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上路的还有村上另一个比我们大几岁的少年,师傅说考试是以小组为形式报名,要我们三人组成一队,那少年为队长。师兄很是不服气,处处为难那少年。少年也不生气,不过是结伴参加考试,又不是生死之交,犯不着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伤了自己。那少年总是平平淡淡的,不多话也不多事,考试第一天,他却提醒我们,有两个火之国的忍者不可招惹。
那两人穿着印有相同标志的衣服,年岁相差无几。其中一个一头短短的卷发,大眼,看上去略活泼些。另一个留着长发,面容清俊,不苟言笑。
听了队长的话,师兄又是老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人非等闲之辈。
我见他心里郁闷便劝他:“通过考试就好,何必找不自在。”
师兄冷哼一声道:“我倒不觉得比人家差,你们倒好一个个长他人威风。”
赌气的话说归说,万幸师兄也没去惹是生非,顺顺利利通过了前两场考试,到了第三场,要抢了别人手里的东西和自己的配成一对方可过关。我们没想找那两人麻烦,却偏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这圈套布置得精巧至极,先行的队长和师兄不一会儿便双双动弹不得。此时我们只知是中了圈套,并不知是何人所谓,那三人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看着我们的狼狈样。
师兄气得大声叫道:“哪里来的小人,只敢设这下作东西,连见人都不敢?”
四周一片寂静,对方并没有动摇。
我紧张地躲避在一旁。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苦无,小心翼翼地寻找着。
一瞬间,万箭齐发。
对方为逼出我,把被抓住的二人当成了活靶子。
情急之下我扔出一把苦无,虽化解了危机却也暴露了行踪。
电光火石间,已有一人到了身后。
攻击铺天盖地。
实力差距巨大,我只能拼命抵挡。
师兄急得大喊起来:“你们欺负女生,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正经打一架啊!”
那人不受影响,一招更胜一招。
我终是无力招架,身上渐渐冒出伤口。
师兄越来越急,不停地吵吵嚷嚷,我却都听不见他在吵些什么。
是夜月光很好,透过树叶斑斑勃勃的洒在人脸上,我看出对手是那个留长发的清俊少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急。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好像都向上涌来,四肢冰凉,不受控制,对方的剑轻而易举的划破我的肌肤,刺入体内。
“你怎么了啊!”师兄真的急躁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无论是在这里还是那里都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所有的血都向双眼涌去,眼部变得滚烫,天旋地转。
下一秒,我看清了那少年诧异的眼神也看清了他的动作。
有两行热热的东西从眼睛流出,划过脸颊。
“鼬,等等!”短发少年不知从哪里忽的窜出来,一气呵成地押我跪下。
这个世界里好像没有一个叫做“怜香惜玉”的词。那二人让另一位小组成员看住了队长和师兄,把我抓到了一块巨大的山石后。试图逃跑失败后,短发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抱歉了,为了好好谈。”说着麻利地捆起了我的双手双脚。
“好了,说说吧,你是谁?”短发少年语气不急不躁。
长发少年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看着。
我不知他是何意,只瞪着他。
他又笑嘻嘻地说:“别那么凶嘛,去照照去。”他指指眼前的小溪。
我愤怒地跺了跺被捆着的脚,寒光一闪,一支苦无精确地割开了绳子。我眼睁睁地看着短发少年,料想不是他,转眼去看长发的少年。
他不看我,手搭在膝盖上,说:“看吧。”声音让人联想起海水拍打礁石。
短发少年无端端地笑了几声。
我也好奇,因为腿麻,慢吞吞地挪到溪边,看到脸上两行血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现在把查克拉集中到眼部。”短发少年边说边做,眼睛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我看看他,又看向溪水里自己那张若隐若现的脸。
“试试嘛。”他以商量的口气说道。
我照做,惊恐地发现自己黑色的双眼变成了和他一样的血红色,红得刺眼。
我慌张极了,又看他一眼,再看小溪,还是一样。
风声瑟瑟,溪水潺潺。
我一言不发坐下来胡思乱想。
短发男孩出其不意扯了一下我的长发,我下意识惨叫一声。
他说:“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接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我皆不应。
两人一点不恼,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几句便放我走了。
“你可记住了,我们这是先礼后兵。”
我飞快跑开,那短发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