:“分队长,你还没好呢,不能出院。”袁朗根本不看他:“我好了,我自己知道!”齐桓耐心说:“你发烧!”袁朗嘴唇抿得跟刀似地:“你甭管!”齐桓急了:“你这模样回去能干吗?”袁朗表情狰狞,撩被子要起:“我回去送陈中队长!” 

                          齐桓往病床上按他,柔和着使劲儿:“你放心。大队里都处理的好着呢。”袁朗半天不说话,忽然爆发:“我就不放心!他是我队长!他是我兄弟!我凭什么放心?我他妈就不放心!”齐桓眼圈儿发红地吼:“他用不着你!” 
                          袁朗“噌”地翻身和齐桓脸对脸,俩人虎视眈眈地对视。感受着他灼热的鼻息喷到自己脸上,齐桓毫不示弱地回瞪着袁朗。袁朗推齐桓,挣扎着非要下地。齐桓拼了全力按着他。俩人互相抗着对方,叫劲儿到咬肌毕露,都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相持了有三分钟,袁朗毕竟有伤在身,先不是个儿了,他慢慢儿地软下来,然后狠毒地瞪齐桓。齐桓从来没看见过袁朗那么狠的眼神儿,受伤地狼似的,就在他以为俩人要暴了的时候,袁朗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滑下来,可怜巴巴地:“求求你了齐桓。让我送送他……陈杭,咱的陈中队长,他死了。我得去送送他吧,让我去吧……” 

                          抹把眼泪,齐桓也哭了,不过哭也不松手。 

                          结果俩大老爷们儿在病房里面儿对面儿,泪珠子砸脚背也不吭气儿地抽了半天,才恢复语言功能。袁朗吸着鼻子说:“我要出院!”齐桓瓮声瓮气地拨拉脑袋:“大夫说不行!” 

                          齐桓记得袁朗当时一骨碌倒床上就给自己一后背,然后足一个礼拜没搭理自己。袁朗就记得自己是怎么拼命把一口到嗓子眼儿的鲜血咽回去的,然后心里骂齐桓十八代祖宗怎么养活出这么个轴货! 

                          一个星期后袁朗出院了,在齐桓同志争得了医院所有人的同意之后。齐桓是个对战友特别负责任的同志,所有经手袁朗的大夫他都问过了:内科、外科、放射科、护士长…… 

                          袁朗那时候是真烦齐桓,挤兑他:“你没再问问妇产科?”齐桓特实诚地回答:“这儿没有!”然后他表情严肃地看着袁朗同志拿脑袋撞墙。 
                          袁朗终究还是也没赶上参加陈杭的葬礼。 

                          齐桓知道,为这,袁朗怪自己了。 

                          那天回了A大队,袁朗跟谁也没打招呼,自己带了一整条儿小熊猫儿去烈士陵园守了一天。就那么坐在陈杭墓前,给他点烟,一根儿一根儿地点。呆呆地看着缈缈青烟升高,再升高,然后被风吹散…… 

                          天快黑的时候儿,袁朗还没回宿舍,齐桓决定去找他。虽然袁朗为拦他出院的事已经淡了齐桓好久,可齐桓还是不放心这家伙。能放心么?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15 15:56   回复此发言


                          19楼2008-07-24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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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找,可着A大队的找!直找到日落西山。 

                            最后在烈士陵园找着了,齐桓松口气,心里挡不住地酸疼。招着了他也没和袁朗说话,就那么过去陪他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袁朗声音哑哑地:“这次牺牲了三个。呵呵……哥儿仨能在天上抓堆儿捉老A了。平常就好打牌,老没功夫儿,这会可不忙了!”齐桓不接话茬儿,帮袁朗披了件儿衣裳。 

                            后来,袁朗说:“回去吧!”齐桓才出声儿:“好!” 

