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横玉
同人并肩躺着,侧身凝视着人侧脸,像在发呆。不知道多少时刻,悠悠的叹了一声,“我的阿姊愈发窈窕了。”凑近人身,动作极轻地勾了一缕青丝,低着臻首于掌中把玩,声音很轻,“许家的公子,不差的。”
章枕月
并不说话。听完便只轻阖一下眼,不带深色的,眉上添着浅浅的螺黛,像是在山川美景中掠过的,皱动一下,又平了。
章横玉
并不看人,也不敢看人,只低低的续着,“六艺皆通,君子端方,人道的文曲星下凡,圣上也夸的。”莫名地重复了一遍,“不差的。”闭了闭眼,把脸埋在人发间,竭力维持语调的轻快,“却没有阿玉画眉好。”
章枕月
“阿玉,”悠悠的吸一口气,到了唇边,又向腔里回去了。终还是没有说出, 但也已有丝缕意思勾顺着唇形吐出来,只得补说“阿玉的笔法,山水一样,跳跳(可爱的小侍女)从来不会,也学不会了。”也跟着说“不差的。喜欢让阿玉画眉。”
章横玉
有一颗泪珠滑落,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从发间拭去,“只是今天阿姊的眉画的很好,很好--用不到阿玉了。”反复抚摸着发丝,没有抬头,“让阿玉给阿姊梳一次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