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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说一一公子小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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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暮色寒山。和着清冷的风,吹散了一方秋水,,吹坠了天边的鸿雁,秉烛轻盈,烛光隐约,滑落在古老的秋径。
静伫在仓库门口,斑驳的记忆随着小径躲闪,落木飘逸在发梢,嘎嘎直响的岁月埋藏在满是皱纹的心事里,犹如手挽丝绢掩面哭泣的女子弹拨江南丝竹清音,一管羊毫,千年风景。
进了屋,掩了门,闭了窗,一个人躲着。在灰尘弥漫的屋子里,莫去听那窗外的琴笛声,莫去听黄叶蹁跹摇曳的碎裂声,胸闷,乱水。一扇扇闭合的窗,是一层层抽丝的茧,轻轻打开那扇窗,拨开那层层茧,窗外烽火狼烟,血流成河,而茧内却是明珠琥珀,光彩照人。
此时,地面上洒满了银光并与烛灯相交呼应,形成一抹美丽的画卷,卷轴上惨烈的场景憾人心神,总感觉少了什么,四处寻觅,最终在小屋一角,发现了它,寂寂的靠在墙边。珍珠白沁就烟雨,孔雀蓝映著月色。素手轻抚,韵味悠长。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5-07 20:56回复
    丹青妙笔玲珑,红莲凝炼惊泓。泼墨江南,任何一场轻柔的细雨都拂起一段往事,却散落出一场满腔热血,物是人非。美人卧榻中,笑谈将军令,千年以来的事实沧桑,也抵不过记忆里你高挺的脊梁。
    滑润的瓶身勾勒出刚劲的字体,“瓶内一枝花,无论红白都爱它,国家要独立,对于倭贼要铲他。”低头念,细细品读其中的豪情壮志,仿佛身后有支百万雄师,紧随步伐,纵使敌众我寡,也能冷静不惊,笑谈风云,倒立瓶身,落款是冯玉祥将军,一股血腥充满了整个房间,双手一滑,大惊,紧抱瓶身,恋人般相拥,但还是心有余悚,扭头大喝:“是谁!”
    绵绵密密的细雨,淅沥地敲碎了凄凉的夜,如歌如泣,点点滴滴在重庆上空连成一条条虚线,切断了时间与空间。
    回到重庆这间小公馆,桌上一灯如豆,窗外的霓虹灯无助的呻吟,倾诉在这残垣短壁中的一丝光芒,街外褴褛的衣裳衬托着白色的宁静,小巷中不时传来阵阵细语,使人毛骨悚然。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5-07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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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荩忱怎么还不回来。”扣紧双手,轻咬下唇,期待从转角处发现熟悉的身影。
      临走时,一身黄呢军装的他讲道,自己除去述职之外,还要拜访冯玉祥将军,并和旧友们聚会,望着他那坚毅的眼神,低头扯了扯他那褶皱的军装,默不作声。赶在雨停之前,时光从前那么慢,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花剪了时光,或时光凝固了美。但在国仇家恨面前,只愿沉浸在那一刹那,或永生,或离去。额头上还残留着他厚重的鼻息,迎着那个男人温柔的目光,一寸寸光芒此刻笼络了我的心,刚欲开头,轻轻堵在他嘴上,顺势依偎他怀里,柔声道:“我等你”。
      在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不时有一辆甲壳虫闪过,夜幕下,黑色的玻璃倒映着两边的舞会和饭店,门口的姑娘们招呼着客人,脸上挂着醉人的笑容,在这些大佬眼中,这是尔虞我诈,声色犬马,纷乱喧哗的三千繁华中一片纯净而温暖的港湾。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扬起一滩积水,溅出一道亮丽的曲线,一粒石子也随着带过滚动到一边,停留在一摊破旧的凉席前。车子在街尾的饭店停下,荩忱摇了摇头,不犹的感叹,这是自己第一次破例吧。门闸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门开了,里面早已把酒言欢,接下来鸦雀无声,荩忱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说完,端起酒杯如牛饮水般连灌三杯,气氛也因此推向高潮,不时有人打趣,这次的焦点转移到荩忱。看着身旁的旧友同僚,一样的熟悉,一样的为之心醉,只愿今后能一直如此吧!斜靠在椅子上,透过杯中晶莹的液体望向周围,很喜欢,令人回味。唠着家常,讲个笑话,琐事悄然离去。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5-07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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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觉得不应该穿这身衣服来,好累呀,荩忱暗道。玩味着手机的酒杯,房间早已烟雾缭绕,起身挺立,端起酒杯道:“感谢各位能来此一聚,刚刚我来晚了,先干为敬。”一口喝完,脸颊上泛起微红,霎是可爱。接着又倒了一杯,正色道:“这杯酒敬你们与我相识多年,相识就是缘分,希望明年还能聚在一起。”话音刚落,周围已是死气沉沉,大家都紧盯着他,再也没有开始的打趣。他们都知道张自忠为什么来重庆述职并且和他们在这个饭店里,这个仗很难打,他一走有可能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都未点明不想使人伤感,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就在这沉寂的气氛继续弥漫在空气时,他的副官站了起来,笑道:“什么嘛,搞的这么压抑,荩忱要去打鬼子,这是高兴的事呀!明年我请客,要不然荩忱又要说我光占他便宜。”在座的都哈哈直笑,气氛又活跃起来,那位副官还站在桌上唱起歌来。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5-07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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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荩忱深深的浸湿在酒精里,像让自己疯狂,却喝出一股咸味,挥之不去。
