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刚才拐到的地方竟然没有充血,也太奇怪了。" 我闻言霍然低头,嘴巴开始碎碎念:"我会疯掉的,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我肯定会疯掉的......" 但宁凡奇的下一句话让我住了嘴,惊诧极了:"不过......也可能一切都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我双眼一亮,改为跪坐姿势,双手拽住他的衣襟。 "就像昨晚李城浸在福尔马林池那么久,现在还活蹦乱跳,这根本不可能。刚才的情况更不用说了。那些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宁凡奇没有抗拒我的粗鲁,冷静回应。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象,都是‘它'搞的鬼?"我想想,急切求证问。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宁凡奇的答复依旧模棱两可,有所保留。 惯于逃避的我,却对这个有所保留的答复予以过度的信任,应该说,我努力地去相信这个说法。 "起来吧,今天还有课。"我强自笑笑,对宁凡奇说完后率先爬下床。 宁凡奇点点头,跟着我下去。 人哪,无论遇到什么事,日子还是要过的。 就在我下床发现老大陈海不在正要问时,门被推 开了。 "老大?"我看着一早就穿戴整齐却满头大汗,气喘兮兮的陈海,诧异喊。 "钱......钱......钱!"陈海双手还扶着门框,边喘边喊。 "老大,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但你也不用......"开口闭口都讲吧。最后的那些话,我看到他急得冲红眼时,硬生生咽了下去。 "陈海?"宁凡奇似乎也发现了不妥,怪声唤道。 "钱!给我你们的钱!"几乎是用扑的过来,老大死死拽住了我的衣襟。我感到有点晕眩,是低血压的关系吗? "陈海,你先放开卓远!陈海!你要多少,先放开!陈海!"即使视线模糊,宁凡奇着急的样子我还是依稀可见。 最后,不只是陈海主动冷静下来还是宁凡奇的制止有了效果,反正陈海就霍然放开了我。我贪婪地吸了几口大气,才缓过神来。 "陈海,你,你发什么神经啊!?"一待呼吸顺畅,我马上指着陈海低吼。 却没想到陈海答非所问地说:"借我钱!" "这是你借钱的态度吗?"我扯了扯衣领,讥讽反问。本以为最近异常暴躁的老大会马上声色俱厉地大声反驳,结果却是沉默。 "借多少?"宁凡奇再一次成为现场最冷静的一个。 "有多少要多少?"老大一脸坚决说道。 看至此,我有点觉得情形像电视剧里面演的:歹徒穷途末路,逼着家人给钱他偷渡逃跑。 "你要钱来干嘛?"我好奇问。不会真的想跑吧?只是,可以跑去哪里呢?"它"应该是神通广大的吧。但既然他开到口,我也就义不容辞了。我的情况,正如那句很有讽刺意味的话:"我很穷,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边说还是边拿出银行卡。 "买保险。"陈海的答复让我哭笑不得。反倒是宁凡奇平静异常,面无表情。 "为什么?"怎么突然就说到买保险了呢?"我又问。也许太久没笑,我脸部肌肉有点酸。 "因为可能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现在准备准备,也省得将来弟妹没有人照顾。"陈海低垂眼睑说道。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