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慢,百里越尽管处处顺着莺哥,但只有一条绝不能违背,那就是伤势痊愈之前不能踏出医馆半步。
两个月过去,莺哥总算是痊愈了,刚出医馆便听闻平侯容浔逼宫,景侯退位。
“退位?”莺哥挑挑眉看着百里越,脸上毫无表情。百里越心叫不好,讪讪一笑:“锦……锦雀……,那个,……”
莺哥转身便走。百里越急忙追上去:“锦雀!你干嘛去!?”
莺哥丝毫不理会百里越,一个腾空,向前飞去:“皇宫。”
百里越暗道不妙!立马从道路旁人手中抢过一匹马,朝莺哥的方向飞驰而去。
从医馆到皇宫,中间隔着一片竹林。莺哥伤势刚好,还未好利索,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便在竹林停下了。
“怎么是这里?”莺哥环顾四周,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脸上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叹了口气。
就是在这片竹林里,莺哥学会了她的第一套刀法;也是在这片竹林,莺哥彻彻底底走上了错路,成为了容浔“最好”的一把刀……
百里越也马上赶到了,看到莺哥靠坐在竹子边,一喜,翻身下马。
莺哥淡淡的看着百里越,问到:“百里越,容垣他,真的只是退位了吗?”
百里越一顿,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清澈的眼神,忽然明白,只有这个女子,能配得上阿垣。
“锦雀,他……他已经死了……”说完百里越轻低下头,有点不敢看莺哥的眼睛。
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百里越抬头看她,莺哥机械地看了看头顶密密的竹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略带颤抖地问到:“他可曾有话要对我说?”
百里越不自知地将手轻轻搭上莺哥的肩,定定看着她:“莺哥。他要我唤你一声‘莺哥’。”
百里越不忍看到莺哥脸上的痛苦,他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还很羸弱的身体在微微抖动。百里越想开口安慰她,却听见她如呢喃般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不相信,他还欠我一个解释……我不相信……”
百里越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人,那双清澈的眼睛逐渐变得麻木空洞,心里忽然就很痛。“阿垣,你明知她会如此伤心,又为何要故意说那些话来伤她?”百里越在心里一遍遍地质问容垣,可那个人,却再也无法给一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