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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虑的熹宗皇帝幸福天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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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回复啊各位 我是郑肃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5-06 02:1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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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的天堂生活正式开始了,度过了最开始尴尬的几天,我的祖先们原本都是随和的人,毕竟是一家人么,我喜欢看宣宗皇帝画画,不过他说他更想搞两只蟋蟀来,这肯定是不行的,蟋蟀又没当过大明天子。
    我喜欢看成祖和建文帝在高皇帝左右像小孩儿似的求关注,你们都多大了。
    我喜欢看纠结的英宗和纠结的代宗这对纠结的兄弟,他俩在下头闹得那么僵,到了上头却整日待在一起,我和我弟弟的感情可比你俩好多了,我心里说。
    武宗皇帝那里好玩的事情最多,我最喜欢听他讲他当朝那些年的事儿,他是我大明朝少见的活的潇洒的皇帝。
    孝宗依然很忙,看来他被各位祖宗默认的授予了朱氏天堂大管家的职位,上有一堆老,下有一堆小,每日要处理这片小小天堂的各种琐事,在高皇帝那里帮成祖和朱允炆劝架,帮宣宗从下届采购宣纸,调节英宗代宗纠结的兄弟情,给他老爹影印万贵妃的写真集,拉着他儿子谨防武宗用嘉靖皇爷爷的炼丹炉火点着了天堂,向我这种新人介绍初入天堂的各种规矩。
    我听武宗在我旁边,手托着腮,懒洋洋的说:
    “总觉得我老爹会再被累死一次呢……”
    “能者多劳嘛”万历爷爷打了个哈欠,翻身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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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慢慢爱上了这个地方,虽没有鸟语,但到处是花香,有清澈的天水,有软绵绵的云彩,伸个懒腰,然后倒在云彩上,简直美呆。
    直到有一天,我忘了自己已经来了多少日子。
    想想,大概半个月吧。
    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叮咚”
    “欢迎下次再来乘坐天堂电梯,谢谢您的惠顾。”
    我的心嘭的一声,停止了跳动。
    而我已经不能再死去一次。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6-05-06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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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5-06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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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巡抚大人好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5-06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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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5-06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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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崇祯吧主写的么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5-06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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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我的肩膀被人向后用力一扯,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是拄着拐杖的高皇帝。
              他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的鼻子,问:
              怎么回事。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守成之君,什么中兴之主,甚至连一句干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轮不上他了。
              他跪着,深深的拜下去。
              “……不肖子孙朱由检,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高皇帝倒了好几回气儿,最后扶着额头,被朱允炆扶着坐下,仍哆里哆嗦的指着那个跪着的他,歇斯底里的、无助的、悲恸的喊着:老四!老四!
              成祖忙握住高皇帝的手,断断续续的安慰了几句,嘱咐朱允炆将老头子扶到最软和的云彩上卧下。
              而后他回头,望向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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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来那日,成祖老爷爷对我摆的那张臭脸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忘不了,不过后来发现,可能不是我太差,而是成祖他老人家要求太高,除了仁宗皇帝、宣宗皇帝、代宗皇帝、孝宗皇帝,其与别人,成祖和高皇帝他两个老人家都没给过好脸儿。不是懒得搭理、便是一脸嫌弃。难道你们那么喜欢看自己儿孙被累死吗?我腹诽着。
              于是我们朱家天堂逐渐分化为受待见党和不受待见党,将我大明朝的门户之争发扬继承到了天上。
              只是我从未看到过成祖皇帝这样看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那不是看我们这些子子孙孙,怒其不争的眼神。
              而是杀意。
              我想当年成祖皇帝纵横草原,将那些蒙古人打的呼爹喊娘的时候,应该就是这种眼神,我只在一边看着,便不寒而栗。
              而我们就这么站着,无人说话,无人敢动一下。天上不知过了多久,而人间亦是过了许多岁月吧。
              “啪!”