                            回去之后就是麻烦事。中队长阵亡之后,三中队群龙无首。分队长也负伤了俩。袁朗算伤比较轻的,他痊愈归来,铁路、政委甚至全中队都松了口气。 
                            大家都说:“掩埋了战友的尸体,擦干了身上的血迹,我们再继续战斗。”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得,继续战斗是最困难的。袁朗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个人,再没有平常嬉皮笑脸的不着调,总是绷得紧紧的。 

                            铁路不喜欢他这个状态,可实在麾下无将。他犹豫再三,又想起来陈杭曾经说:“袁朗是块料。”言犹在耳。铁路眼框子热辣了一下儿,终于下决心认命袁朗做三中队代中队长。 

                            代中队长?袁朗玩味这个“代”字,很能体会出铁路的犹豫,这让一贯骄傲地袁朗更别扭。然而更别扭的还在后面,刚刚接手的三中队士气低落,训练成绩明显下滑。头一次月度考核就给袁朗了个开门黑。最要命的是,陈杭的阵亡让中队里的狙击手和武器专家出现了空缺。这导致以前陈杭直接带的分队几乎散架,对抗起来攻不成攻,守不成守。 

                            那次考核后,铁路貌似不经意地评论三中队:“人亡政息!”袁朗脸色铁青,从牙缝儿里往挤字儿:“我得要个新狙击手!”铁路说:“现在是我们人最紧的时候。新南瓜还没挑,正青黄不接,你自己训一个。”袁朗盘算着手底下的人,肩膀儿有点儿垮。 

                            第二天,袁朗收到了齐桓要求参加狙击手培训的书面申请。袁朗咬半天牙,同意了。分队里的救护员转任狙击手是一痛苦的工程。狙击手对战士要求很高,单潜伏一项就够人一呛。老A里面讲究新狙击手潜伏起来,要让一分队老兵油子使出浑身解数半天找不到才合格。 

                            开始的时候不行,齐桓怎么埋伏怎么能让袁朗薅出来。袁朗就给齐桓讲要领,可是更麻烦,如果按照袁朗的思路来,齐桓反而更容易被袁朗抓住。于是齐桓开始自己琢磨,后来慢慢进入状况,从那时候起,袁朗觉得找齐桓得费点儿劲了。有门! 

                            就这么朝也练夕也磨,一个月后考核的时候,齐桓隐蔽潜伏超过抓捕时间三个小时还没让资深狙击手们找出来。直到袁朗吹哨儿示意选拔结束时,齐桓还担心这是对他的考验,死活不动地方儿。 

                            后来太阳要下山了还没找到齐桓。大伙儿都记得,那天啊,实在没辙了的袁朗扯着脖子满375的嚎叫:“齐桓!给我滚出来吃饭!”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15 15:56   回复此发言


                            20楼2008-07-24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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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老A得精神薪火传 

                              袁朗永远忘不了那天,从某个草棵拉里钻出来的齐桓:厚实地吉利服、QIANG上的伪装网,让这家伙看着跟个狗熊似的,可架不住你仔细看,齐桓涂满油彩的脸颊凹下去了很多,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是黑白分明地。袁朗心里颤了一下儿:这一个多月,齐桓瘦多了。 

                              袁朗二话不说地走过去,帮齐桓把老沉的野zhan装备扒拉出来抗自己肩膀儿上。然后这俩人一前一后慢慢从三七五走下来,正赶上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散落,照着他们年轻的身体,把夕阳背了一肩膀儿…… 

                              路上齐桓问:“队长你说,当ju击手,我行了么?”袁朗在前面儿默默走了半天,说:“齐桓!辛苦你了。”再回头,就看见齐桓自己在那儿傻乐。袁朗自己也笑了:“个小白!” 

                              那天他们俩回食堂已经挺晚了,本来琢磨着恐怕这早晚儿连刷锅水也剩的不多了。谁知道大师父还开着火等他们呢,看他们进门就问:“想吃什么?现给你们做!”袁朗眨眨眼:“您还没下班儿呢?”大师父说:“铁大队交代了,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你们留火!” 

                              真是饿了!嚼上了红烧肉,齐桓才有功夫儿问袁朗:“大队长怎么知道今天咱们考核拉晚儿的事儿?”然后就听袁朗这家伙吃的满嘴流油不耽误语音怅然地回答:“他眯楼上什么不知道?没看训练的时候儿这家伙的望远镜反光点始终跟着咱们跑么?” 

                              齐桓就不问了,闷头儿继续吃。他明白:像袁朗那么傲的人,天天组织训练让大队长盯着,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可三中队现在水平在那儿摆着呢,难受他能怎么着? 

                              那天俩人对面儿吃的稀里呼噜的,谁也没再多一句话。 

                              作者: 马蹄声凌乱 2008-6-16 23:11   回复此发言


                              21楼2008-07-24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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