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ky的琐碎记忆
“我要教会你一件事情。”说话的男孩子紧扣着低低的棒球帽,眼睛埋在帽檐的阴影里,单手拍着篮球,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脸前,声音清冽:“打篮球,可不是跳舞。”Kenky一瞬间愣神,男孩迅速的闪过他来到篮下,漂亮的空心射篮。球落地,男孩转身。旁边响起口哨,一个身穿红色开衫牛仔裤的高大帅小伙笑的云淡风清对Kenky打手势:“伙计咱今天就到这里吧,等你内裤都输给Allen的时候就没的赌了。”
Daniel把水抛物线扔给Allen,Allen接过水看看Kenky,语气冷淡却不失真诚:“我不会打篮球,但比你跳舞还是要好一点点的。”Kenky眯起眼睛有些疲惫的弯腰,觉得刚认识的这小子实在很嚣张,抬脸笑:“这样激怒不了我的。”说完独自走到Daniel面前,帅哥嘴角总浮现似有似无的弧度。Kenky把钱包递到Daniel手上,Daniel吹声口哨。Kenky活动了一下刚才被Allen撞到的手关节:“你们就是靠这个赚钱吗?”Daniel看他,Kenky尴尬的笑笑:“我是说你们专业靠赌球赢钱?”
“不是。”叫做Allen的男孩子走过来摘下棒球帽,头发被汗水打湿很颓败的贴在脑门上东倒西歪,“我们什么都赌。”
傍晚风起,吹在汗湿的衣服上还挺凉快。悉尼的秋天总是伴随的一点温润气息,杀伤力非常之低。这是很多年以后苏醒说过的话,但Kenky不明白为什么苏醒要选在这么个杀伤力低的时候失恋还写首破歌。更不明白的是,这首破歌连带这个人居然都红了。
什么都赌?Kenky很霸气的从Daniel手上夺过自己的钱包,对上Allen波澜不惊的大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那好,我和你赌从这里跳下去,你赢了,所有的现金都是你的。”
篮球场在一个报废的警察岗的露天房顶,大概和地面距离3米左右。Daniel一抽一抽颤抖的拍拍Kenky的胸膛:“跳投比不过就比跳楼?”Allen笑,酒窝旋转在腮帮子上深深的,伸出手自我介绍:“Allen。”Kenky与Allen战友式握手:“Kenky。”还真是难办的小子啊,Allen皱眉:“怕你跳下去有个万一不知道你名字没法帮你收尸。”Kenky无所谓的耸肩。Daniel横一张欠扁的脸凑上来哼哼:“下一步是不是跳海?”Allen接过Kenky的钱包递给Daniel。
“我要教会你一件事情。”Allen扒下来Daniel的外套裹在自己身上对Kenky挑衅的说:“跳楼,可不是跳舞。”
于是Kenky做了一件几年以后想起依然自我膨胀极其具有英雄主义色彩的剽悍事情,他不等着Allen说完就义无返顾大义凛然的跳楼去了。后来才发现,跳楼,需要的不是胆识,不是能豁出去的精神,更不是顽强的斗志……而是,弹跳力。
遗憾的是,Kenky几乎没有足够的内功支撑他完成这次毁灭性的表演。让他更加崩溃的是,Allen压根根本本来就没打算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