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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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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5-26 10:44回复

    他第一次见殷浔,是八岁的隆冬,那天特别的冷,他陪母亲菱姬跪在合欢殿外冰凉的玄武岩上,说来好笑,他不过和弟弟玩闹,弟弟自己失足跌到池子里,他立即跳进冰凉的水里救了他,最后却要他来承担责任。
    小小年纪的他明白,这里不会讲什么对错,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和他的母亲不受宠爱。
    他发呆之际,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是汝阳王,他身边有个七八岁的男孩,漆目红唇,精致得很。
    后来他才知道,这男孩是殷浔。
    那个冬天,除了刺骨的冷,他记得的,只剩下殷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5-26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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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浔是已故骠骑大将军唯一的后人,留在宫里,作为他的陪读。
      殷浔聪明睿智,又懂得收敛自己的锐气。简直就是另一个他。他没来由地喜欢殷浔,把他视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有了姑母的运筹帷幄,他的父皇眼里终于有了他,还有他的母亲。他也终于长成了挺拔的少年。
      始终陪着他的,除了漫无天日的寂寞,还是殷浔。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5-26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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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实打实坐在龙椅上,没人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菱姬愤愤的将瓷杯掼在地上。
        他不语,沉默地望着母亲。他只是不想娶一个不爱的人,他宁可不坐龙椅。
        最后是菱姬败下阵来,凄然道“我们和别人不同,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往前走了。你现在停下来,丽姬不会饶过我们,你姑母刘染更不会饶过我们。下一世,下一世吧,做一回寻常人。”
        “好,我答应。”他一双眼黯了下来。就算是坐上王位,也是要被他人摆布。他们刘家的女人,总是充满了权力欲。
        他和殷浔喝了一整夜的酒,天光微亮,才沉沉睡去。
        殷浔望着睡着的他,没来由的替他心疼。
        他们利用你,不顾及你的感受。可你还有我啊,我要陪着你,要你堂堂正正,意气风发地坐在龙椅上。殷浔在心底暗暗立誓。一双修长的手轻轻覆在他紧闭的双眼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5-30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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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娶陈楠那日,是个晴天。殷浔帮他引路,从崇安门到永熙宫,殷浔的背影挺拔,步履沉稳,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他不爱陈楠,不是没有原因的。人的心就是那么窄,装了一个人,就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他早知道,他心里的,是殷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离不开殷浔。
          他忘记了。
          他脸上始终是欢喜的,大红的袍子是殷浔亲自为他选的,高高的冠是殷浔替他束的。殷浔说“无法爱她,就寄情江山。你要羽翼丰满,才能飞得高高的。我会陪你到那一天。”
          他的心是苦涩的。
          好,你等着,等我羽翼丰满。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5-30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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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辜负姑母和母亲的期待,被立为太子。
            南蛮屡屡进犯,他主动请求带兵出征。
            一去就是两年。
            回来时,战功赫赫,再没人质疑他的能力。
            只是殷浔,替他挡了一箭,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殷浔好几次差点死掉,他也好几次做好随他而去的准备。
            丽姬早已收起了跋扈,夹着尾巴做人。而他母亲,越来越像曾经的丽姬。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5-30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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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娶陈楠那一年,登基为帝,十七岁。
              他顶住压力,铲除奸佞,大兴农业,努力做个明君。可是,也是那年,殷浔生了重病,卧床不起,药石无医。
              他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他明白殷浔的病痛不会没有原由。原来母亲早已洞悉他的内心,要拿殷浔的命制住他。她不喜欢退居幕后,她也不希望他的羽翼长得太快,她隐忍了半生,终于可以跋扈一回。
              他敛起了锋芒,终日在行宫饮酒,姑母送来的歌女换了一批又一批。只要能保住殷浔的命,他甘愿做个傀儡。
              可是殷浔不领情,在病榻上痛斥他,骂他是个懦夫。他苦笑,却不做解释。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6-08 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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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河山如画,我可以不要,我只是要你在我身边。”是夜,他就着烈酒哭得像个孩子,只因为南蛮入侵,殷浔请兵出征,以死相逼。
                殷浔何等聪明,殷浔早知道,他们不会有任何结果,他不能自私地留下来。在茫茫大漠,兵戎相见,他才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
                三天后,殷浔出征,他站在城墙上为殷浔送别,红了眼眶,殷浔还是那样,骑着骏马,身姿挺拔,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他笑着问旁边的太后“我为他选的战袍,好不好看?”菱姬淡淡地说“王上,风沙太大,别站太久。”