          酒足饭饱,众人惬意的剔着牙,临走时相互寒暄几句,两旁的落叶“莎莎”作响,甲壳虫接二连三的离去,盯着一辆驶过的汽车,好久才别过头,带着不自觉的笑容,哼着军歌。
          来到冯玉祥所居住的公馆,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铺散在花坛,漫步于水泥路上,贪婪的嗅着花草的芬芳。年轻时,事业上四处碰壁,国家处于危难之际,生性好动的我,咬紧牙关决定投笔从戎,以满腔热血来铺垫中国未来的道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前人用血肉修筑道路,而我用灵魂来斩断荆棘。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5-07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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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敞身浴雨,任由它打乱衣角发丝,感受他把檐角细流数遍,一条天路,伸往幽深悲悯的小巷,有位可人倚楼听雨。
            转过拐角,看着她斜窗痴痴地凝望,直到发现熟悉的身影,一颦一笑,瞬间,繁华盛开。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感觉就是一种享受。
            虚无的等待比岁月更可怕,空枝摇晃足以让一颗七窍玲珑的心千疮百孔。终于下定决心与他一起共赴前线,但当面与他说明,他当场甩开了她的手,气急败坏地背过身,他或许有自己难以启齿的哭,那就是临走时对她说:“忘记这段往事,从头再来。”亦不想辜负这个多年朝夕相处的爱,可阴差阳错,她愿为此付出一生。狠心不看满眼清泪的她,明明不忍还要带着不可理喻的决绝。
            就在事情无法逆转之时,她说:“即使不带上我,我也要走到战场,与其日日面对关于你的不同音讯,不如随着你的步伐,就算飞蛾扑火,也死而无憾。”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5-0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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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寒风吹面,听不清屋内的诉说,心已成为汪洋大海,久久不能停息。一把将其抱住,不想装,怕很痛,很累,闻着熟悉的体香,梳理内心的情绪,道:“这是最后一次。”耳边传来轻轻的回应。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亦不愿独身梦醒,爱已成殇。
              返回前线途经宜昌,当着宜昌的军政要员郭忏,严三立说:“到了决战时刻,就很敌人死拼。”望着他那挺拔的身姿,明白这是属于他的舞台,而我只要静静地坐下来就够了。
              “宜昌作战”打响时,张自忠的集团军总部移至距敌较近的钟祥快活铺,在敌攻占枣阳以后的最关键时刻,他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怕吗?”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有你就够了。”
              张自忠留下阵前遗书“我们的国家五千年的历史名族,绝不丧失于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枯,石不烂,绝不半点改变。”然后渡河督战向北进军。抓紧他的一角,任由狂风拂面,依然不惧。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5-0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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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自忠率七十四师及总部特务营与敌交战几天,5月14日回师方家集,截击南窜之敌,至15日,又驰援宜城南瓜店,伤亡颇重。16日清晨,日军以大部队包围,张自忠登山督战,望着遍地残骸,一把将我抱紧别过身,埋藏在他胸怀。
                摸着他的脸庞,对他道:“看你廋的,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荩忱抓住她的手,俯身对她耳语,这时一只蝴蝶停留在她的发丝,莞然一笑,一切都美的浑然天成,在光辉亮丽的景致中,很难看出命运在暗处天衣无缝的指引。
                16日清晨,日军复以大部队包围,张自忠登山督战,指挥余部与敌厮杀,多次击退日军进攻,但张部500余人官兵全部阵亡。在长山坡下,张自忠中数弹,壮烈殉国。
                一阵惊雷,打乱了冯玉祥的思绪,触电般起身,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是说不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捂着胸,紧皱双眉,好痛呀!大喊一声:“荩忱!”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都说有爱,就注定会有伤。恋过,就会有痛在里面呐喊,只愿来生,莫在相离。在剩月零风里,回眸望,你的容颜,着眼看,沉鱼落雁,着眼看,碧落黄泉,着眼看,此生相待。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5-0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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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6-08-30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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