              忽而一声脆响,拉回我的心神,我只恍惚的看到我的弟弟,被人掌掴的歪了一下身子。
              动手的不是成祖,而是我的父亲。
              随即他又一脚踹上他的肩头,把他踢了出去,我的五弟,虚弱之极,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脑袋碰上了嘉靖爷爷的炼丹铜炉,才停了下来。
              他额头上鼻子里嘴里流出的血将脸蛋儿糊满,他现在看上去更可怕了,只是他连抹都不去抹一下,挣扎着,呻吟着爬回我们身前,重新跪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5-07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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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上同他一般,布满滚烫的灼痛。我瞪着眼睛,却无法再看清他的轮廓,是这里太白了,太安静了,我的眼睛看久了这白云,患上了雪盲症罢。
                我右臂忽而重重的一沉,我又像一个烂皮球一般跌在云朵上,噗噜噗噜的激起许许多多云团。
                我的父亲拉着我跪在我弟弟身前。
                又是一阵冰冷的时光,我听见一声一声的哀叹,在这幻境天堂松弛的暮霭中,缓缓晕染开来。
                万历爷爷扶着他胖嘟嘟的肚子,吃力的跪下,随后是穆宗皇帝、世宗皇帝,一个接着一个的跪在成祖面前,我低着头,不再直视成祖的愤恨与哀伤,只是默默的点数着我的列祖列宗,算着那个定义,终结我朱明王朝的数字。
                二百七十六年。
                这许多年,最终亦在成祖一声哀叹中,化作了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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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建文帝是个出过家的人,还是他毕竟同我们不属一支,他的眼睛里有着我们没有的平静与安和,唯有看着高皇帝惨白的龙颜,他才露出一丝悲伤,将他扶起,而后不声不响的绕道我成祖爷爷的背后,跪下。
                高皇帝望着我们这些子子孙孙,他斑驳的面孔,显示着他一世的风霜,从和尚,到乞丐,从小兵到元帅,最后,他身着冕服,回望天下,朱家的天下,汉人的天下。
                他问道:真的,亡了?
                后来我偷偷查了西洋历,那是公元1644年,明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的早上。
                那一天,天堂的百果不再吐香,宣宗的笔墨不再挥洒,孝宗爷爷不再追着武宗爷爷跑来跑去,铜香炉里不再散发怪味儿,万历爷爷也不再打呼噜。
                就连天堂的云彩,都不再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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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的小宋家赵昚同学过来找代宗爷爷玩儿,他只在门口探了个脑袋,见我们一群人这个阵势,又吓得缩了回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6-05-07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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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呵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5-07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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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好,顶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5-07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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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不入六道轮回,是幸还是不幸。
                      我在他身边陪他坐了一宿,所有人亦是一夜无眠,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肩上,看见老祖宗们一个个爬起来,聚集在高皇帝周围,我觉得又累又困,还是睡死过去,为什么我们明明都死了那么久,却还要感受着人世变迁江山易主的悲哀呢。
                      这一个盹儿打过去,再睁眼已是亭午。
                      武宗老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我们身边儿,托着腮,若有所思。
                      那一群祖宗还在围着什么东西看,嘀嘀咕咕。
                      “我说,你们干什么呢?”
                      “溺情阉竖”“残害忠良”“不学无术”“懈怠朝政”
                      “你以为你的那些评语是成祖他编的吗?”朱厚照懒懒的斜睨我一眼。
                      “你为什么要背我的评语……”我非常的不服,对这几个词耿耿于怀。
                      “因为我的和你的差不多……”
                      唉……原都是委屈之人。
                      “那是依例每一届结束之后会送上来的天堂邸报”朱厚照靠近我,小声的说。
                      “在位多少年,每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上头全都有。”
                      “原来真有天堂小报这种东西啊”
                      “什么小报!”“我老爹给你科普的时候你干嘛呢。”
                      “……我在倒时差啊。”
                      他白了我一眼。“看来我可怜的侄孙孙孙儿的评语快要出来了呢。你不去看看吗?”
                      我忧愁的望了一眼他口中的可怜人,我是想看看,这十七年来他都究竟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把一个白皙纤好声若洞萧的翩翩少年折磨成如今这幅样子,但是现在还不行,现在我必须陪着他。
                      我没有搭朱厚照的茬,听说他当年上来以后,每天都要默叨和诅咒:朱厚熜那家伙怎么这么禁活怎么这么禁活?
                      他不会理解我的……
                      “你为什么也不看了。”我问他。
                      “因为我看的很难过。”他头一次用那么认真的表情回答我。“你不能安慰安慰他吗?”