                那风沙,实在太大,迷住他的双眼,他站在那里看着殷浔渐渐消失。好像,此番道别就是诀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6-19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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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他每日黄昏,在城墙上等。等来的是前线告捷的消息,也等来殷浔战死的消息。
                  他像变了个人,不再对母亲言听计从,整日将自己埋在政务里,越来越像个帝王。
                  他暴戾,残忍,独断。那个策马扬鞭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他没有想到,他此生还能见到殷浔。番邦进贡,殷浔成了使臣。他欣喜万分,在大殿上失了态,不觉红了眼眶。只是殷浔,带着温柔的笑,好像在看个孩子。
                  殷浔没有战死,奄奄一息的他被救起,可是他没有回归故土,他愿意当个死人。
                  可是,殷浔又是那么想见刘瑾,他始终做不到相忘于江湖。
                  “你终是没有教我失望,将天下握在自己手中”殷浔为他斟满酒。
                  一只素白的手挑帘进了湖心的亭子,手的主人是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她一只手还牵着个小儿,无奈道“平儿,非吵着要见父君”
                  原来,没有殷浔这几年,他立了新后,有了王储。
                  殷浔漆黑的眸子黯了几分。可是,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6-1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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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大雪,下了一夜。
                    殷浔说他要看看雪后的帝都,刘瑾陪着他站在城墙之上,殷浔眼里除了帝都,还有终年不化的积雪。
                    “你记得那年,也是大雪,我烧的浑身通红,你在雪里躺了半晌,又抱住我,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我好了,你病倒了。”刘瑾唇角上扬。
                    “……”
                    殷浔死了,死在他的怀里。
                    带着温暖的笑。
                    刘瑾没有再落泪。
                    他只漠然看着这辽阔的疆土,许久。
                    直到一双手,覆上他的双眼。他的眼泪,才止不住地喷薄而出。
                    那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6-19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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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写的刘彻和韩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6-19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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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痹,我都看哭了,谁叫你写be?我要he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6-24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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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子汽水(一)
                          “hysteria?”安荼看看草稿纸上好看的字体,又侧过脸去问旁边认真看书的屿川“什么意思?”
                          “歇斯底里”屿川头也不抬,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安荼第一次知道原来‘歇斯底里’这个词语是个舶来品。
                          “啪嗒”安荼将波子汽水那颗小小的珠子按下去,露出笑来,今天的珠子是蓝色,他记得卖饮料的女孩说,蓝色会带来好运气。尽管新同桌看起来不是很爱说话很好相处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6-3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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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子汽水(二)
                            “一起回家吧?”放学后安荼主动和屿川搭话。
                            “不了”屿川礼貌地回绝他“我骑车了”
                            “哦”他顿了一下,又说“那你载我吧”
                            “好啊”
                            他没有想到屿川并没有拒绝自己。原来脸皮厚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家在你家楼上”安荼坐在后座上,环住屿川的腰“前天你们搬来的时候,我有看到。你妈妈很年轻。”
                            “……”
                            屿川不说话,但安荼明显感觉他的背僵硬了一下。
                            他们住的小区离学校有段距离,二十分钟的车程,一路无话,只有安荼轻轻地哼着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6-30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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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子汽水(三)
                              回到家以后,安荼也不自觉地哼起那首歌的旋律来。
                              安荼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满手的洗洁精泡沫,乐道“今天刮的什么风?你还哼起歌来了?”
                              “什么啊,我是偶然听同桌唱了几句就记得了。你知道这歌什么名字吗?”
                              “橄榄树吧,好像是。”安荼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带着一些不确定。
                              橄榄树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她只听过柠檬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安荼百度了一下,三毛写的词,原来他喜欢这样的调调。
                              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02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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