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生,除了在云山的记忆,其他时候似乎没有快乐和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养父是个赌徒,欠了不少赌债,他又不是亲生的,自然是出气的对象,每天打一顿是少不了的,在荒野里面捡到他的养母不冷不热,她很爱他的养父,每天跟在养父身边寸步不离,所以他三岁的时候就在棍棒下给养父养母切白菜炒白菜了,可他总是会把一切都弄糟,他不够高,够不着灶台,刀很重,他切起来要用很多力气,而且切的或许有的碎有的没切断,幼时不懂事,盐放多放少也摸不清楚,自然是不知道招来多少顿打的,可打的完吗……似乎在那时是一个无尽的循环……他没办法,只好把菜板放在地上切菜,可养母不知何时进来,一看他便眼睛一斜,露出极其厌恶鄙夷的眼神说道:“野种就是野种,从荒野里捡来的没教养,在地上切菜是想让你爹你娘吃到脏东西吗!”
他听不懂,但是孩子的情绪是最敏感的,他感觉的到养母的厌恶不耐烦,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他把菜板放在用清水洗过的地板上了……然后被用绣花针刺了两下,留了几滴血后,他继续切菜罢了……很穷,很苦,很累,很……疼
简陋的土坑,破旧的矮桌,一具从没看到养父用的耕田破犁,还有一个磕破了边缘的大铁锅,养父养母两只陶碗两双筷子……
这些便组成了一个家庭的全部。