                      我无奈的瞅着他,武宗轻轻的侧身探头看着我们。
                      自从他上来之后,除了那句“不孝子孙”外,就再未多说一句话,嘴巴紧紧的抿着,像石像一般。
                      我突然又眼睛一热,我弟弟他他他他……他变成石头了。
                      我站起来,面对着他又跪了下去,握住他伤痕累累的手,将我与他在人世间十余年的感情,将我压抑了十余年的情绪,饱含的满腔真挚与热情,全都释放出来。
                      “就算他们都不待见你了,就算你的评语比我的还差,就算你亡了大明朝,你都永远是我最最喜欢的五弟。”
                      他无动于衷。
                      “朱由校”武宗表情奇怪的看着我。
                      “你丫是不是脑袋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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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慰人这种事情我本身就不擅长啊。
                      我想我还是去看一眼小报再想想具体怎么说好了,我拍拍朱厚照的肩要告诉他,帮我照顾着点儿,没等我说呢朱厚照就点点头。“你快走吧,你简直是往人心里插刀。”
                      ……
                      我刚站起来,就瞅见我的爷爷们向我们走来。
                      我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的抱住身后的人,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不会再像昨日那般任由他们的拳脚打在他身上发泄责难,就算是列祖列宗怪罪,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我感觉他动了动,抬起头,眼神越过我的肩膀,直勾勾的望向老头子们。
                      成祖搀扶着高皇帝,太祖爷爷那是什么表情呢,若说昨日他眼中尽是对于王朝覆灭的喈叹,伤感,绝望,那此时他望向我弟弟的眼,只属于对这付血肉的凝视中,也饱含了那些难以承受的情绪。
                      我爹爹的目光闪躲着,盯着脚底下白花花的云彩上几朵血花,没有对我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拦在他面前这种举动做制止与呵责。
                      “朱由检。”太祖颤抖的唇念出他的名字。
                      我扭过脸去看他,我离他那么近,他口鼻里的血腥气钻进我的胸腔。他就要接受宣判了,从下一刻起,高皇帝口里吐出的字眼将跟随他在人间腐坏的肉身,他在天上染血的魂魄,他的姓名与年号流传于千载之后,而他的喜怒哀乐,而他作为人的七情六欲从此只存于稗官野史的只言片语中,我认识的,那个活生生的他,也将被尘世的人们以一个接一个的四字评语所取代,从此不白于天下后世。
                      十几天前,我听着自己的盖棺定论时都不曾这样,没人会听死人解释,没人会在意其实我不是个文盲,只要木匠两个字能当我的标签和噱头,就连我自己都不在乎,可我在乎他。
                      是血腥气作祟还是我太过紧张,差一点,我就要吐出来了。
                      他总是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挣开我的怀,又是将头颅向金砖上重重的一磕。当的一声响,扩散到我耳朵里却好像鼓楼的晨钟一般。
                      “……你”高皇帝犹豫着,片刻过去,随着我咽下一口唾沫的动静,那声“你”之后的所有话语,都融化成满穹沧桑的叹息。
                      “你起来吧”最终他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6-05-07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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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最终有一天读完记录他一生的那本小册子时,不由得感叹:我当天形象尽毁的喊出的那句话,真是对他这个人,最好的诠释。
                        那些冰冷的文字透过纸背,记录着他是如何终其一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那坚不可摧的南墙,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痛苦的接受失望,然后再挣扎着爬起来,祈求渺茫的光明,就像驮着千斤重的石磨,原地打转的驴子,遍体鳞伤的呕尽最后一口心血,却仍逃不出命数捆绑半步。
                        而我,和我的先人们,就坐在石磨上,看着缰绳皮套勒进他的骨肉,勒断他的筋脉,听他用血肉模糊的躯体无声的呐喊着: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如今看,当日的我确实不了解他,他早已不是勖勤宫里同我爬树捉虫的五弟,也不是信王府里汲水取鲤的王爷,我不了解他的执拗,不了解他的坚持。我只能抱着他,反复望进那潭死水,反复问着他:
                        你如此这般,究竟何苦。
                        这天上的时光又过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我以为我的体温终于让这石像复活,他却颤抖着身体,在我耳边,从干涸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苦、苍、生。”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6-05-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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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字暖贴十五字的侍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5-09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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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字暖贴十五字的侍卫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5-09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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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16-07-26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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